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兰牧未置可否地笑了一下,接着语出惊人:“那行啊,脱 裤子吧。”
祝宗宁被惊到了:“啊?”
他看着贺兰牧的表情,感觉对方没有开玩笑的意思,不确定地重复:“脱……裤子啊?”
可他总觉得贺兰牧那严肃冷漠的表情实在是不像在说他理解的那种事情,贺兰牧看着他那眼神没有欲望,倒像是鹰隼盯住了地面的猎物一般,仿佛下一秒就要给以致命一击似的。
难不成……他理解错了?贺兰牧让他脱裤子……不是要打他吧?!
祝宗宁想起昨天晚上他耍小心思去霸占主卧的床那会儿贺兰牧打他那一巴掌,屁股肉都紧了紧,小心翼翼地看着贺兰牧,又补充了一句:“贺兰牧,你知道的,我怕疼……”
贺兰牧目光沉沉看着祝宗宁,对方废话连篇,但和他预料之中一样一点实际动作也没有,于是他“嗤”地笑了一声,转身要走。
祝宗宁长到这么大都没体会过这种感觉,他没在意过别人高兴还是不高兴,可现在贺兰牧一个嗤笑就弄得他心里哆嗦一下,眼看又惹得贺兰牧脸色发沉,他赶紧站起来去拦贺兰牧,心想要是挨一顿打贺兰牧就肯跟他和好,那就打吧,一咬牙一跺脚,狠了狠心,说:“那,那你轻点……你,你别打脸……行吗?”
他一脸的视死如归,又说:“你打完了,能消气吗?”
贺兰牧是真没想到祝宗宁这个脑回路能想到这个方向上去,但索性就顺着他的话往下说道:“消气?祝宗宁,你觉得我在生气?”
祝宗宁什么也不敢觉得。
贺兰牧的眉眼长得其实非常有攻击性,祝宗宁被他这样盯着,有一种将自己脆弱的脖颈暴露在野兽獠牙下的感觉。
他紧张死了,感觉下一秒贺兰牧的巴掌就要揍下来了,眼睛都不自觉闭紧了,可他只感觉到了贺兰牧靠近了一些,被那种熟悉的味道包裹了,甚至可以听见贺兰牧呼吸的声音,想象中的巴掌却并没有揍到他身上。
等了几秒,祝宗宁小心翼翼地睁开了眼睛,问贺兰牧:“你没有生气吗?”
贺兰牧说还是那副表情,不答反问:“我因为什么要生气?”
祝宗宁就答不上来了。
事实上,这也是他疑惑地地方,可他虽然不明原因,却还总算不傻,求生欲却让他没说出什么作死的回答,只是不太巧妙地转移话题说:“你没有生气,让我脱裤子做什么啊,你不是想打我吗?”
“是想揍你。”贺兰牧脸色冷了一点,话却直白,“但是让你脱裤子,是想扌喿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