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过分静谧,又看不清对方的脸庞,简短的一句话就分外突兀。
交流到这儿就结束了,双方都没有多余的话。她俩没吵,也不会闹,元若往旁边挪了些,压在这人身上,但又没完全压上去,她想说些什么,可话到嘴边还是没讲出来,最后只剩一句——
“你自己有打算就行。”
沈棠把灯打开,漆黑的房间登时变得通亮,窗帘拉上了一层,整个空间像是被隔绝了。这人进了浴室,把浴缸的水放满,约莫十分钟后再出来,一把将元若抱进了浴室。
狭小的空间沉闷,雾白的水汽萦绕在上方,顶头的灯光是昏黄色的,到处都一片朦胧模糊。
过了许久,干净的地面变得湿泞,热腾腾的水汽迷住了人的双眼,教她俩分不清现实与虚幻,身处其中好似在做梦。
沈棠把下巴抵在元若肩头,拂了拂水,温声问:“你喜欢我吗?”
元若没有立即给出答案,安安静静地想了会儿,反问:“你说呢?”
“喜欢。”沈棠肯定地说。
元若抱住了她的肩膀。
刚放出来的水温度正合适,可过了不久就有些凉了,到处都一团乱,水渍,歪斜斜挂在架子上的毛巾,还有洗漱台上的各种用品。
这里的暖热水雾久久不散,白茫茫的。
再之后她们回到房间,乍然袭来的冷意让两个人不由得紧紧地搂住了对方,被窝里舒适,很快就暖和起来。
夜色漫长,让人忍不住就要沉溺进去。
翌日又是新的一天,不过她们的关系没那么僵了,那些不愉快的决定暂时被抛下,冷战就此告一段落。
但这不代表着两个人能和好如初,更不能意味着那些事不存在。
早上,沈棠先起来做饭,煮的鳕鱼粥。
元若在床上躺着起不来,乏累得很,最后还是沈棠把吃的送到房间。
可能是昨晚闹得太过,她今天不大舒服,嗓子有点痛,干哑,好在没有发烧什么的,除此之外也没太大的毛病。
不似之前那样冷淡,沈棠出门时还是知会了一声,可晚上依然是十一点左右回来。元若未曾多问,隻叮嘱要注意身体,学习也得劳逸结合,别把自己的身体拖垮了。
身体上的不适让元若难受了两三天,腰酸腿软没力气,脑袋昏沉沉,她去药店买了一些治感冒发烧的药,效果不怎样,吃了反而打瞌睡。
没心没肺的赵简这阵子就像是变了一个人,成天对元若嘘寒问暖,隔三差五就拎一桶汤过来,有时还会带一些吃的。
这不像他,他是那种掉进游戏里就不会抬头的人,在店里干了这么久都没关心过谁,这还是头一回。
心知怎么回事,元若没有拆穿他,有汤就喝,有吃的就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