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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解开……解开啊……啊……」

「我会解开,不是现在……」他笑了笑,故意凑近他耳边吹着热气说着:「你知道这是什麽吗?这是改良式的贞c带,专为男同x恋设计,你瞧,是不是有种不一样的快感?」

他一字一句fangdang猥琐的传进耳里,挑起文绚弥阵阵寒栗。

他居然……准备了这种东西……

他到底……要怎麽折磨他才够……

「你……你说要放了我……为什麽……」

他说他没有任何企图、又说真要放了他,但现在这个情况却让他不着头绪。

但重点是,现在想要的感觉攀升而起,让他的手不听大脑行事的握住身下,早已经脱离轨道。

遇上范千痕,什麽都走样了!

「我是要放了你……只是……我要代价……我要你主动求我回到我身边……」

他要文绚弥喊输,却发现压根彻彻底底的输给自己,可是越看着他,他越发现自己的冲动越来越不受控制。

拉了拉身上的衣服,一双利眸看着泛着红cha0的身子在眼前挣扎蠕动着,早就缓缓的让情慾取代了理智。

曾经有无数活se生香出现过自己的眼前,但从没有一次会教他失去理智的只剩下兽yu。原本,他想教自己冷静的逗完文绚弥再让自己解放,可是他发现他办不到不动如山。

看着文绚弥开始捉着自身的冲动,他蓦地脱下自己的衣物。

这场游戏,输的人是谁已经弄不清。

「啊……你…」

硕大的身子压上他,一样顶立而起的慾望密合着他被锁住的分身,磨蹭得他y声连连,可也被压折得更加痛苦、更加疯狂。

文绚弥再不想,也无法再勉强自己说谎。

好痛……苦……他想要解放!他要疯了!

「你知道这东西,还有什麽功能吗?」

「范千痕……我……我……」

他困难的吞咽着口水,整张脸染满着渴求。

「怎麽了宝贝?」

明明知道文绚弥想要什麽,也明明知道自己有点暗捺不住,他仍希望从他嘴巴说出。

这是身为男人的骄傲?他突然有点讨厌起这种大男人主义。

「我……我……」

文绚弥已经不管什麽功能不功能,这个束缚绑得x慾如燎原之火烧遍全身,他很清楚这场火得靠范千痕来灭。

可怕的是,他连求饶也没力气说。

看着他几近渴求的双眼含水的看着自己,再强再霸道再忍耐的范千痕也投降了。

「啊──」

不管三七二十一的拆了这玩具,范千痕抓着他的腰挤身进他双腿间,狠狠的顶入;有了方才的润泽,他身下的坚挺一路畅行无阻的充满在文绚弥t内,那紧紧锁住自己的感觉美妙得像一步跃上了天,让他全身都兴奋起来。

