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律看着此时笑起来显得很怪异的赵永柯,笑着说道。
“就是六品叶……还差点被我弄坏了!”
赵永柯咧嘴笑着:“看得到的那棵棒槌是五品叶的,那棵六品叶在地雷蜂蜂巢的位置,长的茎秆叶片被地雷蜂的蜂巢给包裹了大半,还好有你提醒说不要乱动那些藤子,不然,若是莽撞的扯下,石崖上另外三棵五品叶怕是也得被弄残。”
张韶峰听到这话,愣了下,有些不敢相信地问道:“你是说那石崖上除了最大的那棵六品叶和五品叶,还有另外三棵五品叶……那就是四棵!”
他伸手比出四根指头。
赵永柯重重地点点头:“不止,我把那些地雷蜂能烧的烧掉,能打的也用枝叶打掉,然后用猎刀一点点的清理掉藤条,我看到的时候都被吓到了……走走走,快跟我去看看,我估计这辈子,这样的情况能见到一次就算是饱眼福了。”
话多起来的赵永柯,显然是兴奋到了极点。
见他说得那么玄乎,几人纷纷顺着山沟往里走,当看到那片已经被清理出的山崖时,几人也跟着傻眼。
吕律只恨自己没有个相机之类的东西,不然真想把看到这一幕给记录下来。
这一片石崖上,但凡是能留住点些腐叶、泥土的地方,几乎都长着有棒槌,大大小小的,少说也有四五十苗。
放眼所能看到的四品叶就有十多棵,还有不少三品叶、二甲子。
有的地方甚至两三棵地长在一起。
不愧是有六品叶顶级棒槌所在的地方,当真是成片了!
吕律看了沟里已经被赵永柯将东西收捡进去放在一旁的背篓:“我们是走了大运了,但这人也是倒了大霉,也不知道能不能清醒过来。”
很显然,他也已经发现这里的大货了,可却弄成了那样一副癫狂的样子。
“也不知道他喊的虎参是咋回事儿……”张韶峰有些疑惑地问。
赵永柯说道:“可能他并不是因为惊扰到地雷蜂掉落的,而是老虎崽子,我在清理的时候,看到了老虎崽子在小沟边泥地上的脚印,可能是被老虎崽子吓到了才会那样。”
他说着朝里面沟里指了指。
几人去看了下,发现泥地上确实有一行猞猁在泥地上印出的脚印。
猞猁,在大荒里,常被叫做老虎崽子,在一定程度上和老虎的幼崽有些相像。
吕律看看石崖上的蜂巢,又看看这脚印,不由在想:顶级棒槌,难道真有灵兽守护?
如果有,这又是猞猁又是地雷蜂的,还真是防不胜防。
当然,他现在心里更多的是庆幸。
最先发现这棒槌的人,很显然是一人单戳抬棒槌。
如果有同伴一起,很可能就不会遭遇这些很难预料的突发情况,变成了那种癫狂的模样。
之前,吕律自己也有了一人单戳的想法,就是想着这些在小兴安岭中比较近的老兆。
如果遭遇了同样的事情,可能也会出大问题,伤残只是小事儿,甚至可能丧命。
他的庆幸,就是因为看到这些结义兄弟的真切,而放下了一心求财的私心执念。
就像今天,如果是他上而不是赵永柯上前,被地雷蜂蛰的很可能就是自己了,从七八米高处下来,后果难说……
这何尝不是吕律自己的运气。
“周边再好好找找,肯定还有!”梁康波激动得不得了。
不大的一片山崖,藤蔓已经被完全清理,一览无遗,但下边的缓坡,还没看过。
“是得好好找找……咱们得抓紧时间了,这些棒槌今天明天估计都抬不完……万一那人醒转,折返回来,也是不小的麻烦!”
吕律权衡了一下,说道。
“怕啥,他又没用快当红绳锁住,人也没在这儿,那就是无主的东西……总不能凭借个箩筐就说东西是他的吧?里面的快当工具我看着做得挺精细……”张韶峰说着,走过去将箩筐里装快当工具的布袋拿了出来,那老旧的背篓和遮雨的油纸以及有些发霉的烙饼,老饼,则是被他直接反手就扔在了山坡上的灌木丛中。
吕律看着他笑了笑,谁都想发财,只能是谁得到算谁的了。
以后随着棒槌越来越少,山中明里暗里的争斗只会多不会少,至少在最近这些年会是这样。
吕律其实挺羡慕张韶峰那种果决略带着些许凶狠的心性,他还是觉得自己在不少时候容易心软。
“三哥,你去看着做饭,弄熟了叫我们,我们几个再排棍找找!”
不管怎样,吕律还是觉得,还是速战速决,早早离开这个地方的好。
赵永柯愣了下,一拍脑门:“火上还煮着饭……糊了!”他掉头就往回跑。
“你慢点!”
雷蒙冲着他叫了一声。
几人在吕律带领下,提着索拨棍,看似对着石崖下的坡脚重点搜寻,一连找了三遍,又找到两棵四品叶和一些小货,包括石崖上边的林子也找了大半个小时,确定再没什么东西,几人才回到帐篷边。
赵永柯早已经做好饭菜,喊了好几遍了,只是几人一直不肯停下。
“还是老五英明啊,要不是他领着咱们顺着这人留下的痕迹找过来,这些东西可都错过了!”张韶峰直到现在,都还有些兴致未央。
“知道我在想什么吗?”吕律笑问道。
“想啥?”梁康波给吕律递来筷子,随口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