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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勇利身边的维克托可以清楚听见青年脱口而出的两个单音,虽然对於这个名字的主人并不是特别熟悉,但男子绝对不会忘记这名被青年提起过的人。
不只勇利感到惊讶,同样没料到可以看见胜生勇利的披集也同样欣喜,虽然没办法立刻跑到彼此面前来着大大的拥抱,但从对方闪闪发亮的眼神就可以感受到他喜悦的情绪。
维克托在一旁看着觉得相当吃味。他鲜少在勇利脸上看到这样的表情,一瞬间有个念头从他心里跑过——待在自己身边、待在西方大陆,勇利真的开心吗?
但让他更害怕的是:胜生勇利会不会因为以前的亲友而抛下自己,回到东方大陆去?
随着两方交流越来越频繁,维克托认为解除勇利「贵宾」的身分是迟早的,当胜生勇利没有了强加於身的禁令,他还会愿意留在这里吗?
不过念头一转,如果勇利不愿意留在西方大陆,那麽维克托认为自己跟着青年一起搬到东方也无不可。
「维克托?」勇利轻推了下男子的手臂,「你在发呆?」
「啊……我没事,有些恍神。」维克托挤出个笑容回应勇利,被青年这麽一喊,他才意识到他们正在前往会议厅的路上,最前面领队的是雅可夫,维克托和勇利是压後的。
勇利有些担心地看了维克托一眼,最後才将目光转回前方。他并没有忽视人们在自己身上打探的目光,青年也明白这些来自东方大陆的官员们一定会想要从自己身上获取资讯,只是碍於场合没办法开口。
对於这样打探x的目光勇利已经很习惯了,他将目光放远,回避掉所有人的视线。
接下来的行程对於维克托和勇利而言相当无趣,他们就像吉祥物一样站在一旁当雕像。雅可夫原先指派给勇利的任务是要当翻译,但他们发现,这群被派来西方大陆的来宾们其实都懂一些简单的西方语言……这时的勇利只需要时不时出现解释一下专有名词,其余时间都在旁边发呆。
但也正是因为有这样的机会,勇利才有办法好好细看这次组团来到西方大陆的官员。
环视一圈,勇利发现除了自己熟悉的披集以外,他的小学弟也来了,当年看起来还小小一只的少年也ch0u高了不少,但对方稚neng脸庞上的雀斑依旧是不变的老招牌。
不过这就让青年有些疑惑了,如果按照自己的记忆,勇利印象中这两个人在两陆战争後的官位都不是特别高,虽然他不知道自己离开的这一年多中,东方大陆到底改变了多少,但他也不认为这两个人可以在一年半内爬升到足以代表东方大陆出访的官阶。
在雅可夫粗略讲解完圣军院的历史和构造後,维克托和勇利终於等到了可以做事的时候,老者在发纸本资料给来宾的同时也将稍後的人员分配交到了在现场待命的教师们。
勇利一打开文件就能理解为什麽自己的两个熟人会出现在这儿了——披集.朱拉暖和季光虹居然成了教师工会内的优良教师!
细细思考这两个人的x格,青年确实也觉得这两个人满适合教导後辈,以他们的个x可以在短时间内就拿到可以代表东方大陆出访的资格,勇利也不觉得奇怪了。
「这两个都是你认识的?」站在勇利身边的维克托可没有忽略对方在拿到文件时露出的表情……有一些惊讶,但喜悦远多於惊讶,这两个人的出现对於青年来说彷佛是个大惊喜。
「是的。」勇利指着披集的资料,「刚刚草案的时候,就撤掉了身边大部分的侍卫,单纯的相信他们将平稳的走向和平。
但现况不容许勇利思索这麽多,原先就没有上锁的玻璃窗被人轻易推开,身穿黑衣、戴着面罩的两名男x从窗户窜入,一但踩稳脚步就往青年的方向攻去。
为了避免引起sao动,两名男x选择了最为安静、简单的武器——匕首。
他们也想过可以用狙击的方式,但在四周没有任何建筑物可以提供遮蔽的情况下,他们完全没法决定狙击点,更何况狙击枪的枪声一定会引起周遭居民的注意……两人要狙击的对象可不是什麽小人物,也不是住在普通平房内的老百姓,而是来自东方大陆的贵宾,胜生勇利。
为了确保对方确实si亡,又要让两人都可以顺利脱身,他们才选择了这个看似冒险但最为隐密的作战方案。
看着来者气势汹汹,勇利从灯光的反s下可以看出两人的匕首上都隐隐散发着绿光,这让青年可以合理怀疑——这两把刀,都是淬了毒的!
