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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长安微微一笑,道:“不知玉娘子可曾听闻过武道剑胎一说。”

玉娘子点点头。

“春秋八国武道驳杂,自诩正道者众说纷纭,一个个削尖了脑袋妄图自证正统,以至于最后乱象横生,正中了那些心术不正者的下怀。五百年前吕祖在大珠峰以剑问天,悟剑心两道,两百年后首阳山天师府赵老祖一剑开天门,登仙封神,却未福泽后世使得武道断途,再难有巍然景象。”

玉龙瑶目不转睛的盯着李长安,后者笑了笑,“老祖宗常道,吾等皆是肉眼凡胎,此话不假,催山倒海这等事凡夫俗子怎可做到,但若是生来剑胎,便可如吕祖一般,指天可问天,俯地可撼地。”

仿佛窥得了天机,玉龙瑶小心翼翼问道:“那吕掌教……”

李长安微微摇头,“转世百年,吕玄嚣已超乎五常天规,但在人间仍逃脱不出这方圆桎梏。这话不是我说的,是从泷见老秃驴那听来的。”

玉龙瑶似懂非懂,只见李长安缓缓竖起一根手指,道:“一个自圆剑胎便可扭转天下局势,若是再加一个呢?”

在这片贫寒之地,艰难挣扎最终立足扎根的花栏坞女主人难以掩饰此刻的震惊神色,玉龙瑶倒吸了一口凉气,不可置信道:“那小丫头莫非……”

李长安端起琉璃茶盏,揭盖拂了拂面上漂浮的一层芝麻粒大小的沙粒茶,低头笑道:“莫惊慌,尚有些苗头罢了,几百年来也不过出了两个剑胎,又不是萝卜白菜随手可得。”

抿了口微凉的茶水,李长安抬头看向仍未回神的玉龙瑶,道:“所以这小丫头,我非得带走不可。”

据玉龙瑶所知,身怀剑胎者对剑天生便有所感悟,无需旁人如何指点,握剑的那一刻起便能与剑融为一体,便是所谓的人剑合一。但她所不知晓的是,颛孙洛阳的天人剑胎与李长安的自圆剑胎又有所不同。若说自圆剑胎好比世人所说的根骨奇佳,亦

或天赋异禀,那人天剑胎生来便是天下剑主,天下之剑无论在何处,无论有主无主,只要剑主愿意,便可招之则来呼之即去,且无需耗费心神,心动则剑动,真正达到了神意相通的无上境界。

玉龙瑶平复下震荡的心神,面色平静道:“带走一个丫头不难,可阁下需知,如今的军阵兵力已今非昔比,如今的江湖也并非一甲子前可度量,即便阁下重回巅峰未必便能已一己之力阻拦下那些悍将雄兵的铁蹄。”

李长安放下茶盏,不以为意道:“这个我自然知晓,当年旧西蜀铜关谷一役,王越剑冢布下独孤九曲剑阵,不惜用四名一品长生剑客做阵眼,九名大龙门做剑辅,那又如何,还不是让商歌的两万步兵活活拖死在阵前。虽然活下来的兵卒不足两成,但王越剑冢至今元气未复。流沙城前我破千骑不假,可什么天下无敌,不过是世人拍须溜马,给我带的一顶高帽罢了。”

李长安丹凤眸子微微眯起,笑意深长,“你可知,武夫一怒可催城,将军一怒,却可覆国啊。”

玉龙瑶微微一怔,失了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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