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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荀:“反正你在沈老师旁边才真的复苏。”

我拿写假期作业麻痹自己正如吃止疼片,耐药性随着完成作业的数量而增强。第六天除了数学作业都写完了。我准备睡个午觉再发消息给沈槿询问情况。

梦里出现了我的幼年形态,哭得可怜兮兮,胖乎乎的手拉我的衣角恳求我:“你帮我留住她,求你了。”

“我要是有这个本事也不会让她遭今天的罪。”

“没有她你过得什么日子你忘了吗?你不想好也没关系,以后的人生就这样惨下去吧!”

看着天真可爱的小姑娘竟然诅咒我,我已经很惨了还要持续多久?梦里的胸闷精准地传递到现实,我被这股气憋醒,惊恐睁眼,浑身是汗地盯着天花板回神。我安慰自己,是心事重导致的噩梦,暖气太热导致的胸闷,才不会噩梦成真。

本来想发消息给沈槿,在噩梦的效果之下我选择了打电话。

这是我把她号码存进手机里后第一次拨给她。

等待音嘟了两声后电话被接起,我有一瞬间担心接电话的是别人,犹豫着开口:“我是黎景枫,我找沈老师……”

“我知道是你呀。”是沈槿本人接的电话,声音温柔中听不出虚弱,我紧张的心情缓解不少。

“你出院了吗?恢復的好点了吗?”

“我回家了,不用担心。谢谢你一直挂念着我。”

“唔,那个,明天我想去你家看看你,你方便吗?”我和她打电话不是连续问句就是结巴,要命。

电话那边笑了两声,听得出我的笨拙又逗她发笑了。“这么小心翼翼干嘛。方便的,随时来,我哪儿也不去。”

“不用为了等我推掉其他事的。”

“有没有一种可能是我也动弹不了呢。”

是我对病情了解不深入且自作多情了,我说:“那明天见!”

“明天你来路上小心。”她永远贴心,叫我注意安全。

第二天我拎着果篮缠着哥开车送我去沈槿家的样子很狼狈。他被我烦得不行,最后答应送我,说到:“怎么非去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