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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房间,周淙毛毛躁躁地脱了针织罩衫扔到床上,隻穿着里头的吊带长裙坐在桌子上,虽然面色平静,可就是能让人看出来她心情很不好。

“说吧,你家到底出了什么事儿,别拿你妈妈严重抑郁来搪塞我。我现在怀疑抑郁的是你,你心里究竟在琢磨什么?”

“清明那时候,你是怎么说的?你说你还不想说,好,我等。”

“现在什么时候?六月都过一半了,你什么事儿都闷在心里,你如果能把自己的日子过好,我可以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可是,小寒,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半死不活的,你觉得我能装看不见吗?”

“以前你那股嚣张任性的刁蛮劲儿去哪儿了?”

“还是你觉得我这个人……不值得信赖,所以你什么都不愿意告诉我?”

周淙一口气说了这许多话,尽管语气平静,可却压不住嗓音里的一点颤抖。

温且寒默不作声地坐在床沿上,就是打定主意不开口。

周淙被气得额角突突跳,不再期待温且寒主动交待,直接切入主题:“你爸爸还好吗?”

温且寒终于动了,仰着脸面无表情地问:“周淙,如果你爸有难,你救不救他?”

呵,这是戳到痛脚了么,连心姐都不叫了,直呼大名周淙。叔叔也不叫了,直接说你爸。

周淙认真地盯着温且寒的眼睛道:“那要看是什么难,他要是得了大病要肝要肾要骨髓,我捐!要花大钱,我卖房卖车贷款给他治!要是残了痴呆了,我伺候!”

温且寒苦笑一声:“要是犯错了呢?”

周淙依然神色严肃地盯着她,逐字逐句道:“犯错?他要是贪赃枉法、杀人放火,那该坐牢就坐牢,该偿命就偿命。他坐牢我等他出来给他养老送终,他偿命我给他收尸下葬。他犯了错对不起人民群众,但他接受惩罚也不影响他还是我爸。”

呵,温且寒突然冷笑出声,梁仲远果然说得没错。

周淙是个纯粹的理想主义者,骨头跟铁一样硬,心比石头还要坚定。

“周淙,你真是……说的容易啊。”

周淙眼里透出浓浓的哀愁,却并不打算在这方面说两句假话哄人:“我是说的容易,但不是因为站着说话不腰疼,而是因为这个问题根本就没有别的答案。”

“我要是违法犯罪,我爸会亲手抓我。”

温且寒用一种怨恨的眼神看着周淙,却说不出一个字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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