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诸多藤蔓像翻滚的骇浪又像突然泡进了油锅里炸,猛然炸开全部刺向齐镇,哪怕拼个同归于尽,不等齐镇有其他动作,陶缇为他竖起保护结界,藤蔓全部刺在结界上,再腾出手抓住两把藤蔓打上死结。
齐镇回头恶狠狠发笑:“老子在拼命,你却在玩过家家?”
“砍断了还会粘合,火烧更没用,先打结起码不会乱扎人,之后再想办法,”陶缇认真说。
“也是,”齐镇抽出爪子,接触到空气那刻爪子恢复成了手,只是沾了满手的乌黑脓血,看着有些恶心,不由得露出嫌恶的表情。
婆罗阿被拖回了进藤蔓中再次消失,这击给了对方重创,暂时是不会出来了,但他和树是共生体,所以捏爆心脏不一定有用,还得先把树毁了。
左右看了看,他盯上了帝江。
帝江一抖:“啊啊?”
“不会说话我就当你同意了,”齐镇拎起它擦了擦手,前几天它还是光秃秃的皮肤,现在皮表上长了一层细小的十分短的红色绒毛,手心手背一擦,完事。
陶缇不禁打量齐镇,貌似身体有点好的样子
齐镇得意,一拍胸脯:“不用担心我,暂时死不了!”
陶缇冷脸。
帝江闻着腥臭吐舌头,挣扎着掉到地上往张炀身边蹭。
擦完了手后齐镇上前帮忙,但不是打结而是拨开最厚的藤蔓层:“既然长在房子里,说不定有扎根的地方或者容器,挖出来毁了就没那么多屁事了。我刚才弄伤了他,一时半刻不会出来了。”
“不好说,”陶缇道,“拿魂魄森晚整理养出来的不一定需要根。”
“这样啊”齐镇想着其他办法,眼睛一亮,“有了。”
“什么办法?”
“我们在这儿把活儿都干了让监察局的人干什么,吃屁吗?打电话叫他们来,该怎么收拾怎么收拾,反正你要找的猪已经找到了,该救的人也救了,小区里怎么回事也明白了,剩下的烂摊子交给他们,一天天吃饱了撑着还得老子劳心劳力。”
话糙理不糙,小区当初建造的设计师和这件事是不是有关联,具体婆罗树怎么来的,要细查又得一桩一桩顺藤摸瓜,不定什么时候能查清楚,况且这里的事情迟早要交给监察局。
“我来打电话。”
陶缇拿出手机,但是一格信号都没有:“信号被阵法阻隔了。”
“简单,”齐镇挖开了西北角的一株藤条,这儿的藤蔓颜色最浅,在出手对付婆罗阿时他就注意到了,西北角的这些东西很少在动,像护着什么。
一挖开,果然,里面藏了一堆白骨。
碎裂的骨头堆成了一堆,一颗发黑的头颅工整地摆放在堆积的残骸中间,围绕着白骨的是一些繁复难懂的文字,不像陶缇做符只用简单几笔,而是类似鬼画符,入目诡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