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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唐莞一面伸手抹去她的泪水,一面笑着责备道:“胡说些什么,你若想见我何时不能见,又不是孩子,怎还哭鼻子了?”

跟着,女子的眼里就蕴起了雾气。

李长安搁下笔,笑道:“你二人久别重逢,就别站着了,去屋里说话,这里我来收拾。”

目送二人拉着手进了里屋,李长安收回目光,丹凤眸子弯弯,满是笑意。洛阳凑到桌边,瞧见李长安笔下飞舞,写下四个大字。

情投意合。

笔锋一如人,刚柔并济,雌雄莫辨。

那字中的含意,洛阳却是不甚明白,问道:“何意?

李长安转头朝屋内望了一眼,笑容隐晦,不答反问道:“屋里那二人,你觉着可般配?”

洛阳瞪大了眼睛,一脸不可思议。李长安觉着稀奇,即便在山上住了那么多年,到底土生土长的凡尘女子,便忍不住多瞧了会儿。

良久,洛阳才缓过神来,正色道:“且不说这二人是姐妹,就算不是,秦姑娘也已和陈公子成亲,怎能般配?”

李长安低头看着白纸黑字,似在问她又似在问自己,“若不是姐妹,尚未成亲,便可般配?”

洛阳顺着她的目光落在纸上,刹那间觉着,那四个字尤为扎眼。

情投意合,便般配?

两个女子?

李长安当年江湖风流,四处沾花惹草,但也仅仅是如此。也不见谁人说起过,女魔头有意中人,好似李长安就是魔鬼,没有人间的七情六欲。那些女子仰慕归仰慕,真要相守一生,怕是没人甘愿,也无人敢摒弃常理世俗。

待洛阳在回神时,李长安已换了宣纸,笔下描绘出了一幅农家舍院图,画中的两隻鸳鸯羽色朴素,显然两隻皆是雌鸟。李长安搁下笔,低头吹了吹墨迹,抬头时见呆立在一旁的洛阳一直盯着画看,便道:“不如你来提字?”

李长安的画虽算不得如何出彩,但笔锋间颇有大家风范。幼年时,澹台清平虽不强求洛阳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但洛阳自己倒是对读书写字一事颇为上心。练了十几年的字,谈不上造诣,却也能令眼高于顶的见微宫宫主由衷称讚一声好字。

李长安递来笔,洛阳踌躇了片刻伸手接过,上前一步走到案桌前,她偏头看着李长安,问道:“写什么?”

李长安笑吟吟道:“你觉着我画的是什么,便写什么。”

洛阳沉思半晌,抬手下笔。

常言道,见字如见人,字写的久了便带了写字人的品行,脾性进去。如李长安的字,时而剑走偏锋,时而锋芒毕露,柔中带刚,刚中藏柔,光看字也难分雌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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