颀长伟岸的身躯遮住了他眼前的阳光,男人的眉心蹙动了下,极为严厉斥责了句,“现在你都能连招呼都不打一声就让在意你的人像个傻瓜一样在香城的大街小巷转悠了一整个晚上?你心里到底在想什么?你去哪了?”
终究是没有缘分
他的嗓音太锋利,英俊的脸上失了往日的温柔,他俯下脸,紧凝着他的情绪,沉重浑厚的呼吸打在他冰凉的脸颊,简年的身子下意识的一缩。面前的他,浑身上下散发出的戾气让他觉得好陌生。
算起来,从和江屿风认识那天起,他还是第一次失去理智到让人畏惧的地步。
面对这样的深邃严厉的目光,简年一时间竟吐不出半个字,连身子都有些微微发抖。
“说!”几乎是从喉咙里撕扯出来的,他摈弃了一贯的沉稳,嗓音低沉吓人。
他猛得退了几步,短暂地对上他近乎要吃人的目光,已让他纷扰的一颗心被划开一道大口子。
他像极了失心的木偶,愣愣地站在原地。
素白的脸庞和微凹地双眼惹得江屿风胸口一阵泛酸,深吸口气过后,嗓音又恢复了一贯的平稳,浅浅道了句,“上车!”话音落下,他转身去为简年开车门。
身后突然扬起一道惶惶不安地声音,“我离开你时住过的房子,我找到柏嘉荣了,我昨晚在那。”
江屿风一听,手部动作停滞了一下。
从管家口中问出来和简年最后的交谈内容后,他有想过简年可能是去和柏嘉荣待过的屋子了,但他去那间自己小住过的单身公寓找过,开门的却是别人。
他在撒谎!他为什么要撒谎?他手上还拿着男人的外套,找到柏嘉荣兴许是真的,可他们昨晚,到底在哪?
江屿风缓缓转身,“他人呢?”
简年摇摇头,回了句,“我不知道。”
他一听,一股无名之火涌上心口,他的这番言辞,前言不搭后语,漏洞百出。
一颗男人心,在悄无声息地动荡。
他一步步走到他跟前,眸底迸发出滚烫的火焰,沉沉道了句,“我说过无数次,不要离开我。今天,我再说最后一次,不要一声不吭地离开。如果还有下一次,我会永远放你走!”
连天都不安分,突起的一阵大风,两人都被迷了眼,可即便双眼被吹得又干又疼,他们始终凝着对方。
心里明明好委屈,可他的委屈却是一丝一毫都不曾写在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