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窈白他一眼,把蛋糕放他身边:“不吃就算了,你也说了你是成年人不是小孩,我没必要真就哄着你。”
林之遥最终还是打开了蛋糕盒子,从奶油口感到水果的新鲜程度,就没有他不嫌弃不吐槽的。
但最后,这个口口声声不吃甜食的成年人,还是把那个蛋糕吃的一点不剩。
最后送宿窈回家时,宿窈都下车了,林之遥忽然在她身后叫了她一声。
“宿窈。”
宿窈回头望向他:“还有事?”
林之遥凝着她,唇边勾勒出的弧度暗含期待:“不邀请我去你家坐坐吗?”
宿窈顿了下,拒绝:“今天已经这么晚了,不太合适。”
林之遥便补充了一句:“就是想看看你家那猫,你知道的,我挺喜欢它的。”
宿窈再次拒绝:“这个点,猫也要休息了,下次吧。”
林之遥又用专注的眼神看了她许久,才慢慢一笑。
“好吧,那你说话要算数,我等着你的下次。”
宿窈也笑笑,以林之遥国内外天南海北的忙碌程度,下次见面就说不上什么时候了,她没太当回事。
结果次日下班,林之遥又主动给她发消息了,说要请她吃饭。
连着两天见面,宿窈觉得有些频繁了,她想拒绝。
林之遥道:
【昨天的蛋糕是你买的,做男人哪有白拿女人东西的道理,无论如何你得跟我吃顿饭,让我今天把这顿请回去】
宿窈思索半晌,还是拒绝了,那个蛋糕也没多贵,他实在不用太放在心上。
下班往外走的时候,宿窈跟她助理一起,助理提起,最近有几个反动分子闹事,尤其针对女人,已经上了好几次新闻,提醒宿窈出行注意安全。
宿窈当即就决定,下班后去买点能随身携带的防身武器,这回她是真买了随身电棍,是真的迷你电棍,当场打开验货了的那种。
买完东西往外走,宿窈隐隐的,觉得好像有什么人在跟着她。
回头一看,在距离她不远不近处,看到一个d国人,身上脏兮兮的像个流浪汉,手里拿着一个酒瓶,走路歪歪斜斜,眼睛直勾勾盯着她看。
宿窈只看了一眼,就握紧了手中的东西,加快了脚步,想要尽快离开那人的视线。
结果她加快脚步的同时,身后那人也快步追了上来,还用德语大喊了一声“别跑”。
接着,那人把手中的酒瓶对准宿窈的方向,倏然泼出了瓶中的液体。
宿窈猝不及防,本能地要用手挡住脸,下一刻,一个身影突然出现,挡在她身前,用自己的身体死死护住了她。
至
“嘶……疼疼疼疼疼……”
“轻,轻点……”
“啊,别,别那么用力……”
宿窈坐在床边,看着床上光着个膀子,吱哇乱叫的林之遥,满脸忧心。
正在给林之遥上药的小护士,疑惑地用德语问宿窈:
“他在说什么?”
宿窈想了想,道:“他在夸你的上药手法很专业。”
小护士笑笑,做起事来更认真卖力了。
林之遥的皮肤很细,哪怕是最容易被忽视的背部皮肤,也养的比很多小姑娘的脸还要细嫩,连个毛孔都看不见。
瓷器一样,又嫩又白,实打实的娇贵大少爷。
只是此刻,原本一张白玉无瑕的美人皮,上面却多出来了个泛着紫红的烧伤。
宿窈看着那点伤处就觉得胆战心惊,要不是林之遥出现的及时,把她给护住了,当时那瓶硫酸就泼在了她脸上,到时候她会如何,宿窈想都不敢想。
在一边看着小护士给林之遥上药,看了一阵,她再次主动道谢。
林之遥闷声道:“这些虚的就不必了,但我这伤怎么着都是为了你受的,在伤好之前让你留下来照顾我,直到我出院为止,这个要求不过分吧?”
当然不过分,比起他救了宿窈的,这个要求合情合理,宿窈也就答应了。
至于林之遥为什么会那么巧,恰恰出现在她回家的那个路段,又能那么及时,在宿窈有危险时突然出现。
两人心照不宣,宿窈没问,林之遥也没说。
林之遥在晚上第二次换药时就不干了:“那个护士手指头跟钢筋似的,我没事的伤口都要被她给怼发炎了,好窈窈,你别让她折磨我了,你把药拿过来帮我弄吧。”
硫酸腐蚀性太强,林之遥刚进医院时,医生是从他身上剪了一点腐肉的,这种疼痛,原本都应该在宿窈脸上,他替宿窈挡了灾,宿窈当然知恩图报,看他实在难受,也没扭捏,就答应了。
林之遥的疼主要在伤上跟医院的药上,和护士的手法其实没什么关系,宿窈又不是专业的,第一下给他上药,莽莽撞撞还不如那个护士。
林之遥倒吸一口冷气,肩膀都哆嗦了,宿窈紧张地看着他:“怎么样,我是不是弄疼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