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是又发生什么事了么?小臻榆,你要知道你不是只有自己一个人。”
叶教授罕见如此严肃,他语重心长地劝道:“那些人无稽之谈造谣抹黑,根本就经不起推敲,而且现在也已经澄清了,你不要太有心理负担。身为你的老师,难道我不知道你的能力么?”
“不止是这件事”,白臻榆听得出老师话语中的关切,碍于他实在不愿白钧之流的名字污染叶教授的耳朵,索性就不提,“我知道肯定是老师您帮忙,才会让这件事如此之快地解决,还隔着时差,您辛苦了。”
“不止是”
不自觉地默念重复,叶教授听到白臻榆道谢,无可奈何地摇摇头,这孩子真是客气
不过,他隐约也觉察出什么——他判定“无稽之谈”的假话却让白臻榆在等待调查中离职,哪里会这么简单?
听小臻榆的意思,似乎是知道使袢子的人是谁?叶教授顺着这方向想了想,抿紧嘴把所有疑问都吞回肚里,不再追问。
“知道老师辛苦就好!也不用你道谢,快点把事情解决,来老师这帮忙就好!”,叶教授熟稔地开始调侃,“对了,这回你可得保证‘小王子不会去找他的玫瑰花’,留老师孤孤单单。”
“好。”
白臻榆离开之前,曾陪老师喝酒。
在二楼的小露台上,夜里的玫瑰香气似乎更馥郁,他同老师碰杯共饮。叶教授是真心舍不得,嘘寒问暖的话就多问了些,“能不能留下”也问了多遍。
终于见白臻榆目露眷恋地吐露出一星半点来。
“老师,即使这里的玫瑰很好看,但都不及我曾经所见的那一朵。”
没头没脑的话,但到底要说的是什么,叶教授哪里会不明白?
于是老师笑骂他“傻不傻”,还戏称了句“小王子的玫瑰花”,却再也没提让他留下来的事。
白臻榆想,的确是不会再提了。
没有玫瑰了,玫瑰花已经枯死,小王子也是。
“答应这么得这么快?”
叶教授有些嘀咕,他本是想让人放松点,看来效果恰恰相反——想来白臻榆近来遭遇不少,“意识到不值得了?”
“嗯,但是也不是。”,白臻榆敛眸轻轻笑道,“不是您好,是您最好,最值得。”
叶教授一愣,喊道:“小臻榆?”
“嗯?”
“别太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