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律说着扬起自己手头的东西,双手作出撕扯的动作。
他手里抓的,正是那棵七品叶棒槌:“我这手头的,是一棵传说中的七品叶棒槌,三百多年,可以说是旷世绝品。怎么,我们来这么一趟,东西交出来了,却连人都见不到,这事儿,怕是说不过去吧。我觉得,以这支棒槌的价值,应该能见到我四哥!”
几人突然见到吕律有动作,纷纷枪口一下子对准吕律,却见提出来的是根棒槌,一个个稍稍松了口气。
但吕律突然爆出来的信息却是让一帮人有些发愣。
就在这时,梁康波、赵永柯和林玉龙也纷纷抓起了手头的一连串棒槌,摆出撕扯的架势。
又引得一帮人纷纷端着枪朝着几人乱指。
被人看着不允许带枪、也不允许带狗,唯一能依仗的,只有身上最有价值,也是对方最在意的东西——棒槌。
这是吕律骑着马一路领头小跑的时候,跟几人说过的话。
都清楚棒槌一旦被损坏,价值将大打折扣。
一路上摸黑小跑,他们也趁机将六品叶大货从封包子里取了出来,做着准备。
吕律接着说道:“不止如此,除了我手头的七品叶棒槌,他们手头拿着的那些棒槌都是百年份的六品叶。”
“七品叶棒槌,三百多年……真的假的?”为首那人一脸不信地看着吕律。
“你不信你可以过来看看!”吕律微微一笑。
“如果真是三百多年的七品叶棒槌,那就不是大货了,是狠货,一辈子难得一见啊!”
“是啊,百年的六品叶棒槌都难得一见,更别说三百多年的了。这玩意儿值大钱。”
“这是从哪里一下子弄到那么多棒槌,不可能啊!”
……
一时间,几个人小声议论起来。
“还有,既然知道我们跟城里的人有关系,自然也该知道他们都是不好惹的人。还有,我四哥,你们或许还不知道,他是抗联老英雄的后人,我不知道你们清不清楚这分量,但我可以告诉你们,他背景相当不简单,要是有个三长两短,今天这事儿,哪怕绝地三尺,也会把你们找出来。”吕律镇定地看着几人。
“你威胁我们?”为首那人冷声说道:“我们要是怕被你们威胁,那就不会干这事儿了。”
“不是威胁你,我只是在跟你说个事实。还有,既然是为棒槌而来,自然该知道,棒槌一旦被损坏,价值就大打折扣,在你们开枪把我们打死之前,自信还有能力毁了这些棒槌。
今天的事儿,哪怕你们拿着枪,顶天了就是拼个鱼死网破,我们若是死了,你们也背上祸事,你自己掂量。说不定,我们还能把你们也带走两个,这在夜里啊,枪可不容易瞄准。
我觉得,你们还是把人放了,完好地拿走棒槌是最好的选择,毕竟,你们手头有枪,我们也不敢追啊,反正也没看到过你们,我们想要找,估计很难办到,非逼着玩命,那就难说了。”
吕律脑袋里急转,也算是尽情发挥了。
上辈子没碰到过这种事儿,这辈子,也是第一次被挟持,实在是经验有限。
“老大,说得好像有些道理啊!”
在为首那人身后,有一人小声说了句:“得了那么多棒槌,咱们只要转手一卖,哪怕是扔收购站里,换来的钱也不得了,咱们是求财,把人还给他们,咱们拿了东西,赶紧走,过了今天晚上,谁认识谁?”
“妈的,这办的什么事儿?”
为首那人恨恨地骂了一句,他来回在地上踱步:“你去看看那些棒槌,是不是真有他们说的那么稀罕!”
随后,那人小跑着上前。
吕律也相当配合,就骑在马背上,将棒槌送到他的面前。
那人打着手电照着吕律手中的棒槌,也不敢靠得太近,看了半天,也估摸了好一会儿,才说道:“老大,这棒槌的年份,确实不低于三百年,而且品相是极品。”
闻言,为首那人忍不住叫道:“草,真有这等好货……再看看其它的!”
那人又转到梁康波和赵永柯等人旁边看了好一会儿:“真的全是百年大货,还有两百多年的……”
“怎么样,你到底怎么选?”吕律追问。
就怕你们不进山
“把人带出来!”
犹豫了好一阵,为首那人终于做出了决定。
那么多顶级棒槌,连抬的时候,都小心翼翼,生怕弄断根须、蹭破皮,就别说被撕扯毁坏了。
只是轻微的破损就会非常掉价,遭到严重破坏,更是大打折扣。
而且,也正如吕律所说,强来的话,最终来个鱼死网破,他们现在还真未必有十足的把握,在这夜里把这些人全给弄死。
万万没想到,不让带家伙、带狗,吕律等人居然直接用棒槌作为底牌讲起了条件。
偏偏,他们还没法拒绝,就连想靠近一些,也立马被他们准备撕扯棒槌的动作给逼停。
本就是为棒槌而来,这些极品大货若是被毁了,那这一趟岂不是白忙活。
想留下张韶峰做个阻断追捕筹码的念头,也只能放弃。
吕律说得很有道理,他们手头还有枪,他们觉得自己还有依仗,也确实不想一下子弄出多条人命,只要东西到手就行。
随着为首那人的声音落下,他身后立马有两人朝着砖窑钻了进去。
不多时,灰头土脸,手脚被绳索捆着,口中还被堵了块破布的张韶峰被拖了出来扔在地上,一动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