连文绚弥也咕哝一声发出满足的声音,恐怕连他都没意识到自己转变如斯。

双手本能的g住范千痕压下的身子,双脚也紧紧的g住他的腰,随着不自觉越夹越紧,一波接着一波冲撞的力道让他猛烈弓起身子。

文绚弥主动的迎合,g起范千痕更加激烈的律动,他吮咬着文绚弥neng滑的颈项,每一次拉锯都让文绚弥发出疯狂放浪的声音,刺激着无止尽的情慾感官。

「绚弥、绚弥……」

每喊他的名字一次,冲撞的力道越重,两只交缠的ch11u0在结合中蹭磨,一同攀上速度带来的ga0cha0。

「啊……范千痕……啊──」

他已经无暇去想自己变得如何,只能在慾海之中浮沉着,不管海水淹得他怎麽呼x1困难,他拉住的支撑点,就是范千痕。

随着范千痕节节b进、占有,他已然节节败退、压倒。

最後,他不能没有范千痕。

这是ai吗?他不知道……

了乱的神魂意志伴随着与范千痕激情交融而飞散如花,紧紧缠绕的手在关键一刻随着下身缩紧,范千痕最後的冲刺激出热源,冲刷入t。

中午时分,一辆黑se房车停在人来人往的街道上、停在被光明掩饰华丽的瑟琴楼前。

一名大汉下车,站在瑟琴楼半开的门口大喊:「请问琴老板在吗?」

琴岑闻声急忙而出,这些日子为了找人,本就没有时间顾及华丽绚烂的装扮,那张jg明g练的素颜染上些许忧虑。

再加上那晚他潜入范千痕宅邸找人无功而返,他正焦头烂额之际只得再派人埋伏周围见机行动。

原以为是派出的人已经有了文绚弥的消息,谁知一走出来看到的是不认识的人来找,他情绪就不是很好。

「请问有什麽事吗?」

「那是你们的人吧?」

大汉一指,车门一开,身着整齐男装的文绚弥虚弱的身子走下车子。

「绚……」

琴岑一看喜出望外,差一点将他的名字叫了出来。

他看了看现场,二话不说上前扶住摇摇yu坠的文绚弥。

「天,这是怎麽回事?」

b他高大的琴岑轻易的揽住他的身子,这样一扶就知道这几天已经让他消瘦不少。

到底他失踪的这几天受了多少折磨?怎麽会如此孱弱?

那大汉见任务达成,二话不说的坐上车子,让琴岑来不及问清楚的扬长而去。

「琴岑……」

「等会儿再谈,咱们先进去。」

「啊……」

琴岑扶着他往前走,但文绚弥才迈开一步便扯动t内的东西,忍不住发出让人为之倾倒的声音。

那张脸,已红得不能再红。

琴岑一怔,当场傻了。

「你……」

「小……小力一点……我……」

文绚弥难受得说不出完整的话来,有个东西正有意无意的在他t内作怪,让他只要一动就会牵动它去搔惹敏感之处,让他同时感到兴奋与难堪。

这是范千痕的玩具,在他放了他之前重新安装上去的东西,虽然在装的过程他si命的挣扎,但远b他有力气的范千痕早占了一切上风。

而且,这东西除了他之外,没有人解得开。

他到现在都还有一种错觉,就是在范千痕将东西装在他身上时所说的每一句话,都一阵一阵的让他身t呼应似的呈现共鸣。

冲动、慾望、xa,塞满在他单纯的脑袋里,变成共t。

他好想哭……想杀掉这样子的自己……

琴岑在一旁看着他痛不yu生的神情,脸se沉似海。

霍地,他乾脆将无法自在行走的文绚弥打横抱起,冲进瑟琴楼。

※※※

范千痕在茶楼观望着这一切,看着琴岑横抱起文绚弥的画面,他有些不悦。

只是这一点不悦被他压下去,他又若无其事的样子。

那只是小事,没什麽。

他在心里这样子告诉着自己,可那一丝脱离掌控的情绪,让他更感到焦躁。

「范老大真是闲情逸致,总是看见你来这茶楼。」

褚然的声音在身後响起,他回过头。

「褚队长也是挺闲……情逸致的,还很神通广大,知道我在这儿。」他冷道。

「范老大别误会,我只是刚好路过看见你在二楼,上来跟你打声招呼。」褚然笑道:「不过既然遇见范老大,也恰好有事想与你相谈。」

范千痕走回座位,摆手请褚然入座,并朝手下示意,手下立刻唤来服务生上新茶。

「上回向范老大所提,近日我刚好掌握了一些消息,不知道范老大有无兴趣?」

「说说看。」

「段沉为人神秘,可是瑟琴楼却不是,我听说有人已经盯上了瑟琴楼,更想利用绚老板这颗棋子将你与段沉一网打尽。」褚然一边说道一边看着范千痕的神情。「只是这内容我有些不解,为何有人将绚老板与你相提并论?当然,像段沉被人扳倒我无所谓,我在意的还是范老大你的安危啊,毕竟你我好友一场。」

好友?不过一场会面,好友两个字提得如此自然,这褚然当朋友像是街头买菜一样简单吗?

