摄像头那端的房门被敲响,男人一瘸一拐地开了门,门外是手无寸铁,穿着便衣的曾庆。
“把方舟放开,”瞿清侧头淡淡地看了眼长发女人,“让他走。”
方舟依旧在剧烈地挣扎,可手却立刻被手铐绑住,刀疤男带来的人一起制着他,逼着他走向门外的曾庆。
曾庆焦急的面孔还在眼前,瞿清一步步后退,退到阳台门边,平静地盯着面前的女人。
“何必呢?”
女人嘲讽地开口,“瞿深那么喜欢你,你们只要把东西交出来,他又能把你怎么样?你好好的,你的情人也好好的,不好吗?”
瞿清淡淡地笑,“我把东西交出来?没了傍身的东西,瞿深立刻就会对方舟和瞿溪下手,你未免把事情想得太天真。”
女人的脚步声踩在瓷砖上,步步逼近,她嘴角扬起一点弧度,似笑非笑地看着瞿清:“那你就宁可为了情人和妹妹,去死?”
“人总有一死,”瞿清毫不在意地继续后退,视线盯紧曾庆和方舟,“无所谓了。”
方舟在视频那头用力冲撞,可却于事无补,只能被曾庆扶着,看着她一点点靠近生命的尽头。
“别,瞿清!”
瞿清对他比了个噤声的手势,单腿挤进阳台的栏杆间,微笑着说:“闭眼,不要看。”
“瞿清!”
他那边的视频忽然被掐断,瞿清低头笑笑,双脚站上阳台的护栏上,往下看了看。
泪水先一步掉了下去,砸落在无声的风里,下面是片草地,即便是摔死,应该也不会太疼。
她抬起腿,就要跨过围栏的瞬间,手臂猛地被人拽紧,几乎是拖着回到了房间。
“你是真的想死。”
男人的声音有些愤怒,他示意长发女人将阳台的门锁好,把瞿清单手绑在椅子上,强制她冷静下来。
“我猜到是你。”
“瞿深不会让我这么体面干净地去死,更何况,你们开口要的东西太明确了。”
关裕哼笑了两声,“所以你就赌一把,用死来结束这场忠诚度测试?今天早上最早开始跟踪你的,的确就是瞿深的车。我们派出去的人,不过只是半路截胡。”
瞿清冷淡地活动着手腕,“你用我来试探方舟可不可用,不是吗?”
关裕双手抱胸,长腿随意地岔开,坐在一旁松软的大床上,脸色不善地盯着她,“我也不想,但那小子为了你,威胁关越。”
瞿清拧眉,“他干什么了?”
“一些往事,”关裕不愿在这件事上透露太多,捏着眉头没有继续说下去。
瞿清心里猛地一紧,握着椅子扶手的手指无意识地收拢:“那他人呢?”
“我哥回来了。”
“关越要干什么?”
她站起身,却只能把绑住自己的沉重的沙发椅移出几公分,椅脚刮擦在大理石地面上,发出刺耳的声音。
男人隔空按了按手,“只是去见我哥,他有事找方舟,晚上你就会再见到他。”
瞿清咬了咬下唇,心里那颗一直堵着的小石头忽然找到出口,“issac,你跟我说实话。”
她的声音有些哽咽,“方舟用什么跟你们交换的?”
关裕看着她,叹了口气。
“本来我不想管,但是ava,我很惜才,你毕业的时候我去找过你,问你要不要留在美国,和我们一起创业。”
“但你拒绝了,选了去中东。”
“兜兜转转,你还是来了。方舟让我帮你申请学校,送你出去读书,这个是录取通知,九月你可以去报道。”
男人递过来一封信件,却被瞿清随意放在一旁,她的手有些颤抖:“你没回答我的话。”
关裕抿了抿唇,沉默了很久,才在她恳切的泪眼前,缓缓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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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瞿清在哪?”
方舟见到关越的瞬间,仿佛失控般冲了上去,却被关越的贴身安保拦了下来。
男人只是穿着白色击剑服,坐在沙发上,抬眸冷漠地看了他一眼。他抬起手臂,捡起放在一旁的头盔,对身旁的助理e说:“带他去换衣服。”
“这边,”e示意他往一旁的更衣室走,“瞿小姐是安全的,您放心。”
“你怎么保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