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这个我相信你。对了,你也过二十了,家里有定亲了吗?”何梓明满意的点点头,好像不经意的问道。
“还没呢。”阿苏为难的说,“家里倒是一直让我回去相亲,可是太太一直也没给我假期回家探亲。我爸妈都写信来说了很多次了。”
“也是,女大当嫁,你这个年纪在你们村里也都老大不小,你爸妈是该着急了。要不这样吧,这段时间你刚来,我这倒也没什么事情,先许给你半个月的假,就算是你之前跟我的那几年的假给补上,工资从上周你到这开始算起。你回老家去把亲事定下来吧,可以让他一起来上海,我给安排个工,你爸妈也就都安心了。”
阿苏突然哇的一声哭了出来,哽咽的说,“大少爷,你真是太好了!我真的祖坟上冒青烟了,碰到这么好的大少爷。”
何梓明笑笑,“你别哭了,要不别人还以为我欺负了你。”说着他从钱包里掏出了三十块钱,递给她,“你收拾收拾吧,先给你预支一个月的工资和奖金,你买点礼物带回去,车票我给你安排。”
“谢谢大少爷,”阿苏挂着眼泪笑着接过了钱,突然想到,说,“啊,那六姨太呢,我不能在这给她做饭收拾了。她会不会不高兴?”
何梓明目光温暖了起来,笑着说:“这个你不用担心了,现在你的雇主是我,不是大太太了,以后也别让她知道,免得她又要啰嗦我。现在我付你工资,就听我安排,不需要向别人汇报了,知道了吗?再说六姨太是不会计较这些小事的。”
“嗯嗯。”阿苏感激的看着俊伟的大少爷,内心充满了崇拜。
第二天一早,何梓明就安排了司机过来,把阿苏的行李放到了车上,吩咐司机带着她去城隍庙买手信,然后直接送她去了火车站。
何梓明从法式窗台内看着车子离开,露出了满意的笑意,然后他摆了一盘咖啡和点心,托着托盘轻松愉悦的登上三楼,从露台走到了隔壁的洋楼,推开了阁楼房间的门。
“醒来了?”他看到她靠在枕头上发呆,看着她的眼睛荡漾着甜蜜的光彩。
他把拖盘放到床头柜上,上床欺身压到了她的身上,动情的亲亲她的脸蛋,“终于清净了,好久都没能抱你了。”
依依笑着躲着他的亲吻,“可是我要起床了。”
“不许起床,今天都不要你起床。”他把她压在身下,让她无可逃避,沉迷的一吻。
“你不去公司吗?”
他摇摇头,眸中闪烁着如释重负的愉悦的光,“好不容易只剩我们俩了,我要完完全全的拥有你,今天我们哪也不去。”
何梓明已经忍耐了许多天,如今扫清了一切障碍,迫不及待的要品尝她的美味。阳光从斜顶的玻璃照射进室内,把屋内的人和物照的分分明明。
何梓明注视着她阳光下的身体,与月下的朦胧美不同,羊乳般诱人的白,细腻糍弹的肌肤,让他爱不释手。
依依不习惯他这样赤裸的目光,“太刺眼了。”她想站起身来拉上窗帘,被他拉回了怀抱。
“我要把你看的清清楚楚。”他吻着她的发漩,满足的喟叹,“你是我的。”
依依无奈的笑,“我原来没有想到你是这么霸道的人。”
“那你以为我是什么样的人?”
依依抿嘴笑着并不回答。
何梓明也不再问,只是用手恶意的去撩拨她,让她无法回避的服了软。
“我以为你是个好人。”她满脸潮红糊弄的说。
“我不是。”他蛮横的欺身,“从来都不是,我只想得到你。”
说罢激烈的在她的身体耕耘,依依知道他的良苦用心,难得终于只有他们二人的世界了,她依着他的好兴致,身心都舒展开来任由他折腾。可是整个铁架床吱吱呀呀天崩地裂般巨响个没完,依依疑心楼下的路人都会听到动静,又咬死不肯配合他了。
何梓明无法,只好哄着她又把她抱到自己稳固的檀木床上,肆意的狂乱过后,又柔情似水的安抚她被蹂躏的敏感的身体,他知道她其实更喜欢温柔的方式。
“你看我们不但可以一起看月光,还可以一起晒阳光。”他温柔的抚摸着她卷曲的黑发,“我们以后还会在阳光下牵手,别人会称呼你真正的何太太。”
“好啊。”依依躺在他的怀里闭着眼睛附和。
“相信我,会有这样一天的。”他听出她的敷衍,让她睁开眼睛看他认真的脸,“障碍都会一个一个去掉的,只要再给我些时间。”
“其实你不会让阿苏再回来上海,是不是?”依依突然问。
何梓明笑笑,“这重要吗?”
“她跟了你六年,跟我三年,从小丫头变成了大姑娘,还是这么天真单纯,这么崇拜你,你给了她画了一个这么美好的愿景,但是不可能实现的。”
依依凝望着他,如今的何梓明已经不是当年在颖城仰人鼻息的大少爷了,在上海滩的一切都是新的,雄心勃勃且春风得意着,包括她这个颖城六妈的身份在上海也会被精心遮掩,不管他们两个月后有没有未来,何梓明都不会留着一个知道他和她的过去的佣人在身边。
“你在替她难过吗?”何梓明抚着她的脸,“阿苏跟我这么多年,忠心耿耿,只是不再适合继续跟着我们,我会给她更好的安排的,你不用替她担心。”
“嗯,我知道,收买人心的这点小钱对现在的你来说易如反掌。”依依用手指点着他的鼻子,目光复杂的看着他的眼睛,“有时候我会想,你真是太厉害了,每次都让猎物不自知的陷入你结的网,做了你的棋子还对你感恩戴德。”
他目光黯淡了下来:“你在讽刺我吗?”
依依怅怅的看着他,“不是,我在羡慕你有这样的能力,所以你注定成功,无论什么事情。如果你想让一个人爱上你,那她注定是要爱上你的,不管她知不知道是为什么。”
何梓明眸光闪动,“那你爱我吗?”
依依搂着他的脖子,在他单薄的唇上轻轻一点,轻笑道:“都说嘴唇薄的男人薄情,是不是真的?”
“对你永远不会。”
依依柔和的笑笑,并不答话。
“这个电话机摆在这里三年了,是一条专线,我只告诉过一个人电话号码,虽然它从来没有响过。”何梓明望着床头柜上的电话,“你与别人是不同的,完完全全不同。”
他捧着她的脸深深的吻下去。
“时间会让你知道。”他幽黑的眼眸望不到底。
她的手摸着脖子上细细的银链子,下面是一个细钻镶嵌的日月形状的坠子。
“这是三年前你送我的,”她攥在手心,“我大概没有那么多时间知道永远是什么样,有你这三年放在我这的心就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