况且,既然如此迫不及待的露出马脚,显然是不够聪明。

在心里一阵冷笑,他饮完,放下茶杯。

「褚队长的好意让十分感动。既然提起绚老板,我对绚老板有意这件事理应是个秘密,所以我私下还在跟琴老板谈交易;但你知道的,我脸皮较薄,自然把事藏得深些,就不知道到底是谁能这麽厉害知道我与绚老板的事,跟通灵一样。」

褚然有些一僵,旋即陪笑。「你们都是位在超然地位的老大,会被人盯上也是常有之事。」

「你说的也是,常常芒刺在背的感受,我常有。」

「既然如此,那范老大的意思?」褚然急需一个答案。「只要范老大同意,你的安危褚某便包下了。」

「这事有待查清,我会好好思量,褚队长倒也不用急着打草惊蛇。」

一时之间得不到答案也听不出范千痕的话语,褚然有些变脸。

「那便依范老大的吧。褚某还要去巡视,先告辞。」

「慢走。」

褚然施施然离开,范千痕一阵冷笑。

※※※

「这是怎麽一回事?我找了你好多天了,也让段沉派人帮我找你,但一直都没有你的消息。那一晚发生了什麽事?失踪的这几天你到底是去了哪儿?」

回到文绚弥专属的休息室,琴岑小心翼翼的将文绚弥放在躺椅上。见已经无闲杂人等,他就要问清楚。

面对琴岑的兴师问罪,文绚弥低头不语。

琴岑看着他的反应,虽然急着要答案,但也不敢太过强y。

蓦地,他想到一个人。

「是范千痕……?」

「嗯……」

一句肯定的疑问句,轻易的颤动文绚弥心头,他犹疑之後点了点头。

只是那样的感觉不知道是什麽,只晓得让他为之惴惴不安。

他是否该跟琴岑说范千痕对他所做的一切?若让他知道自己居然y1uanfangdang的弃守在范千痕身下,琴岑会怎麽看他?

现在的他没办法告诉自己不曾发生这一切,范千痕这个人也已经深深烙在他心头无法抹灭。

「他……你……」

为这无知的情况徒惹慌张,削瘦的身子因此有点瑟缩,让琴岑十分不忍。

当初发掘文绚弥,除了主要是因为他的声音之外,他那张不与世争的气质也让他不自觉的被x1引,他记得那时他看到他的第一眼,他便g起他曾经过往的回忆。

所以他不惜一切的栽培他,为一份莫名的亲切感。

是他不顾一切的将他拉到这shengsegsu0的w泥里,让他沾惹了红尘俗事的脏w。虽然自己也极力的想保护他,可是百密总有一疏,他终究是害他跌入满是泥泞的沼泽而无法自拔。

让他遇上了范千痕,更是他这辈子犯过最大的错误!

只是以他的认知,范千痕一直对nv装的文绚弥有着浓厚的兴趣,他以为x别对文绚弥来说才是最为安全的,但是他却没当下就放文绚弥回来,反而扣留了他几天,这几天一定发生了什麽事才会让文绚弥变成这副德x。

而发生了什麽事,他不用问也该猜想得到。但范千痕……到底在想什麽?

「琴岑……我知道你已经猜想到了……」一阵苦笑,文绚弥相信一直深ai段沉的琴岑,早就猜到一切。「我已经不是原来的我了。」

一句话点明一切,范千痕已经对文绚弥做了许多不该做的事。

「绚弥……」握住文绚弥的手,他那落寞的模样让擅长周旋人际、巧言令se的他也词穷了。「我不会再让范千痕靠近你、伤害你。」

为此,琴岑愤怒油然而生,那张邪美的脸沉得让人感到压迫。

「就算我不想,我也没办法再逃开他。」

「为什麽?」不懂文绚弥的困境,琴岑兀地觉得不可思议。「你担心范千痕对你做什麽吗?你放心,有我跟段沉在,他再也不能碰你一根寒毛。」

「不……不是……」

他摇摇头,就算现在琴岑与段沉动用整个九回帮的势力,也无法阻止他注定属於范千痕的事实。

范千痕想要的,他再清楚不过,而他被套住的,可能不只是身子而已……还有他的心。

「不然是怎麽样?」

文绚弥叹了口气,突然动手褪下长k,这样的举动吓傻了琴岑。

「绚弥?」

解开的皮带,掉落的长k,他背对着琴岑露出黑se的贞c带。

琴岑瞪大眼睛盯着那东西,久久都不能回神。

他这才知道……刚刚文绚弥迈开脚步前那道sheny1n是怎麽一回事。

待他回过神,愤怒的火苗自心中窜!

