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金秘书开着车出了地下停车场,蒋小舟和聂辛年一同坐在后面,车内的气氛莫名就变得有些尴尬,她目光突然落在自己无名指的那枚戒指上,只是不知道,聂辛年身上怎么会随手就掏出一个戒指。
刚才那场面,应该也是聂辛年为了帮她解围故意那么做的,再说这戒指看起来不便宜的样子,现在当然要物归原主。
蒋小舟左手放在那枚戒指上,轻轻的摩挲着上面的纹路,这毕竟是聂辛年送给她的戒指,要摘下来,还真有点舍不得。
她试了两下却摘不下来,于是微微往男人身边凑了凑,小声说,“这戒指,我拿不下来了。”
聂辛年歪着头往她手上瞧了一眼,没想到那个随手拿起来的戒指,戴在她手上还挺合适的。
他先是点了点头,然后不咸不淡的说了一句,“拿不下来就带着吧,反正也已经买了。”
既然聂辛年这么说了,她也就不再强调戒指的问题,看着男人侧脸,随口问道,“你今天,怎么会在商场啊。”
那样的场合
聂辛年靠着椅背,视线落在车窗外的某处,“金秘书想给她老婆买戒指,正好路过这儿,我就跟着进来了。”
蒋小舟几乎是下意识的问道,“金秘书都有老婆了吗?”
她看着金秘书跟聂辛年应该差不多大,也就下意识的以为金秘书和聂辛年一样,还没结婚。
紧接着,聂辛年就又接了句,“儿子都会走了。”
“……”
这句话本来没什么特别,可是从聂辛年嘴里说出来,怎么觉得……
怪怪的?
这从商场出来还没回到家,微博上就又出现关于她的热搜。
豪门千金商场下跪
蒋小舟被逼跳楼
豪门恩怨的真真假假
得,蒋小舟这热搜体质也是没谁了,干点什么鸡毛蒜皮的小事也都能上热搜。
她关了手机,百无聊赖的盯着窗户外面看,原本打算是给聂辛年买礼物的,结果没想到碰见白念念,闹了这么一出。
前面金秘书在一个岔路口停下,正赶着红灯的空隙,转过头问了声坐在后面的男人,“聂总,是先把蒋小姐送回家,还是先去会场。”
这个路口也正好是通往两个地方不同的方向,只是这个时间点送蒋小姐回家的话,去会场可能有点来不及。
但是金秘书思来想去,还是先问一句的好。
聂辛年胳膊搭在车门上,左手轻抵着下巴,像是在认真的想这个问题,然后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薄唇轻启,“也带上她去会场吧。”
今天是陈老板的六十大寿,因为家里小儿子知道他喜欢热闹,所以亲自给操办了生日会,也向南江各家有头有脸的人物递了请帖。
聂辛年本不想去,但陈老板跟父亲还有几分交情,这个局,总归是不好推掉。
金秘书也跟着男人点了点头,当他视线看向蒋小舟的时候,表情变得有些为难,“可蒋小姐没有穿礼服出来,在那样的场合,不合适吧。”
聂辛年也重新看了一眼她,身上穿的衣服也很随意,日常逛街可以,但是参加那样隆重的生日会,把她放在里面显然是格格不入。
他两腿叠加在一起,修长的手指在上面轻敲着,目光在车窗外流转,然后,重新落回到车内,再开口时却是对着金秘书说,“旁边这么些商场,找个人随便买几件送到会场休息室,等她到了再挑个合适的换上。”
他话音刚落,金秘书就很快的领命,开着蓝牙耳机给下面的人打电话。
聂辛年看着这一幕,微怔了怔,忽然间觉得自己好像变得越来越不像自己了,做事风格也越来越像聂三众。
原来他当医生的时候,生活虽然经常日夜颠倒没有规律,但那时候什么都习惯自己去干,现在有了个金秘书,他倒是很快就适应了什么事都交代给别人,他只负责发号施令就好。
真不知道这是好事还是坏事。
蒋小舟在旁边也听的出金秘书跟男人的意思,在这个节骨眼上她再说要回家好像也不合适,如果她从这儿下去自己打车的话,搞不好还会再碰见白念念。
等着看他笑话
如此一想,她也就默不作声,听从聂辛年的安排就好了。
这一路上路况还算畅通,等聂辛年到会场的时候,不早不晚,生日会也还没正式开始,各位嘉宾正三三两两的往里面走着,来的早的,已经拿起酒杯聚在一起说话。
聂辛年代替聂三众的总裁之位总共也还没多长时间,大多数人对聂辛年这个人物还是比较好奇的,好奇的同时,也充满了质疑。
质疑他办事的能力和效率,毕竟那么大个公司也不是谁都能胜任,如果就是因为聂三众的私心偏袒,把公司给了并不善经营的聂辛年,用不了多久,就会出现这样那样的问题,让公司的运营到此结束。
那么些年奠定下来的根基也将不复存在。
除了这些,更是有大批的人等着看他失误,想看他一个脑外科的医生,能在商界搞出什么荒唐的笑话。
可是到目前来看,聂辛年的表现也还算中规中矩,各个项目稳步进行,没有大放异彩的突破,也不至于动摇原有的根基。
这下,倒更是调足了某些人的胃口。
比如南江首屈一指的豪门,白家。
白父因为自己女儿白念念跟聂辛年的事情,这些日子就没一天过得舒坦,自从上次聂辛年从婚礼上抛下白念念就那么走了,留下满场的宾客,事后竟然连一句像样的解释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