济安,你为什么不去死!
凤粉黛大晚上的站到莲府门前去骂街,这消息传来的时候,想容和安氏都震惊了。想容毕竟刚回来,对情况还不是很了解,于是赶紧问了安氏︰“那人失踪到底有几日了?确定是失踪吗?”对于凤瑾元,就连想容这样的孩子都不愿再叫他一声父亲。
一提起这事儿来,安氏也是一肚子火,她告诉想容︰“三天吧!第一晚没回府的时候,谁也没当回事,因为你们都去了猎场,下人只能来跟我回报,我合计着他偶尔也有不回来的时候,指不定是又有了钱去哪里喝酒逍遥,便也没去管。谁知道这一走就是三日,直到现在也没见人影。”要说凤瑾元喝酒这事儿,从前他是没这坏习惯的,那时候他当左相,时刻要保持头脑清晰,也要堤防着朝廷突有急事随时传召,所以几乎就不沾酒,就算有应酬也是尽量少喝,绝不会醉。可自从凤府落败,凤瑾元的酒瘾就越来越大,有的时候一坛子小烧,就能在酒馆里头喝上一宿。
听了安氏说的,想容这才皱起眉来,直觉告诉他,凤瑾元的失踪绝不是出去喝了顿酒那么简单,也不太可能是睡在了花柳巷几日不归,毕竟凤瑾元没钱,府里被他偷过几次之后,她们也都学聪明了,值钱的物件儿一样都不放在这边,她和安氏的就送到铺子里收着,粉黛都自己找了稳妥的地方,不应该还能被他下手。可若不是去了那些玩乐之的,凤瑾元又能去哪儿呢?
“怎么了?”安氏见想容情绪不对劲,紧着问了句︰“是不是出了什么事?他……”话没说完,就见想容“腾”的一下站了起来,作势就要往外走,安氏吓得赶紧把她给拉了住——“你这是要去哪里?”
想容一怔,随即道︰“四妹妹在莲府门口叫骂,我总得去看看。”
“不能去!”安氏劝着她,“你跟莲府那位是通过二小姐认识的,如今咱们跟二小姐断绝了关係,可转莲府那位跟她可是好着的,你这时候去,不是落人口舌吗?”
想容这才反应过来,也知道自己是衝动了些,于是不再提出去看的事,只吩咐下人再去不停的打探消息,自己坐在原处焦急的等待。
而粉黛那头,站在莲府门口骂了近半个时辰,期间还不停的派人上前去砸门,可不管怎么骂里头都没半点动静,就连周围晚睡的街坊邻居都被她给骂了出来,莲府的人却连个头都没露,就跟没听见似的。这种态度就更是让粉黛笃定了里头有鬼,那位莲姑娘一定是窝藏了凤瑾元,是做贼心虚,连头都不敢露。于是,她骂得越来越起劲儿,最后甚至都想叫人把那莲府给拆了。
终于,围观的百姓看不下去了,好言提醒︰“别折腾了,这莲府能有五六日都没有人进出,一直大门紧闭,听说家里主子好像是到城外去游玩,都没在府里。”
还有人把话说得更公道易懂︰“那莲姑娘咱们都见过,人间绝色啊!怎么可能看得上凤家老爷?这不是胡闹么!”
凤粉黛气得一口银牙险些没咬碎了,再加上这么多人看着,她面上过不去,干脆跟下人大声吩咐道︰“给我把门砸开!人在不在里面,本小姐一看便知!”
何忠一听这话可吓着了,赶紧跟粉黛说︰“四小姐,敲门可以,砸开可不行啊!这毕竟是别人的府邸,咱们大晚上的就这么闯进去,人找到了还好说,可万一要是找不到,那这事儿对方追究起来,弄不好可是要闹到大堂上去的。再说,那位莲姑娘人长成那样,听说府里的好东西也是不少,咱们就这么闯进去,万一不小心踫坏了一两样,又或是对方一口咬定丢了什么,到时候就是卖了整座凤府也赔不起啊!”
周围百姓也指指点点的说︰“太霸道了,自己家丢了父亲就要去砸别人家的门,这叫什么事儿?”
“就是就是,凤瑾元那老东西咱们又不是没见过,要说搁他从前的身份地位还成,现如今他活得连咱们都不如,莲姑娘怎么可能让他进莲府的府门,真是不自量力。”
再有人提议︰“要不咱们报官吧!凤小姐眼瞅着就要破门而入了,这跟强盗有什么两样,得让官府把她们给抓起来。莲姑娘平时待人不错的,不能她带着妹妹离京去游玩了,咱们就眼瞅着有人闯入莲府视而不见。”
“对对!更何况,她们这样大吵大闹,咱们家里也不消停啊!我那一岁多点的孩子都被这边地动静给吓哭了。”
百姓们商量着,就有人带头动了起来,作势就要往官府去。何忠吓得赶紧带人上去拦,一边拦着一边说好话,同时也劝着粉黛改改主意,闯人家府邸是万万不行的。直到凤粉黛气得拂袖回了凤府,百姓们这才作罢。不过凤府还是留了人在这边看着,一旦有人出入定要逮着问个究竟。这种较为文明地方式就比较得人心,于是百姓们又指指点点的说了一会儿,也就各自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