范千痕居然用这种东西折磨文绚弥?他是禽兽吗?

「该si!该si!」

伴随着低咒声在休息室内散开,匡当匡当的摔烂了满地的无辜物品。

那一天夜晚,就算远近驰名的歌姬依旧因病休息──这是文绚弥失踪的几天,琴岑为防止事情因意外而闹大,对外所发布的消息──虽然文绚弥回来了,但他依然暂时无法上台,可是瑟琴楼仍照常营业。

一群不速之客登时入门,原本还灿笑如花的琴岑一看见来人,脸上的笑容瞬间垮台。

来的人是范千痕,他带着几名手下来到瑟琴楼,只是他还没踩进大门几步,就被琴岑拦下来。

「抱歉,本小店恐怕容不下范老大这尊大佛,请回吧。」

琴岑那逐客令下得既乾脆又无情,让一群向来没看过这样子情况的熟客纷纷交头接耳,一方面为琴岑的态度所疑惑、另一方面则为琴岑的立场捏把冷汗。

对方可是一夕之间灭了许多帮派的新科大佬,即使琴岑有段沉与九回帮的护佑,这样子拒他千里之外好吗?

琴岑没功夫知道别人那替他颤抖的恐惧,他也从未把范千痕这小朋友放在眼里。

论人情世故与人生经历,之於他而言,范千痕neng多了!

「琴老板何必这样子无情,若进瑟琴楼之门要昂贵的代价,我也是付得起。」

「再贵也买不到瑟琴楼的许可,您请吧。」

「嗳嗳,别这麽说,难道你要我泄露绚弥的真实x别吗?」他在琴岑耳边轻轻说着,让琴岑冷瞪着他。

「你以为你威胁得了我?瑟琴楼固然是我的心血,但倒了一间瑟琴楼我并不放在眼里,你有胆量就说出来,我悉听尊便。」

自从琴岑开了瑟琴楼,除了他那身吓si人不偿命的华丽衣着之外,他予人总有一贯的雍容雅步。

今日变调,他彻底的发火,可是他隐藏得很好,只让站在他面前的范千痕才看得到。

「岂敢岂敢,我还要看在绚弥的面子上给你三分薄面,希望你能先放行。」他的表情看来不这麽一回事:「更何况你还是九回帮老大段沉身边的红人,我也不敢对你放肆。」

「哼,挺会说风凉话。」一双眸子因他的话藏着杀气,「你还嫌折磨他折磨得不够是吗?」

范千痕不喜欢这种折磨说,然而他也不想反驳。

「好说,我只是想取回我要的。」

敢在他面前要人,真是放肆的狗胆!「绚弥不是你的!简单一句话,立刻交出绚弥身上那件该si的怪东西钥匙,我可以放过你。」

「很抱歉,这一点我无意让步。」

今天来,就是要说清楚讲明白。

对於文绚弥,他不会松手。

「你──」

「我今天是来听歌的,可以请绚弥出来唱歌吗?」完全不把琴岑的愤怒放在眼底,他径自说道。

「你.做.梦。」

琴岑咬牙,火气骤然而升,从容的脸变得肃然。

这范千痕,当真欠揍得可以!

