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没办法,他就是怕死啊。
时璎一推开门,只见到了莲瓷。
“寒止呢?”
她话音未落,就听得寒止的声音从珠帘后传来。
“就这么离不开我?”
有莲瓷在,时璎不多话,只是笑。
“时掌门回来得正巧,今日都是些爽口的小菜。”
时璎晃了一眼,桌上有一道白灼芦笋,倒是很合她的口味。
知她喜好的自是寒止,但也少不了莲瓷辛苦。
寒止的一日三餐交给外人,莲瓷不放心,总是要亲力亲为,如今添了个时璎,她也没道过不满,也是尽心尽力做了。
她自己的本分,守得有些过了。
时璎觉得当她是忠仆不妥,隻当她是寒止的小妹,更合适些。
“幸苦你受累。”
时璎比起从前客气多了,莲瓷隻道是分内之事,两人之间的关系不远但也不近。
“去哪儿了?”寒止擦净手落座,卷起袖管给时璎和莲瓷各舀了碗热汤。
莲瓷已不再推辞,但还是双手接过碗,道了声不轻不重的谢。
“杀我师兄师姐的人抓住了,他今日刚招认。”
时璎喝着汤,寒止又往她菜碟里夹了些温煮过的山药。
“你近来忙,不要亏了身子。”
“好。”
时璎温温沉沉地应了,却再没有后话。
寒止拣着青菜用了两口,才说:“你师娘方才遣人来了,说是想请我去药阁一趟。”
“那我陪你去。”
时璎心里压着事,委实没有胃口,还剩半碗米饭时,她就停了筷子。
“她让我一个人去。”寒止用丝绢掩住了口,“你午后不是要去孤鸾殿吗?去迟了晚些再耽搁了休息。”
都是关切的话,时璎听着感受到了一丝冷淡和不满。
莲瓷嚼饭的动作一顿,隐隐觉得气氛不对。
两人之间像是高竖着一堵墙。
这样的感觉,时璎昨夜也体会到了。
“我洗——”
时璎擦过头髮才从浴房出来,她本想跟寒止说说话,可这人却不在屋里。
窗棂半开,雨水浇湿了框子,时璎将窗关上,点了一隻蜡烛,坐在榻上等人。
等到几乎快撑不住时,寒止才推门回来。
“你去哪儿了?”
时璎伸手,想去拉她,寒止却躲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