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公斤的鲜活棒槌,干燥后差不多有零点千克的样子,也就按照三分之一的比例来算,也就是说,这棒槌鲜活的时候,能有三百三十克的样子,接近七两。
七两为参八两为宝,这是按旧制半斤八两的算法。
换句话说,这三百三十克左右的棒槌,可比旧制的八两多,按这划分,这棒槌也是妥妥的宝贝啊。
真不知道金志泉是怎么弄到这等好东西,放在后世,那就是实实在在的一笔大钱。
“你是咋知道里面的是棒槌的?”陈秀玉有些奇怪的问。
吕律笑道:“你提醒我的!”
“我提醒你的?”陈秀玉有些发愣。
“在你告诉我这是糯米面,而且是炒熟的,就让我想起来一种长久保存棒槌的一个法子。那就是找一个密封的容器,在容器底下撒上三公分厚的白砂糖,然后将糯米粉炒熟,用炒熟的糯米粉把人参包裹好,放在已经放入白砂糖的容器中,密封起来,这种法子适合长期保存棒槌。”
吕律也是在后来收山货的时候,接触到有人用这法子保存棒槌才知道的。
这时候,绝大部分人连干燥剂是啥玩意儿都不知道,但老辈人聪明,用白砂糖和炒熟的糯米粉代替,也能有很不错的效果。
虽然是木盒盛装,但用了油布细细包裹,也算是密封得很好了。
吕律小心地将棒槌放回去,又把碗里的糯米粉倒上去,将棒槌重新盖住,用油纸小心地包起来,再次把木盒合上,用拆下的油纸仔细地将木盒包裹起来。
看到这玩意儿,吕律心头又小小地激动了一把。
反观陈秀玉,对棒槌了解不多,只知道值钱,但在她心里,地位肯定是远不如那一万块的,所以,反应平平。
也正是因此,吕律不得不小心叮嘱一句:“这东西,得小心保管,可千万别弄坏了,不然就不值钱了。”
接下来拆的几样东西,吕律就有些看不明白了。
其中一个油布包拆开,里面包着的是个玉器,看样子,是个鼻烟壶。
玉质细腻温润,光泽明亮,色彩丰富,应该是东北八大玉石中最出名的岫玉。应该是个老物件。
还有个油布包裹的东西则是个橄榄石雕出的佛像挂件。
然后就是几个小瓷器。
吕律对这些东西没啥研究,看不出个所以然,但却知道,这些东西,肯定都是古董。
至于值不值钱,吕律也就说不明白了。
这玩意儿,还得找懂行的人鉴定了才能知道。
他无法判断,那就只能是好好保管了。
对,对于这些老物件,好好摆放着,准没错!
为此,吕律不得不好好叮嘱了陈秀玉一通:“我看不出这些东西是好是坏,但这肯定是些老物件,说不定会很值钱,可一定要保管好了,也万万不能拿出来见人。”
看吕律说得认真,陈秀玉也连连点头,她伸手指指木刻楞顶上:“放上边!”
“改天我专门找左松龄做个厚实的箱子,把它们藏起来。”吕律点点头。
最后就只剩下两个小油布包了。
拿起其中一个,吕律将油布打开,发现里面是一个袋口能收紧的小袋子,吕律解开袋子上的编织细绳,将袋口撑开,陈秀玉手电筒一照,里面泛出黄澄澄的光芒。
两口子看到这东西的时候,都不由看向对方,不约而同地说道:“金子!”
准确地说,这是一块狗头金。
狗头金,是指天然产出的,质地不纯,内含粒度大而形态不规则的沙金类块状明金。一般没啥棱角,表面比较圆润,有着不少蜂窝状的小坑洞。
眼下,这小袋子中有一块像是生姜的狗头金,下面袋子里还有不少细细的金沙。
要知道,狗头金十分难得,产出数量非常稀少,一旦发现狗头金,往往会引起轰动。这玩意儿,可是寻找金矿的重要线索,通过它的发现地,懂行的,沿着河谷逆流而上,就能找到含有黄金的矿脉。
也不知道金志泉这货是从哪里得到这玩意儿的!
东珠手串
正是因为狗头金的形成比较特殊和稀少的缘故,也让狗头金成了比金子还贵的金子。
吕律现在手中这块狗头金,戥子称不了,吕律只能将陈秀玉她们之前卖山货用的小称拿来称一下,有一斤三两。
这要是放在二三十年后,几百块一克,那也是值了大钱的。
要知道,狗头金产生聚成达到一公斤左右的,就得亿万年的时间,一块狗头金能达到一斤三两,那也是相当难得了。
还有袋子中,零零碎碎的狗头金小块和金沙,这一整袋的金子,足足有一公斤还多一些。
自闯关东开始,来到大荒里的人,主要从事的就是五种职业:种地、打猎、伐木、抬棒槌和淘金。
小兴安岭周边就有不少金矿矿脉,淘金这一行当,更是自古就有。
吕律不知道金志泉这些狗头金究竟是自己找到的还是以手段从别人那里得到,但他知道,发现这狗头金的地方,很有可能就有一个狗头金矿脉。
把金志泉直接打死,是不是有些可惜了?
但转念一想,不打死,这些东西也不可能轮不到自己啊。
真不知道金志泉上辈子是怎么混的,有这么多好东西,上辈子居然会因为种人参亏掉后,选择自挂歪脖子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