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初静回了句“知道了”,就没再管他。
文初静这条信息上面,还躺着一条已读未回的消息,是程泊寒下午三点发来的,问他是不是回学校了,在做什么。
尽管文乐知没回,但这条消息已经扰的他整个下午心神不宁。
两天前,他们注册完,在去吃饭的路上,程泊寒说,“你以后所有行踪都要报备,我不会限制你,但前提是我要知道。”他还说,“只要你听话,我不会干涉你其他事情。”
文乐知想了又想,扣上手机,装作没看见。
晚上九点,一行七八个人热热闹闹吃完饭,林学长提议去附近的一家俱乐部喝一杯。大家兴致都高,左右回宿舍也没事,便纷纷响应。
临出门前,文乐知悄悄跟林学长说:“学长,我不去了,你们去玩吧。”
林学长有点惊讶,文乐知和大家的关系一向不错,虽不见得多热情,但是同学们对他提要求,他很少拒绝,去哪里玩,玩什么,他一般也是怎么都好,平常吃了亏也不怎么在意。
“你有事吗?”林学长问,“要是没事一起去吧,难得聚一聚。”
林学长私下是很照顾文乐知的,当然也是存了心刻意和他多交往。文乐知一直都是怎么都行,对人很随和,一点也没有家世优越的小少爷那种娇纵和傲气,同时学业上也值得钦佩,所以他很受欢迎。
文乐知这次显然没有之前那么好说话,很客气地说:“我不去了,学长,你们玩得开心。”
林学长愣了一下,似乎没料到文乐知拒绝得这么干脆。
何晏凑过来,说:“学长,乐知身体不太舒服,让他先回宿舍吧,我们去玩儿。”
“那行,你好好休息,等下次再一起去。”林学长说。虽然文乐知不去有点遗憾,但也不是什么大事。
何晏送文乐知到饭店门口,拍一下他肩膀:“自己回去没问题吗?”
“有什么问题,我又不是小孩子。”文乐知说。
“你呀,”何晏戳一戳文乐知胸口,开始胡说八道,“合群只是你的保护色。”
恐怕只有何晏知道,文乐知的怎么都行,那是因为不在意,无所谓,你并不在他心里。有时候随和的同义词可能是冷漠。
“真不知道你以后的另一半是个什么样的人,”何晏嘿嘿笑了两声,突然想起来一件事,“哎呀,我都忘了,你和谢家大少爷订婚了,看我这脑子。”
文乐知不想再听他说下去,赶紧截住话头:“好了,我要走了。”
说罢不再管何晏,转身真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