绮兰专注着看美人,没有注意到身边人的气压越来越低。
她没有收到反馈,于是推了推身边的人,嘟囔道,“你怎么不都看看,这可都是美人!”
手腕突然被死死抓住,她被拉到了他?的胸前,两个人鼻尖抵着鼻尖。
眼前的人眉宇沉沉,眼底带着风雨欲来的架势,“罗绮兰,你很?高兴?”
绮兰猛地推开?他?,“你有病啊!”
一会正常,一会又发疯,脑子纯纯有病。
白铃兰一出来,刘氏便迎了上?去,“殿下如何说?”
白铃兰摇摇头。
刘氏轻叹一声:“殿下不会真的对那婢女…”
白铃兰立刻打断了刘氏:“绝无可能!”
“可他对这些根本不感兴趣,若是?以前,可能还是?因为轻衣的原因,可如今轻衣不在了,他又为何还是如此抗拒呢?”
白铃兰斩钉截铁:“那是?因为他不晓得女子的好,等他真的遇到?一个真正温婉聪明又美?丽的大家闺秀,他便晓得了!”
“那接下来可如何是?好?”
白铃兰眯眼?:“有些事,可由不得他!”
第二日一早上?,绮兰就被?开门的的动静给?弄醒了。
她迷迷糊糊的翻了了个身。
白眼?看了眼?窗外的天色,天蒙蒙亮,时间还早。
他挥了挥手,示意?进来的侍女先出去。
两个侍女点头退下。
白眼?轻手轻脚的下了床,冬日的衣裳繁多,他穿了好一会才穿好。
正准备出门,但是?却莫名?回头看了眼?绮兰。
床上?的人睡的正香,白皙的脸上?是?粉黛不施的美?丽。
白眼?俯身低头,自然而然朝她的额头印去。
在即将碰到?的时候,却突然停在了半空中,他像是?回想起了什?么,收回了动作,转而又伸出手,替她掖好棉被?方才离去。
侍女见白砚出门,已经是?穿戴整齐的样子,纷纷面露诧色,又听见世子吩咐:“再加一倍炭火。”
白砚上?完早朝,正要随着诸朝臣一同?离开。
突然跑出来一个小内监,叫住了他。
白砚随着小内监一同?来到?了皇帝的寝宫。
明黄色的床帘里隐隐约约看得见人影。
皇帝听见白砚的声音,甚至忍不住起身颤颤悠悠道,“砚儿,是?砚儿来了吗?”
一旁的侍人上?前打开帘子,扶着皇帝坐了起来。
皇帝一片苍白,眼?珠子浑浊,看上?去比那天出宫迎接的状态差了许多。
皇帝喘着气:“快,坐来我身边。”
白砚不卑不亢的坐下。
“这几日,朕不在,辛苦你了吧?”皇帝说完,又咳嗽了两声。
“臣行分内之事,算不上?辛苦。”白眼?轻描淡写道。
皇帝哼笑了一声,“欣儿跟太子有多难对付,朕还能不知道?你好不容易回来,权力还没握稳,前有狼后有虎…”
皇帝一口?气上?不来,剧烈的咳嗽起来。
白砚看着他,眼?底是?难以察觉的凉薄。
皇帝咳得直翻白眼?,他看清了帕子,神情微不可察的一变,他不动声色的掖好帕子,又说:
“朕听白三说,给?你选的那些适龄女子你都不要?”
白砚:“臣现在一心?国?事,无心?情爱。”
“可朕怎么听说,你宠幸了一个婢女,还为那婢女大发雷霆,仗打奴仆?”皇帝脸上?带着轻松地笑,可眼?神却如同?鹰隼一般,牢牢的盯着白砚。
白砚四两拨千斤:“一个婢女而已,不过放松取乐罢了。”
皇帝眼?带深意?:“最好如你所说,朕知道的事情,董妃不见得不知道。”
“臣明白。”
皇帝长长的吐了一口?气,“你比太子有出息,很有朕当年的风范。”
白砚面不改色:“陛下糊涂了,臣如何能跟太子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