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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时日,念晰向她提起傅雅仪的过去的次数太多了,多得像是一种暗示。

傅雅仪这样毫不停歇地扩建自己的势力,建设自己的通讯情报,培养可以独当一面的亲信,甚至开启千矾坊这样提供给女子交易的场所,真的只是想做一个富甲一方的武器商人吗?

除了柯施和葛蓝鹭,傅雅仪还将多少所谓的寡妇拉出过那个被束缚的泥潭,让她们一个接一个地前往千矾坊拥有属于自己的野心?

若是前些日子那样忙碌,余姝是万万来不及去这样清晰地思考的。

可现在一闲下来,依靠她聪明的脑子,几乎瞬间便发现了问题的关键。

傅雅仪解决不了王家吗?那怎么可能呢?

连她都能轻易哄骗的王老太太对傅雅仪来说又算什么呢?与其说她是被傅雅仪委派在王家替她做事,还不如说王家是傅雅仪拿来磨余姝这把刀的磨刀石,说不定在将她送去王家时,甚至在初初查明余姝的身份时,傅雅仪就打起这个主意了,后来的一切不过是顺势而为给她点压力和动力罢了,就等着她哪一天自己想明白。

若不然,傅雅仪不会在王老太太对她羞辱后立时匆匆赶来,柯施和葛蓝鹭也不会笑意盈盈称她为傅雅仪的小接班人。

眼见着到了傅雅仪院门口,余姝刚刚脑子里的想法明明灭灭,她抿了抿唇,最终还是敲门走了进去。

傅雅仪正在沙盘上插旗,听着了声响也没有抬头,隻淡声问:“什么事?”

今日她穿了身绛色的衣裙,上边绣着银黑的纹线,依稀可见是朱雀神鸟的纹样,大抵是受了伤的缘故,脸色比平日更苍白几分,连带着向来不点而朱的唇色也淡了几分。

余姝暗暗呼出口气,压下心底的狂风乱作,平静说道:“念晰姐姐说您此番出门受了伤,颇为心急,令我带药来督促您上药。”

傅雅仪拿旗子的手略顿,她抬头看向站在书房正中,背脊笔直的姑娘,初次在这书房见她时,她还惊慌跪地求自己给她一条生路呢,现在都敢打着念晰的幌子站到她面前催她上药了。

余姝被她的眼神笼罩,没感到往日的威压,反倒觉得多了几分散漫和感叹,她不由得被壮大了胆子,福了福身,继续劝道:“夫人若是受伤了,该好好养伤才是,手上的事物也不着急现在完成,药还是得好好上的。”

傅雅仪闻言倒没觉得她僭越,她继续摆弄起自己手中的旗子,漫不经心道:“你把药放那儿吧,等会我会去上药。”

说罢她又投入了沙盘中,待到西北被傅家覆盖的武器售卖场所插完她才重新注意到余姝一直站在原地盯着地面不知道在想什么,她略一挑眉,玩笑道:“你怎么还不走?难不成还想留下来给我上药?”

正在想该怎么开口问傅雅仪自己刚刚到猜测到余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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