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烟有点气,将他手挥开,“别把替身文学往我上整。”
她一生气,白呼呼的脸颊就泛红,薄望京脖颈伸过去狠呷了一口,一下没收住,又想和她闹,席烟来回躲了几次连喊几次“薄望京”“不行”才将人喊住。
薄望京叼着她圆润的耳垂,手指有节奏地顺着她头发,嗓音低哑,“我等着。”
不知是指她找人,还是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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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根项链算是扔给她了,席烟无聊的时候就会拿出来摆弄。
这种款式十来年前烂大街,夜市里,地摊上,若要从牌子样式入手,怕是有点难。
她想起应嘉荟和她说的,以前她救过薄望京,那个女孩也是。
相片里的男孩和薄望京眉眼十分相似,气质和他却不大像,她第一次见到薄望京已经是高岭之花的模样了,凌厉不可攀谈。
而这个男孩,斯文漂亮,瞧着有些阴郁,看年纪不过是上初中左右。
这个年纪的孩子,会因为什么被救呢?
溺水?
车祸?
还是不小心从楼梯间摔下?
她摸着相片上被火灼烧过的痕迹,笑了下,明白了。
大概是个火灾。
席烟打电话给舒畅,问她要应嘉荟的联系方式。
舒畅很快就给了,顺便问她近况:“事情处理得怎么样了?你们闹得这么大,我走到哪儿都有人在聊,说你们家是不是要完了。”
“结果好家伙,薄老板就撤诉了,给人整蒙了。”
席烟有一搭没一搭地回:“还能怎么样,就这样啊。”
“车到山前必有路,我还能真困在这里不成。”
舒畅笑了下,“我倒是挺佩服你心态的,顽强,极具生命力。”
她又问:“你想到解脱的法子了?”
席烟并不想霍霍人家女孩子,所以找归找,并不会真和薄望京汇报进程,她得看看人家是不是像他一样惦记着,如果互为白月光,她也算成人之美了。
她垂眸慢吞吞地应:“且看吧。”
舒畅突然想起一件事,一拍脑门道:“对了,你的行李,我给你寄你原来住的地方了,哎呀对不起对不起,那会儿下飞机时差颠倒头脑发昏,寄送行李直接填了那个地址。”
席烟也觉得忘了点什么,那边东西是可以慢慢腾出来了。
反正薄望京不可能让她住别的地方,先搬到这边好了。
她安抚了一下舒畅,说:“还得是你,帮我大老远拎回来,就算丢那儿我也不会怪你的。”
舒畅笑道:“说什么呢,这么生分。”
两人聊了些旅行上的奇事,席烟觉得舒畅瞒了点什么,大概和男人有关,不急着问,只不过得着机会就调侃,是不是桃花开了。
挂了电话后,席烟给应嘉荟拨过去。
等待的时候她顺手看了些网上关于应嘉荟的报道。
多是营销号溜饼,还是些女三女四这种角色,微商类的代言都没了,看起来过得不太好。
电话没打通。
有些人看到陌生电话不会接,席烟就打了第二次。
第二次通了,但是是个陌生女人的声音,不是北港口音,平翘舌不大分,说:“她喝多了,钱都没付,你是她朋友吗?过来结一下账。”
席烟怕打错电话,没立马答应,问她这个人长什么样子。
女人说她包里有证件,姓应。
席烟才确认没错,让她报地址过来,毕竟有求于人,让她先欠个人情也好。
是个酒吧。
席烟很少去这种地方,但圈子里好多人都爱在这里混,据梁慎川的说法,说是能找到不戴一丝伪装的自己。
席烟来了以后觉得他说错了,红灯绿酒,躯体摇晃,这里人人戴着面具,伪装成猎物和捕手,真正不被掩饰的,唯有动物本能而已。
对于一些人来说,确实是个释放压力的好地方。
席烟找了一圈才找到女人描述的吧台,接电话的是一个微微有些矮的纤瘦女人,她指着左边捂着耳朵大声说:“她去吐了,你去洗手间瞧瞧。”
洗手间地板湿漉漉的,席烟几乎是捏着鼻子往前走,看到一对情侣旁若无人的亲昵,心里不禁又骂了一句薄望京,害她要到这种地方作孽。
她转了一圈没找着人,在洗手间锁起来的几个位置等了五分钟,人进进出出轮完了也不见人影。
席烟打算回吧台等她,路上看到俩男的一人一边架着一个年轻女孩子走,眉头直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