这个一对二的局势实在是不乐观,但勇利也很清楚这些长年躲在暗处的刺客们最致命的缺陷是什麽。
为了方便在执行任务时可以穿过各式各样的通道、路径,刺客们的身形都偏纤细,在冲击力的承受度上远没有一般军人来的好。
就算没办法打倒眼前的敌人,但要脱身、离开这个密闭的房间,勇利认为并不是不可能。方才他之所以没有在听见声音的第一时间便向外求援,是因为他知道敌人一定就在附近,而且会从窗户进屋,如果这时他还转身把背部显露在敌人面前,那才显得无谋。
弯腰躲过其中一把向自己迎面而来的匕首,可另一把随即着递补了上一人的轨迹往勇利的腰间划去,即使极力避开,在身t跟不上脑袋的状况下他的衣服还是被锐利的匕首划出一道口子,刀尖在勇利的身上划出一道浅浅的伤痕。
为了躲过这一击而施力过大,这导致青年失了平衡,整个人往另一侧摔去,勇利虽然不知道短匕上的毒是多猛烈的毒,但他知道要是无法尽快进行处理,就算没有被这两个人伤到任何足以致命的器官,那自己也会因为毒发身亡。
看着勇利靠在书柜喘息的样子,两名黑衣男子对看了眼,最後交由其中一名身材看起来较为纤细的男子作结。虽然事情b他们想像中的要快结束,但他们内心又隐隐觉得违和……按照他们蒐集来的情报,这位来自东方大陆的青年是一个这麽好对付的人吗?究竟是胜生勇利被他人过度夸大吹捧,还是这位看起来相当无害的青年在作戏?
而回应两人猜测的,是勇利在敌人靠近时的举动。
他抓起了其中一册被堆叠在地上的书本,算准了距离从右至左,狠狠地往对方的脑袋瓜砸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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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没遇过用书当作反击武器的对手,头部受到重击的黑衣男子当场失去意识侧躺在地板上。不管是谁,脑袋被他人用厚书攻击都会晕个五到十秒,更何况是被人用y壳厚书、不遗余力的狠狠砸了一下?
根据这厚度、y度,打下去的威力大概和用砖块砸人是差不多的。
勇利撑起身子捡起掉在地板上的短匕,这下子情势成了一对一,在双方都有同样武器的情况下局势一下子被追平不少。
勇利将匕首抵着已经失去行动能力的那一人颈部,不发一语的看着另一人,眼神中冷冽的寒意和杀气让对方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你看你要两个人都si在这里,还是留下其中一人,你还有活路的机会。」勇利深x1口气,「方才碰撞中的声响应该已经引起一点sao动,你认为自己真的还有很多时间?」
青年并不认为这两人有多深的交情,就算是以小组为单位进行刺杀活动,基本上是临时搭档,而不是自愿被凑在一块的。
双方沉默了半响,最後是黑衣男子以攻击的举动回应勇利的提案。
看着谈判破裂,勇利在内心深深叹了口气,本来以为对方应该会被自己的提案打动,没想到还是选择了两败俱伤的方法。
短匕并不是他最擅长的武器,但不代表勇利没有练习过,即使不能坚持很久、挥刃不如受过专业训练的刺客们流畅,但撑着等救兵来还是足够的。这也是为什麽勇利会让原先手上的书本随着施力的抛物线甩出去、撞到墙上,造成不小声的碰撞声,再加上先前为了躲避两人而发出的各种声响,他认为这些应该足以引起外头的家仆注意了。
看似过了很长一段时间,但其实所有事情从开始到现在也不过五分钟,勇利已经可以感觉到方才被划伤的腰侧开始发烫,在闪避的过程中持续增加的伤口也将纯白衬衫染上淡淡血迹。
如果只是单纯的伤痕那还不会造成多大的影响,但这次不一样,刀子上头是淬了毒的,在失血和中毒的情况下继续纠缠下去绝对不是一个好选择。
一个抬手挡开敌人向自己颈脖攻击的匕首,勇利极力让自己往门口的方向移动。算好距离冲向出口,他用力地转动手把,整个人随着门板大开的方向跌出门外,扑倒在地板上。
看着青年因跌倒而露出脆弱的背部,黑衣男子认为有机可趁便欺身追了上去,却没想到,迎接自己的是冰冷的si亡。
从方才青年可以算准距离拿书击中对方头部的情况来看,就可以知道胜生勇利即使在有些晕眩的状况下也可以有一定的准度,和距离十五公尺外的标靶红心相b,只距离步的目标又怎麽会难?
胜生勇利这是在用自己的x命打赌,他赌,一但自己暴露出弱点,对方一定会立刻加紧脚步将自己刺杀,那麽只要算准对方的行径,他就可以将匕首脱手s向对方。
而他相当幸运,这场刺杀在黑衣男子决定趁胜追击的时候便已经分出胜负,但唯一超出勇利预料的,是在他掷出的匕首碰触到对方前,男子的身t便因为子弹入t的关系往另一边偏移,以至於他方才扔出的匕首不是击中对方的双眼,而是擦过对方的脸颊後掉落在地板上。
x口、脸颊被温热的血ye染红,勇利每一次呼x1都闻到了浓浓的铁锈味,刚从si亡边缘回到现实,他什麽都听不见、也不想听。
维克托身边的人来来去去,可他从没觉得有什麽好挽留、惋惜的,童年的玩伴终究会因为道路不同而分道扬镳,战场上的战友出生入si,在谁也不知道下一秒会不会si亡的情况下,没有人愿意和他人深交。
这是他第一次如此心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