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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到下朝,兵部尚书赵长庚撮着牙花子直摇头叹气,看也不看陈玄策,挥袖出了殿门。

喜上眉梢,刚迁升的陈玄策走路都带着春风得意,只不过才走到宫门口,他猛然脚下一顿,脸色骤然剧变,跺脚骂道:“好你个李国贼啊,抢我功名不说,还害我陈

家几代忠良啊!”

青州是个什么地界儿,那比虎狼之地的北雍好不到哪儿去。文官尚好些,就当修身养性去了,武将那是说什么也不肯去的地方。不为其他,只因掌兵将领人人出自北雍,领头的就是那齐家齐阳翰父子。

陈玄策这一去,与其说是迁升,不如说是被女帝陛下贬出了京城。

官途攀登哪有那般容易,但有人竹篮打水一场空,便有人平步青云登龙门。

今年春闱大放光彩的三甲进士宋寅恪,一纸弹劾送到御书房,不提文采如何斐然,隻字字一针见血便叫姜家女帝拍桌叫好。文上书提二字,一忠一佞,七论长野之战,六说北雍新王,最后以北线东西两座门户再引天下局势而收官定论。

次日,宋寅恪得女帝陛下亲召,赐封天子近臣儒林郎,可入御书房,辅佐女帝执笔批朱。

何谓光耀门楣,这便是光耀门楣,家乡祖坟都得挨个冒青烟。

这下满朝官员都摸着门道了,陛下并非偏袒北雍新王,只是要骂也得骂的出水准,如陈玄策那般的武将粗人跳着脚吱哇乱叫就差把人祖宗十八辈都骂个遍也难讨女帝欢心。

一时间,满长安城都流传着一句话。

要想谁人不识君,一纸文书讨新王。

正当大街小巷飞短流长时,一头由玉龙瑶亲手熬养的雾里白就带着消息飞到了东越皇城。这头堪称可日行千里的雪白矛隼神俊非凡,宛如一片雪花轻盈落在李长安的手臂上。

展开竹筒内信笺,李长安勾了勾嘴角,反手一扬,信笺已化作齑粉随风而逝。

对坐白衣女子眼眸轻抬,嗓音清冷道:“你要在我这儿待到何时?”

李长安拈起一颗白子,观望着盘中棋局,懒洋洋道:“你就不想我多陪你些时日?等回了北雍,你我再见便不知何年何月,或许这就是最后一面也尚未可知。”

洛阳眉头一拧,忽然觉着心烦意乱,手中黑子才落下,李长安便笑了,“你输了。”

洛阳看着棋盘沉默了半晌,随即起身道:“晚膳我要陪父皇母后一起用,你自己吃吧。”

李长安一把拉住她的手,笑道:“明日咱们便动身去洗剑池,可别误了时辰。”

洛阳未回应,默然转身离去,但李长安知晓,她的不回应便是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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