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给你我的表。”翁星握住那打过来的手,“cartier的最新限量款,市值十万。”
“我妈妈给我的奖励,我可以明天给你。”翁星认真道。
她旁边的女生低头查官网,“我去好像是真的。”
几人纷纷心动,“玥姐,要不咱们就听她的吧。”
“打一顿你是气消了,但是你真要回一班,我们还能这么方便一起玩吗,隔好远呢。”
何惜玥半靠路灯上,盯着她看,“翁星,你的建议可行。”
烟灰洒了片,指间猩红,“别耍小心机,否则你以后别想好过。”
“烟头烫皮肤听说挺舒服的,要不要试试?”她挑了挑眉,艳丽的脸上都是笑意,“还有啊,莎莎,你的卷发棒按摩背部应该挺过瘾。”
旁边有人笑:“不止呢,就现在脱她制服,拍几张照片,卖钱也行。”
“也行”,何惜玥伸手拍了拍她脸,“我今天先饶你一次。”
“自己扇十个耳光,脱了制服拍张照,明天把表给我们。”她撕了根棒棒糖,心情愉悦,“开始吧。”
那几个女人压着他,恶狠狠道:“快打啊!”
眼睫微微颤抖,翁星盯着何惜玥的脸,她下巴上有一粒黑痣,看人的时候很刻薄,咄咄逼人。她没有动作,只是冷冷地看着她。
青苹果味的棒棒糖弥散着果香,她弯下腰,盯着翁星的眼睛,伸手拍了拍她脸,“怎么不动手啊?要我来,b班妹。”
“于莎,压着她。”翁星那清冷倔强的眼神把她看得发毛,心底不舒服,她咬着棒棒糖,抬手撸起袖子,动作很熟练。
那个叫于莎的女生压住她肩膀,大力掰过她手腕,箍得她动弹不得。
“不服气?”何惜玥把糖纸直接塞她嘴里,“既然你不肯自己打,那就我动手,打到你求饶为止。”
“把她衣服脱了,录像。”何惜玥扯了把她头发,她身后女生立刻打开手机全程录像。
“玥姐这贱人这模样真好笑。”
“是啊,这可怜样,真想划花她那张脸。”
翁星咬着牙,黑白分明的瞳眸里带着隐忍愤怒。
何惜玥抬手,重重的一耳光。
吐出糖纸,翁星偏头躲了下,脸还是迅速红了,白皙的脸上浮起几根指印。何惜玥却感觉权威受到挑战,立刻加重力度,“婊/子,你还敢躲!”
四野寂静,汽车飞驰而过,卷起一阵尘灰,无人注意这角落里的欺凌景象。
一颗心直往下沉,有一瞬间,翁星想过鱼死网破。
掌风带来力度,她头被人按着避无可避,翁星垂下眼睫。
直到视线里一只骨节分明的大手抓握住何惜玥的手腕,指骨用力,青筋迭起。
何惜玥“嘶”的一下松了手,疼得瞬间弯下腰去。
对峙
皱着眉,何惜玥正想发作,抬眸就对上那双狭长单薄的眼眸,眼尾锋利,微上挑,很浅的内双。
光影斑驳,照在石板上,男生身形很高,阴影压住她,气场低得逼人。
后背出了一层汗,何惜玥有点腿软,手被捏得又酸又痛,她声音微微颤抖,“陈星烈。”
“你怎么来了?”她嗓音底气不足,气焰一下便消下去,“松开我手呀。”
长指用力,陈星烈垂下眼睫,食指的银戒微反衬光点,皱了皱眉,厌恶地扔开她手,那眼神像看一堆垃圾:“不放我在眼里?”
何惜玥赔笑,谄媚得很:“我哪里敢,烈哥。”
她恶狠狠地盯了眼翁星,“我就教训个贱人而已。”
发丝凌乱,汗水糊在脸上,左脸的指印还清晰可见,胸前制服在拉扯中,纽扣掉了一颗,隐约可见白色胸衣。
翁星伸手挡住,站在陈星烈身后,平静而沉默地看向何惜玥,黑白分明的眸子里有泪,但没掉出来。
何惜玥看着她,恨得牙痒痒:“一班的人不应该都恨她吗?她一个在b班待了两年的人,怎么敢指挥你们。”
“你他妈放尊重点,何惜玥。”陆行之冷冷盯着她。
她身旁的女生,有大胆的跳出来,“就是这个叫翁星的贱人害我们玥姐现在出门都要被数落,还被他爸扣光了生活费,卡也冻结,说不提升名次就永远没零花钱。”
“我们现在哪个场子都去不了,都是拜这个贱人所赐。”那人说到激动处,伸手就想来打。
眉心戾气难掩,陈星烈捏住她手,反手下掰,眼眸冰冷,“你也配?”
难女生瞬间痛得眼泪都流出来,哇哇着大哭求饶。
抬眸,翁星看向陈星烈的侧脸,耳骨上一粒黑痣,冷漠阴沉,气压极低,一贯散漫,打起架来的狠劲却又无人能比。
大多数时候这人冷漠散漫生人勿近,极少数生气的时候眉眼的暴戾压不住,痞坏得没人敢惹。
十秒,二十秒,他没松手,估计再用了一点,那人的手腕真要被活生生掰断。
何惜玥反过来求情:“陈星烈,她是我朋友,她不是故意的,你有什么不满冲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