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话说得秦勋特想去撞墙,他放下苹果和水果刀,很认真地看着她说,“岑词,你是不是记忆出问题了?”
“嗯?”
“从我知道我喜欢你那天开始,我就一直在追求你,你是感官失调感觉不到吗?”秦勋似笑非笑地说。
岑词噎住。
认识秦勋这么长时间以来,今天这话算是他说得最狠和最有情绪的了吧。好像……嗯,经过了昨晚,两人的关系的确有些不一样,以前也会开开玩笑,但玩笑里还带着点距离,说是相敬如宾最为贴切。
现在,这种感觉没了。
两人之间那层看不见摸不到却一直存在的隔膜就倏然消失不见。
好像,秦勋成了她生命里很重要的人了。
“那……”岑词觉得今晚她的思维就没在正轨上,“你可以表现得更明显点啊。”
说这话其实也是矫情,秦勋对她的好她是记在心里的,包括舍命相救,关于这点,怕是世间太多情侣都做不到吧。
秦勋笑看她,“更明显点啊……敢情你是觉得我之前太含蓄了是吧。”
不是……
她已经觉得他太露骨了,尤其是昨晚。
正想着,就见秦勋站起身,她不知道他要干什么,抬头看着他。秦勋晃了晃脖子,显倦怠,“太累了,我进去冲个澡,干净的家居服在我行李箱里,记得一会儿帮我拿进去。”
话毕,径直就往浴室里走。
岑词先是一愣,紧跟着反应过来。前所未有的麻利,都恨不得借着沙发来个侧手翻。冲上去一把扯住秦勋的胳膊,如临大敌,“你干嘛?”
“冲澡啊。”秦勋说得自然,“一觉醒来,自己的女人跑了,酒店不见人影,打电话也不接,再赶赴个千里之外,我是身心都俱疲。”
“不打招呼就走是不道德没错,但是……”岑词压了压气息,“你完全可以回自己家冲澡吧。”
“没必要折腾,反正今晚我睡你这。”
“啊?”岑词惊呆。
秦勋低头看她,忍着笑,低头问她,“不欢迎啊?”
男人的气息甘冽,却又有暧昧,冲进她的呼吸,纠缠,如藤似蔓,又有体温,就像是昨晚缠绵时的温度。岑词觉得气息短了一截,喃喃,“这不是欢迎不欢迎的问题……”
秦勋抿唇,抬手控着她的肩膀,轻轻一推,按她于墙上。
她呼吸一促,抬眼。
秦勋压脸下来,低笑问,“你刚才说什么来着?希望我能表现得更明显点对吧?”
“不、我不是——”
秦勋低头吻上她的唇,没容她多解释。
岑词大脑瞬间空白。
就像是昨晚在床上他捕获她的唇齿,男人气息肆无忌惮闯入她的呼吸,像是打破了某种禁忌,可月朦胧鸟朦胧的深夜,人心脆弱,她也沉浸在他的唇温里。
今天这个时候,尚不到深夜,她和他都格外清醒,再一次的亲吻就成了刻在心尖上的行为,颤抖着、期待着,就好像昨晚的余温尚在,又在这场拥吻中死灰复燃……
岑词腿觉一软。
却被秦勋及时搂住。
吻由缠绵到激烈,再回归到绵绵情意。
他放开她时,唇近乎还贴着她的,彼此呼吸纠缠着,扯不断理还乱的。
她的脸红晕。
就如昨晚的颜色。
令秦勋心头泛痒,又像是昨晚她的惊叫和难以压抑的呻吟,喉头愈发燥热。
下一秒他将她大横抱起,一同进了浴室……
生存法则
人与人之间的关系甚是微妙。
有的人相识一辈子了,结果到头来还是不甚了解;有的人一见如故,而后人生,携手相伴。
岑词觉得她跟秦勋是后者,但能否携手相伴,她不敢去做未来期待。
毕竟他俩的交好,源于多巴胺,源于荷尔蒙。
情起多巴胺大多绚烂而短暂,荷尔蒙也不过像是昙花,绽放时最美,而后归于理性,又会被时间掩了华光。可哪怕这样,只要是她得空了,总能想起缠绵缱绻的那幕来。
所以进了门会所,岑词尽量不得闲,否则耳边总是能出现幻觉:呻吟、粗喘,还有秦勋哑磁的嗓音说,小词,你好美……
汤图进来的时候见岑词单手支颐不知在想什么,挺入神的。
拉过椅子,在她对面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