搞得像是演什么话本故事一样,还从府前走到城门,让众人瞧得了去。
骂她恶毒,她哪里恶毒!他身上那些伤又不是她打的,而且她当时还让送退婚书的小厮给他塞了些银钱。
那些钱,够他休整一下在坐马车回雪岭。可哪知道,他发疯将退婚书撕了,还将那些银钱留下,一个人走了。
所以,她是给过他退路的。
她多善良,她都给了他路费,是他自己不知好歹,坏了她的名声!
如今他飞黄腾达,比以往过得更好。却不帮她解释一下,黑心肝黑心鬼,贱人!
她在心底骂着,表面却是一副云淡风轻。像是也没看到那人一样,与身边男人谈话。
玄灵宗有规定,凡是本门派弟子一律不准用御剑飞行,或用别的什么办法上山。
要上来,只能依靠双脚。
是磨炼心性,也是锻炼体魄。这也是外出斩妖归来的二人,会路过此处的缘故
女人唇齿流动间,吐出一句不紧不慢的话。轻描淡写,也是对那人的回应。
但显然这并不是什么好法子,也对那口出狂言的人没有任何打击,更是伤害不到谢靖远。
唯一有的,只是让人觉得她也没那么不在意。她在意,在意得要死,斤斤计较,恨不得现在就上前挠花他的脸。
让他坏她名声!
可不行,她不要脸却要为自己的父亲留一丝体面。所以,最后只能直接转身往客栈里走,想着今天人多放过他。
哪天等他落了单,弄不死他!
大小姐怎么可能忍,她的人生里就没有忍这个字,现在只不过是权衡利弊以后最稳妥的选择。
她是嚣张是跋扈,但不是没有脑子。她知道什么不该做,什么该做。
如果在这里针锋相对,不仅讨不了好,还要再次沦为笑柄。
她甩着袖子,脸色说不上难看,但也绝对不好。边走边与身侧男人道:“还请公子带路。”
她说着,眉眼染上一丝不悦。
那丝不悦因为谁出现,显而易见。白衣青年紧紧跟在她身后,像是看出她的顾虑以及愤怒的点,温声哄道:“我在漠北得了一宝物,模样圆润透着白光,想着难得,瞧着也罕见,待会给你送来。”
“你若瞧着喜欢,便留下。”
女子都喜欢漂亮的东西,也都喜欢收到礼物。他的心上人还是小女儿心态,应当能哄好。他笑着,模样俊美温柔。
明眼人都知道,他在哄她。作为当事人的玉荷又怎么会不明白,人心都是肉长的,两人这些年真真假假地过着,玉荷也动了些真感情。
这时,无法无动于衷。
皱着的眉因他的话舒展开,紧接着女人嘴角带上一丝笑。她笑得明媚漂亮,那是个真真实实的笑,与她以往的假笑完全不同。
是任谁见了都要说一句的漂亮,招人喜欢。随即,女人也道:“那赶紧带我去瞧瞧,我倒是要看看,在你眼中我会喜欢什么。”
这话,比往日多了一些活泼。
也能让人清晰感受到她的情绪变化,她因他的话消了气,他是不同的,尉迟洲无法不高兴:“好。”
他们相视一笑,便相邀一同进入。
两人并排走在一起,是何等的般配。她们穿过人群,连廊,直到消失在谢靖远视线里。
青年剑修,没他人想得那么不在乎。他沉着眸,径直向前。那些落在他身上的视线,以及躲在暗处的闲话,似乎都影响不到他分毫。
可只有他自己知道,没有。
在看到那站在一起的白衣青年男女时,谢靖远心漏了一拍。他敛去眼中不该有的情绪,强迫自己低下头不去看她。
他以为这么多年,自己已经放下。可没有,多年的情感挤压在心里,只会越来越浓烈,到了此刻如同一把尖刀插在他心口,拔不出来,融化不了。
而她,却始终像一个没事的人一样。迅速融入新的生活,与另一个男人出双入对,与他的兄弟纠缠不清。
谢靖远知道这些不该是他想的,但有时候,他控制不住自己,就像是摆脱不了的心魔一样,无时无刻不在他脑中。
他只能去遗忘,想着不见便能成功,可显然失败了!
另一边。
进入天字二号房内的玉荷,率先打量着四周,这里虽然称作房间,但却不是真正的房间。
每一道门后都有一个法阵,推开那道门进入的是另外一个世界。门后有山有水,雕梁画栋,植被茂盛,是个真人间仙境。
也不知这里是不是有人提前布置过,还是怎么回事,她进入的恰巧是个花开时节的屋子。
室内空气清新,温度适宜,是个好住的房间。说是房间,更像一个三进三出的院子。
有正房,偏房客厅,甚至还要水房,以及休息赏花的院子。她瞧了下,觉得不错便对身边男人道:“有心了。”
随即,往里走。
她知玄灵宗大手笔,但也清楚这些房子都是先来先到。以她们金陵的速度,绝对住不了二楼这种位置绝佳、环境优异的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