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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脑子还来不及想什么,嘴一瓢道:“也不是不行。”

傅雅仪闻言目光变了,变得格外意味深长起来,屋子里传来一声她的轻笑,随即便是她拉开椅子起身的吱呀声。

待她走近,余姝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什么,不由得紧张起来。

依旧是那股冷香,她撞进了傅雅仪的眼底,黑而深,带一点压抑克制,余姝读不懂那是什么意思,却本能觉得颤栗。

可也只有这一瞬的对视,傅雅仪便转了个方向往书房的屏风后走去,一边走一边淡声说道:“不是要上药?”

余姝有些僵硬,明明什么都没有发生,可她就是觉得刚刚好像脑子被什么狂风暴雨肆虐而过,让她只能凭本能亦步亦趋跟上去。

刚一到屏风后她就又是一愣。

傅雅仪实在干脆,说上药就上药,连褪去衣服都同样迅速,令余姝一进来便见着了她肌肤白皙,线条流畅的背,那两片蝴蝶骨真真仿若振翅欲飞的蝶,脖颈间支撑着肚兜的绛色细线顺着背脊线自腰肢往下,黑白分明。

衝击太大,余姝睁眼也不是闭眼也不是,直接从耳根红到了眼下,拿着药的手越发僵硬。

偏偏傅雅仪看出了她此刻的窘迫也不解围,还似笑非笑道:“不是你说的要上药?”

余姝咬了咬牙,觉得她真真是坏极了,她曲起指甲掐了一下掌心,干笑起来:“是啊,夫人你坐好吧。”

念晰给的药是白色丸状的,隻一掀开盖子便能闻到一股清浅的药香,她拿出一颗碾碎在干净的棉布上,这回屏住呼吸细细朝傅雅仪背上看去。

乍一看,傅雅仪的背是片漂亮的白玉,当初她遇着酒醉的傅雅仪在她卧房中也匆匆扫过一眼她的身子,只因仓促,所以下意识觉得夫人的身段儿应该也是极好的,浑身都带着保养得宜的白皙细腻,可如今细细看去才发现背上实际上是斑驳着不同程度的浅浅细痕的,只是不太显眼罢了。

余姝认不出刀剑的造成的伤口,但也知晓这些伤口必定是出自打斗中,而念晰所说的那道近日受的伤正在脊线与蝴蝶骨中间,尚未结痂,大抵是之前处理了一次,细而长的一道口子,露出一点浅红皮肉,看着就格外疼。

她又压抑了几分呼吸,俯下身凑近那道伤口,用棉球沾了药末一点点涂抹上去,生怕弄疼了对方。

傅雅仪坐得笔直,身后难以忽略的呼吸洒在她背脊间,那道棉球细细密密在伤口周围涂抹,半点不凑近伤口中央,带来一阵接一阵的痒,令她眸光又深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