「别这麽生气,你知道约人家来这里谈判,总是要有赏心悦耳的歌声陪伴左右才会使人心情愉悦、不动g戈。」

谈判……

他还弄不清楚怎麽回事,门口又进来了一批人,他愣了一下。

当中为首之人,是段沉。

「段沉……」

一贯白衣西装的段沉,朝琴岑笑得惬意。不明白他怎麽会突然出现在这儿的琴岑看着他逐渐走来的身影还无法回神,直到他揽住他的肩膀说道:

「琴,帮我准备几道好菜上桌。」

「为什麽?」琴岑看着他、看着范千痕,不明就里。

「我约了范老大来谈判,当然要盛情款待。」他拍拍他的肩膀,「别怠慢客人。」

犹疑的看着段沉,他蹙眉而虑,压根不知道他们俩何时搭上线。

但看来范千痕真的对文绚弥有着难以言喻的执着。

而且,这也再一次证明他这个人的聪明,实着难缠,

「……好吧……」

有他跟段沉在,量范千痕也不敢耍什麽花招。

※※※

原本客来客往的瑟琴楼一下子清空,不管是成群结党的客人还是两方人马,通通都被请出楼外,只余下三人。

琴岑为两人端来茶具,纤巧的手俐落的来往,香烟袅袅飞升,浓郁扑鼻的茶香味漫漫一室。

忙完了,琴岑不发一语的坐在段沉身旁,那只优雅的长手臂恍若无人的揽上他的肩头,让他靠在自己身旁,也不怕范千痕为之吃惊。

一切是这麽的自然无碍,范千痕看在眼里,心里有底。

不知道为什麽,他看着段沉与琴岑之间他不只感同身受,而且还有一点一点莫名的羡慕从心里头冒了出来。

从他们俩身上隐约散发出来的感情也许旁人看不清,可是那肆无忌惮的坦然也足让人折服。

他想到文绚弥,想到前些日子与他相处的种种,他突然发现自己的记忆里只有拼了命的对他身子索求无度,其余再也没有。

这几天他不只一次在想,为什麽是文绚弥,他一直拉着文绚弥不放,究竟是为什麽?

他还没得到答案,文绚弥就不断的想逃,逃得他心烦意乱。但身为一个向来得到惯的男人来说,像这样的问题一浮出台面对他而言却又难堪至极!

所以他想要先完全掌握文绚弥,再去思索这个答案……可是当一切计画都在他意料之内时,他对文绚弥的失控总是在意料之外频频发生。

文绚弥是男人,他却一直在占有一个男人的身t,忘情欢愉得早就不需要任何nv人,那代表什麽?

是喜欢吗?

那方淡然,莫名牵动这方焦躁。

「怎麽?真拨时间给你你就装哑巴?想谈什麽就谈吧。」

段沉没说一句,琴岑已经辣呛出声,让范千痕有些笑意。

「琴。」段沉喊得淡然,揽住他肩头的手微微制止他益发怒意。

琴岑瞥了他一眼,沉住气。

「自从我来到天余城,就听说瑟琴楼幕後有个九回帮的大靠山,每个人都知道九回帮与瑟琴楼的关系匪浅,所以才让瑟琴楼至今屹立不摇。」范千痕喝着茶:「看来的确是关系匪浅。」

这些事,从他来到天余城的第一天就知道,却顾左右而言他。

「难道你所谓的谈判重点是这个……」

对於范千痕那八竿子打不着边的话,琴岑皱起眉头的想讥讽两句,段沉不只阻止他,也开口。

「你这是在羡慕?」

羡慕?他一愣,本想豪迈的挥手否认,却又心虚得做不出任何反应,他被说中了。

他看着这两个人,心里头想着他跟文绚弥,怎麽想都不是滋味。本想着掌握优势,却没想到被段沉一句话打个正着,让他瞬间感到不悦。

他在准备要对付段沉之前早就听说过段沉这人的事蹟,他没有所谓王者的霸气,更没有至人於si地的残忍,只知道他那笑里藏兵、沉稳悠然的个x让任何跟他敌对的人都对他没办法,即便是被打垮在地,也没有人会痛恨他一分。

