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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无金鳞的金鳞池面翻涌出阵阵涟漪,不多时便浮出一抹绿袍身影,不孤踏波上岸,脚尖点地的那一刻身上水雾蒸腾,霎时整个人便清爽了。

李长安瞥了一眼她怀里紫金缭绕的离珠,询问道:“这一池子的灵气已被你搜刮殆尽,差不多该去寻你的小情人了吧?”

不孤眉眼轻轻一挑,瞧了李长安一眼,不经意间便撩起了几分天然媚意,“我可没你这般狼心狗肺,摆完排场,耍足了威风就拍拍屁股走人。”

李长安呵呵一笑,“你要觉着威风,下回有机会我都让给你。”

不孤收起离珠,冷哼了一声:“老娘不稀罕。”而后一转身坐在李长安身侧,换了一副笑眯眯的脸孔,问道:“你赖着不走,是不是想跟人提亲?

李长安无奈笑道:“是你吃拧了还是我吃拧了,就算全天下的人都知晓我喜欢女子,那也不可能把一国公主明媒正娶回家。”

不孤笑意不减,“我以为这等荒唐至极的事唯有你李长安做的出来。”

李长安忍不住翻了个白眼,懒得再跟她浪费口舌。

不孤见她不似玩笑,也没了逗乐的心思,疑惑道:“那你为何还在这里逗留,就不怕姜家女帝治你的罪?”

李长安冷笑一声,斜眼看着她,“我看你不是担心我,而是怕有人得了消息中途劫你的道,故而想与我一同回中原吧?”

不孤眨了眨眼,也不遮掩,直言问道:“那这护花使者你做是不做?”

李长安笑道:“那也得看这朵花值不值当。”

不孤忽然转了话锋,道:“长安城来消息了?”

李长安轻叹一声,“若非来了消息,我如何走得,朝廷不为此震动,东越国门便不稳,我那七个字就白写了。”

有的女子生来便命好,不孤没来由的想起这么一句话,接着心底便泛起一丝苦楚。洛阳贵为一国公主,虽身负重担,路途坎坷,但总有那么一个人能为她支撑起一片天地。可她能为不悔做的却不多,只能听天由命。

恍然间,不孤好似听见李长安的问话,她愣了愣神,转头看向李长安,道:“你方才说甚?”

李长安无奈道:“我问你为何洛阳会跌境,你在想什么?”

不孤笑了笑,避重就轻道:“原本用天地异兽承载国祚便不可为,人的生死尚且有命数,更何况一方王朝,若非洛阳身为龙女,又有余祭谷铺路,此一战,东越便该覆灭于此。有无你相助,都与大势无益。故而,她的一国气运与你身上从商歌龙脉窃来的国祚不可相提并论,一剑破千甲已是极限,两剑便伤及根本,跌境自然在所难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