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啪、啪!
连续三鞭,抽得杨卓鼻歪口斜,说话的时候嘴角不断流出涎水,“你、你……你个野种……”
一旁的崔氏看得心惊肉跳。
这个祁屹果然是心狠手辣的坏种,竟为了一个万人骑的贱婢而打她!
她当年就应该掐死他,让他吞黄土而亡,否则今日她也不会落得这个下场!
好在她背后还有凌家大小姐,方才杨月棠来过一趟,她已经让杨月棠派人去禀报凌庭萱。
只要她撑到凌庭萱一来,就能逃过此劫。
“崔氏,你不拿出解毒之物,我便继续对他用刑,但我不会弄死他,我要让他一点点受尽折磨。”
祁屹让人架上煮沸过的水,倒进杯盏中。
“你、你要做什么!你一个朝廷命官,怎能对百姓擅自用私刑?更何况他还是你的叔父,你做jsg出此等大逆不道之事,就不怕你爹在天之灵惩罚你吗!”
听到阿爹,祁屹唇角闪过一丝冷戾。
他单手掐住杨卓的下巴,迫使杨卓撑开嘴巴,将杯盏里滚烫的沸水,全数灌进杨卓的嘴里。
“唔、唔!啊——!”
沸水从嘴里,到喉管,一路烫进杨卓的内脏,还呛进了肺里。
杨卓面色狰狞,似痛到了极点。
下身还不受控制地湿了大一片,腥臊味混杂着血腥,难闻得令人作呕。
柴房里的人,看得背脊一凉,下意识摸了摸自己喉咙的位置。
松拓也觉得凉意直窜脑门,他方才还真是低估了他家大人的狠戾程度……
而被绑在十字刑架上的崔氏就更不用说了,她手脚早已冰凉,口舌发苦,想要尖声大叫,喉咙却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怎么也发出声音。
祁屹丢掉手中的杯盏,懒懒地掀起眼皮,“我既敢在府中架上十字刑架,就不怕对你们用私刑,我最后给你一次机会,再不说,以后也不用开口了。”
他又拿起一个杯盏,欲要往里加进沸水。
崔氏瞥了一眼炭火上煮着的沸水,水泡扑腾,身边的杨卓已说不出话,只能发出低低的哀鸣声,她不敢再想下去……
凌庭萱怎的还不来!
看样子她还得再拖些时间。
“我说!我、我都说!”
祁屹放下杯盏,冷锐目光凝在崔氏脸上,“快说。”
“我想和小棠说几句话,我、我被吓得想不起来了……”
“凌庭萱不会来救你。”
“你、你……”
“我怎么知道?自然是杨月棠派那叫秋菊的丫鬟出府,被我的人逮了个正着,她怕再被砍掉一只手,便什么都说了出来。”
怎、怎么会这样……
若是凌庭萱来不了,她也就无人可依,祁屹这个杀人不眨眼的阎罗,真的会把她虐杀致死!
她管不了这么多了,出卖凌庭萱,换取自己的性命,很值!
“不、不是我下的毒!是那凌家大小姐,不关我的事啊,屹儿你放过娘吧!娘都是受凌家那个贱人所指使,娘并没有害江姑娘的想法啊!”
“凌庭萱何时给她下的毒,如何解?”
“就、就是那日生辰宴,凌家那贱人命我推江姑娘下水,她说若是没人救,就让江姑娘直接溺死在水中,若是有人搭救,她也做好了后手。
她早已在替换的衣裳中洒下了毒粉,好似叫什么芳华逝,只要江姑娘身上沾了毒粉,在十日内喝下一杯酒,毒粉就会开始生效,江姑娘会迅速变老,三个月内寿命骤缩而死。”
崔氏看着祁屹那张阴沉如墨的脸,顿了顿,“至、至于解药,娘是真的不知道,你想啊,凌家那贱人只是想利用娘,怎会把这么重要的事情告诉娘呢?”
“你方才所言,可都是实话?”祁屹给了松拓一个眼神,示意他给崔氏和杨卓两人松绑。
崔氏连连点头,“娘骗谁也不敢骗你啊!娘知道这回是娘的错,娘不该帮着外人陷害你的人,还有你叔父这件事……娘是被他强迫的,你爹走了后,他便强霸了娘,娘怕被人戳脊梁骨,才暗中救济他,想堵住他的嘴!”
反正杨卓已经说不出话来了,一切都是由她说得算。
她虽与杨卓苟合十多年,但如今为了保命,她只能先顾好自己了!
“嗯,你已将实话说出,那便没有留你的意义了。”
崔氏以为自己听错了,嘴角抽搐着问道:“屹、屹儿,你说什么?”
祁屹居高临下地看着她,面无表情道:“松拓,这对奸夫淫妇的手脚打折,丢去乱葬岗。”
“是!”
“等等,她的水还没喝。”
松拓顺着他的手指看去,是那盆仍冒着泡的沸水,松拓瞬间会意,“属下明白。”
“不、不要!屹儿你不能这么做!你爹临死前的遗愿,你都不记得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