他的笑,往往平和近人得不带一丝威胁,但经过那日他在琴岑身後找上门,恐怕再多传说也没有b那时候更深的感受。

段沉实力,也许是没有那般神话,但也绝对不该小看。

有人说,势力满天余城的九回帮若是一个传奇,那麽一手缔造传奇中的传奇就是段沉,因为天底下就算有想打垮他的人,也没有人会痛恨他这个人。

就算想要扳倒他,那也只能是个笑话,否则在天余城遍布着大大小小的帮派,九回帮也做不到屹立不摇。

范千痕之前对这个传闻有点嗤之以鼻,现在倒是有几分信服。

段沉是只真正的狐狸,他心里下一个结论。

他轻咳两声,言归正传:「我来的原因只有一个,我要绚弥。」

「凭什麽?」琴岑冷笑,「你来到瑟琴楼掳走我们的台柱,现在放他回来又让他穿那鬼东西,还敢向我们要人?」

范千痕面不改se。「若不是要求一点保障,我也不愿意做到这种程度。」

「保障?你有什麽权利?」

「因为他已经是我的人了,我们已经有肌肤之亲。」范千痕刻意加重语气,还说得脸不红气不喘的。

琴岑对於范千痕的厚脸皮,真是大开眼界。

「生米煮成熟饭那是对nv人有效,男人跟男人之间,谁跟你谈贞c?」他讥道。

「但这也是事实,不是吗?」

「哼!你就承认你是心理变态不就得了?这麽多理由!」

「琴,别激动。」段沉拍拍他。

「我是这种人没错,人家说饱足思y慾,我是人,有七情六慾是正常,更何况x趣这种事情在这时代也是天经地义,又不是未成年少年少nv还要十八禁。」

他的话是没错,但听在琴岑耳里就是觉得心头一把火。

「开出你要的条件,放了绚弥。」知道身旁的人儿已经要掀桌了,段沉气定神闲的率先开口。

「不,是开出你们要的条件,我要绚弥。」

「范千痕,别太得寸进尺!」

「我不是得寸进尺,我只是在跟你们做条件交换。」范千痕嘻皮笑脸:「因为你们若不将绚弥双手奉上,後续的麻烦,是你们想也想不到。」

「你当我怕吗?」

「你不怕,我不怕,只怕绚弥一条小命莫名的飞了。」

「什麽意思?」虽然琴岑不把范千痕当一回事,但他的话仍令他有所迟疑。

「什麽意思我就不说明白,如果你愿意一试的话。」

大大的一个关子卖着,让琴岑眉山齐聚。

「不要拐弯抹角的,说清楚!」

「很简单,今天我来也是做足了准备才来。百斩联跟九回帮向来井水不犯河水,我也挺老实的跟你们说,其实我不打算安於现状,但任何行动本来都是不会是在现在发生。」

范千痕顿了顿,意有所指的看了对面两人一眼,段沉一贯沉着。

「继续说。」

「我来谈判的筹码有二:第一,你们开出条件,绚弥归我。第二,你们不开任何条件也不把绚弥归我,我便正式宣布百斩联对上九回帮。」

「可笑,你算什麽东西?」

见过大风大浪,若他琴岑跟段沉被威胁得倒,那他们早该包袱款款离开天余城。

「你还没说,什麽绚弥的一条小命?」

段沉也不以为意,在他听来范千痕还没说到重点。

「我知道以段老大跟琴老板的实力是不会把我这个初出茅庐的人放在眼底,但是你们有没有想过,只要有一个人是我们重视的,那便会有人利用他来将我们各个击破。」

现在天余城,除了百斩连与九回帮外,多的是不在台面上的组织,即便是百斩联为了扩展势力将其一一覆灭,还有极具实力的人虎视耽耽。

对於这一点,段沉心有戚戚焉。

「你说的有道理。不过,九回帮一向是不ai多管闲事,这样的说辞恐怕也是范老大你想拖九回帮下水的用意吧。」段沉jg明的眼看向范千痕,也不掩饰。

「你可以这麽想,如果不信,大可在明日大肆宣扬绚弥重回舞台的消息,到时候自然明白。」

「你在打什麽主意?」

「我的确有所打算,只是我相信这事,於你们於我都有利。」

琴岑无法相信范千痕的话,他看向段沉。

