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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去解秦大衣带,秦姑娘抓了她手,问道:“我手好了,阿舒不让我自己来吗?”

柳舒便换手去环她脖子,压着秦大往自己这边凑来,两人靠得近,正是浓情蜜意时。柳舒正要卷着被子去盖她,秦大忽地昏昏沉沉抬起头,眼神骤然清明起来。

“阿舒,你听见什么声儿没有?”

柳姑娘脑子里隻惦记着解她衣裳,眼神也未给一个,隻道:“天黑风高的,没谁来找我俩。许是哪里风吹的。”

“不是,”秦大掀了被子起来,“就在咱们门边。”

“什么门……”

柳舒给打断好事,憋着一口气,跟着坐起来。

“阿舒你听,什么东西……”

门外响起阵阵挠门声,不多时,柳舒就听见门缝里飘进来一声声“喵”。秦大猛地一乐,披上外衣去给猫开门。

一片漆黑里,柳姑娘猛地黑了脸,隻道日头放晴,天变暖,定要把这帮恼人的小家伙,撵出去找它们亲娘。

到底,她也没能温香软玉地睡成觉,两人脚边窝着七八隻小暖炉,秦姑娘醉意醺醺睡得开心,柳姑娘咬牙切齿,无比遗憾,忿忿睡去。

腊八粥、腊肉 熏坏的香肠腊肉不要丢,洗一洗,煮熟,好吃到喷口水

冬日里日短夜长,即便过了冬至,也没见着日子顿时就被拉长起来。不多时,竟就混到了腊月间。

后院里左右两棵腊梅已经开得很大,金黄一片,点在枝头。外面都是萧瑟冬景,冬日里若未放晴,天色也都昏昏暗暗,唯她家还能有几分艳亮花色。可惜闽州与阳泉两地,都不怎么下雪,见不着“忽如一夜春风来,千树万树梨花开”的景。

秦大前几日砍了很大一堆松柏杆,摊开在地上晒干,等着熏腊肉香肠。松柏细枝得带着水气才好熏,另又筛出来两筐糠皮。柳舒前几天跟她去了趟双河镇上,家里就两个人,吃不了那么多腊味,隻灌了十来斤香肠——香肠肉得三肥七瘦,依着柳舒的口味,辣子和花椒多放了些。肉灌时再混进几斤白酒,洗去腥气,抹了几层香油。

另又买回来一块后腿肉,一块五花肉,一大块排骨。熏腊肉,得提前把肉皮先用烧红的烙铁烙熟,再把腊肉排骨用盐巴、花椒腌上三天,翻面,再腌三天。腌好之后洗净,挂在通风口吹干水气。

到这时节也得备着年货,秦大年后成亲,宴席上要用的东西也多,正好都跟人订下日子。届时不用她自己去,这一次买得多,再出点钱,他们自己给拉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