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碰下额头就发病,”
“那我现在要是亲你一下,你会不会毒发身亡啊?”
忍着
◎“出来面个基呗。”◎
……疯了,
蒋驰期一定是疯了。
气息在他凑近来的那一刻瞬时被搅乱。
尤簌整个身子向后缩,脸被捉弄得红透,手掌不自觉地贴到身后的白墙, 慌张地摁在上面, 跟要钻进墙里一样。
可以确定的是,他看出了她在装。
“怎么不说话, 默认了?”
要笑不笑的。
尤簌忙从收紧的喉腔中挤出一点声音,嗓音柔弱,“没有。”
照常理来说她该语气更强烈些的,但如今有把柄在他手上, 她连个大气都不敢出。
鞋子也顺着往墙壁的地方挪,尤簌慢慢站直,和他拉开距离。
纤瘦又直,细长的一条小身板, 只是耳尖红得不像话。
“……对不起, 我确实是装的。”
唇似乎更干了。
尤簌咽下这股闷气, 她想舔下唇,但觉得在这种情况下做这个动作实在有被曲解的可能。
于是憋着力气直视上蒋驰期的眼,声音低低的, “我觉得,你这样说话很……流氓。”
你内心难道不会羞愧吗?
“有吗。”
蒋驰期身量高,唇线挑得直直的,忽然又翘了一些, 诚心发问。
“比叫人不穿衣服还要流氓一些?”
这话被他直白地讲了出来。
尤簌瞬间噎住,血液都倏地上涌, 过往的那些句子在眼前像弹幕条一样乱蹦, 眼眸禁不住轻颤起来。
她真的一想起之前那些口无遮掩的骚话脑子就炸裂一样疼。
尤簌这时才意料到他今早的目的是什么。
讨债来了。
过去犯下的贱注定要奉还。
走廊上抱着书本的学生来来往往, 不住地把两人身上瞄。
尤簌有些拘谨地抿了抿唇,攥紧衣角嗫嚅道,“可我只是说说……”
“我是真亲了?”
“……”尤簌哑然,木木地开口,“没有。”
“那不一样么,”
等真亲的时候再来说他流氓。
逻辑清晰,尤簌一时间也无力反驳。
腕表上的指针走字精准清晰,蒋驰期低头看了眼时间,轻狂的眉眼紧皱几分,“手机拿出来。”
话题忽地转换。
女生不动声色地垂眸,静静思考。
他说的是拿谁的手机?
蒋驰期刚才低头看表的动作被尤簌误以为是向她提示手机的位置。
蒋驰期的手机在他上衣外套口袋里搁着,他衣服惯常都是松垮的,帮忙拿外套口袋中的手机也算不上有多暧昧。
一时间大少爷脾气犯了懒到不想拿手机也能理解。
尤簌眼神闪烁,手掌刚伸向男人的外套边缘。
男人彻底崩不住了,笑得十分不留情面,“操,你是不是真傻?”
“……”
忍住。
“拿你的。”
蒋驰期嘴边的笑登时又收了,眸光渐凉,又敲了敲她帽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