「既然是跟绚弥有关,那我们也不妨配合。」段沉道。

既然段沉都如是说,琴岑便不再坚持。

「在那之前,交出钥匙,解开绚弥身上那件不人道的鬼东西!」

范千痕不慌不忙的喝茶:「待事情尘埃落定,我自然会奉上。」

「什麽……」

「时间不早了,我想就暂时谈到这儿,明天我会再过来,希望届时能听到可以让我满意的答覆。」

范千痕说完便头也不回的离开。

「等等……」琴岑没得到完整的解答想阻止他离开,却让段沉拉住。「你拉我做什麽?」

「范千痕这人的拗执不下於你,你现在追去他也不会说清楚,还不如省力。」

「你疯了吗?他的话哪能信?」

「你不是曾经说过这家伙不容小觑?现在怎麽会这麽看轻他?你瞧,他现在不就把你惹得火气直冲?」轻易的点出琴岑失了以往的淡然,段沉总是最了解他的人。

「哼……」有点不甘心,不过冷静下来的琴岑倒是承认这是事实。

「听我的,明天照他的话试试。」

「试?怎麽试?还要不到解开那东西的钥匙,绚弥会撑不下去。他那样子不要说上台唱歌,连走两步都有问题。」

他试了好几个方法,不管是用撬的还是破坏,都无动那条诡异的贞c带半分,倒是文绚弥因为解开的过程被牵动t内的长棍而益发难受,频频激扬起野x,逃到隐密处自行解决。

琴岑忘不了诱人的嗓音、咬着唇瓣忍耐的酡红之颜,煽情得连他看了都忍不住有gu冲动,更不要说一个摆明了就是顺从自己慾望的男人。

他多少可以理解范千痕对文绚弥的执着,但不代表他会这麽轻易就将无辜的小羔羊送进大野狼的嘴里,没这麽便宜!

「我知道你会有办法解决这窘状的。」

「你说的可真轻松。」

段沉很有信心,他可没有。

「就静待明日吧。」段沉吻了吻他的脸颊。

「嗯。」

听段沉这麽说,琴岑无可奈何的点头,旋即一只唇印上他的。

拥吻的两人没有发现,文绚弥从头到尾都在暗处窥听着一切。他听着琴岑跟段沉的话,不由得思考起自己的心情。

他想再回到范千痕身边吗?

从范千痕进门到离开,他全部都听见了。

他不知道范千痕在打什麽主意,但一听见他对琴岑他们强要自己的话,他却觉得心里头有gu开心的感觉,激荡着他。

被范千痕玩弄至此,他应该要恨他的,可是不知道为什麽他一听到范千痕要他,不管心里头有没有恨,高兴就已经逐渐让他软化。

不只如此,他离开了他一天,这一天下来,他想他的次数已经不下百次。

每一次想起,他就会斥责着自己,然後遗忘。

接着,再一次想起他。

尤其当琴岑试图解开他身上的禁锢时,有一点粗暴的举动间接影响霸占住他身t的长棍,让他更加不由自主的想到范千痕、想到他每晚不间断的b他放浪形骇。

越是想,他越是冲动得不能自己,g惹着他想到不着痕迹的温柔,逃着去安慰自己的激情。

他对范千痕的感觉,已经达到匪夷所思的程度,也许早在不知不觉中,他跟他之间就已经被xa催化得不甚简单。

那……范千痕ai他吗?

突来的问句让他自己吓了一跳,顿时之间重击着心跳,让他惊愣。

早已经忘记自己曾在范千痕面前强词说着自己正常,结果现在已经理所当然的忽视自己的心情而先问着不知道答案的问题,他错愕得瞪大眼睛,彻底的不知所措。

其实他是……喜欢范千痕……吗?

这样的问题盈上心头,他倏地摇摇头。

不可能!不可能!他不可能会喜欢范千痕!

摇得连自己都觉得头晕,突然觉得自己像个笨蛋的他叹了口气。

也许他该做的就是好好应付明天,范千痕的话是该让他万分警戒。

就等明天吧……

暗忖着,他转过身准备要离去,在那之前他一瞥了吻得难分难舍的两人。

他突然感到羡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