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你怎么样?昨晚喝了杯鸡尾酒吧,头痛吗?要?不要?我给你买点解酒药?”
他这突然而来的关切,让方慈心生几分茫然。
宿醉的脑子,转了两秒,才艰难地想起来,这应该是之前签的协议合同,被宋承业给知道了。
宋承业毕竟是生意人,这么大的事儿,肯定不会贸然声张,大概率是派宋裕泽来讨好她,顺带打探一下她背后的“大佬”的身?份。
想到这儿,方慈话?到嘴边的“不用了”也咽了回去?,改口?说,“行,你买了送到我宿舍。”
“诶诶好的,”宋裕泽忙道,“那你好好休息啊。”
挂了电话?,宋家别墅,宋裕泽茫然更深,抬头看他爸,“爸,方慈到底拿到我们家什?么把柄了?要?这么讨好她?”
“你别问那么多,”宋承业整了整领带,道,“反正就是很严重的事,你按照我说的去?做,时刻注意方慈,我这边抽空约一下方家父母。”
摁断通话?,方慈发?了会儿呆。
想到电话?里宋裕泽那幅从没?有?过的讨好语气,她不由觉得好笑?。
这就是之前,闻之宴承诺过的,“我让他怕你。”
果真是顶豪继承人的夸张做派,花了十几个亿,让她成为暗地里的股东,让宋承业方寸大乱,让宋裕泽战战兢兢。
宋家总归是不会再敢给她脸色看了,甚至,以后只?有?看她脸色行事的份儿。
这一晚,天翻地覆。
她掀被子下床,梦游似的,一边朝洗手?间方向去?,一边思忖着。
闻之宴在?更衣间,刚洗完澡换好衣服,转头看到她这幅模样,失笑?着,几步走过来,一把揽住她的腰,几乎是携着把她弄到淋浴间。
花洒打开,温热的水浇下。
方慈回神,“干什?么?”
闻之宴嗤了声,低眸看她,“……你猜?”
她睁大了眼,手?忙脚乱去?推他的手?臂,“你疯了?刚起床……呜……”
他眼睫被水打湿,一簇一簇地低垂着,笑?得漫不经心,“你告诉我,我要?干什?么。”
他的手?垫在?她的脊背和瓷砖之间,大概是防止她伤到。
脊背的皮肤一下一下从他掌心磨过。
浑身?没?有?任何支撑点,只?能用力攀紧了他的肩背,愤愤地去?咬他的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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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洗完。
方慈换好了衣服,腿又开始抖。
她气不过,凉凉地说,“闻之宴,我拜托你,知点节制。”
闻之宴懒洋洋笑?道,“小姐,我今年21岁,现在?节制,我不如去?当和尚。”
她冷冷看他一眼,转头对镜弄毛衣领口?。
颈上又是红痕。
闻之宴倚靠着洗手?台,慢悠悠地,“而且,你不想多试试吗?各个时间、各个地点。”
她不搭理,心事重重的模样。
他专注地凝着她的侧脸。
那脸的侧面轮廓看起来也很清冷,透着股淡淡的疏离感。
不过,经过昨晚的醉酒撒酒疯,她好像在?他面前更放开些了,时不时会冒出些大小姐脾气的蛮横劲儿。
还挺会作。
想到这儿,闻之宴低眸笑?了。
她身?上的“刺”,好像只?有?在?面对他的时候,才会无所顾忌地展现出来。
他对她而言,也许是特?别的。
“我得回学校了。”
“我送你。”
“被别人看见怎么办?”
“能怎么办,”闻之宴压下来亲吻她鼻尖,笑?说,“老子献殷勤也不行?”
-
迈巴赫62s在?京大东门停下。
方慈没?等司机,自己打开车门下了车。
还没?走出几步,被从另一边下了车绕过来的闻之宴给拉住了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