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着它的面一口一个小学长,存了它的号码背地里名字却写宣小学弟。
小猫恨恨咬牙,一屁股坐下,监督杜簿安是否还有其他大逆不道的行为。
杜簿安单手摸猫,心不在焉地凝视那串数字,拇指悬在拨号键上。
宣止伸出爪子拍掉他的手指。
杜簿安没想直接打过去,他还在犹豫,悬在拨号键上的手又被小猫推开。
以为小猫是在玩推拉游戏,杜簿安陪着摇了几轮手指,心境摇开阔了。他点开信息,开始打字。
“我是杜簿安。睡了吗?还难受吗?”
宣止看他删删减减,字斟句酌,扑上去帮他按下发送键。
输入框占了小半个屏幕,小猫爪垫囫囵一碰,连带着输了一长串乱码,一起发了出去。
杜簿安单手捏着小猫后颈皮把小猫揣进怀里,严严实实地压制。
他打字给小骗子解释:“养的猫太调皮。还记得和你说过的那只猫吗?”他躺着信手给宣止拍了张照,角度刁钻,曝光离奇,隐约能看出小猫半只金黄色的瞳孔。
“是不是很可爱?”
宣止人在他怀里,自然无法回复他的信息,杜簿安等了十分钟,低头转手祸害小猫。他捧住小猫的脸,捏长捏扁。
还挺舒服,宣止眯着眼睛享受。
这么晚了,已经过了伯医生的营业时间,工作室没人,宣止不担心有人回消息穿帮,明天它一定早早起床,从宿舍越狱。
它得去和伯医生串供。
和杜簿安睡在一侧的是木林,两人之前脚对脚,现如今木林已经连枕头带人都搬了过来,半个身子探过不高的栏杆对着小猫嘬嘬嘬。
很有效果,校园里经常有人发出这个声音吸引猫,宣止条件反射立起小脑袋瓜。
“小白,小白。”木林偷了杜簿安买的猫粮,攥了一把在空中晃。
宣止不为所动,今晚它绝食。
杜簿安皱了眉头:“三木,它肠胃有问题,今晚最好什么都别吃。”
“我就试试。”木林讪讪收手,爬下床把猫粮送回袋子。他去洗手间洗了手,感叹小猫和杜簿安的情比金坚:“它还真亲你啊,给我拍张照呗,我女朋友想看。”
横在宣止腰间的手臂紧了紧,食指在小猫皮毛上摩挲。
木林的要求不算逾矩,宣止借机留意杜簿安的表情,彻底确定了一直以来的猜想。
这个人类,心眼小得很。
他想要校园猫全部的爱。
为什么呢?宣止十分不理解。
校园猫不该给予反馈每个人平等的爱吗?
即便是最初作为家养猫的那段时间,主人们也没有表现出试图独占小猫的想法。
小猫的爱是很宝贵的东西吗?
宣止想舔杜簿安的眼皮,他的眼睛又沉下去了,小猫想把碍眼的黑色舔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