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还是他们家的人做的乳母,温润甚至让她住在主卧那边,那边条件好,也方便很多,乳母的吃喝都供应的不错,小的时候,温润甚至还抱过她呢。
如今小奶娃娃都长这么大了,是个可爱的小姑娘。
“好,温叔叔给做,给做一个大一点儿的。”温润是个惯孩子没原则的家伙,一口就答应了,也不管这么大的二公主,其实没必要乘坐什么小轿子。
二公主都多大了?
何况皇帝就算是白龙鱼服,周围身边也跟了不少人保护。
且他们出来不会太久,还得回去吃一顿团圆饭呢。
二公主满意了,拉着大公主高兴地不得了。
大公主也高兴,他们一群人走着走着,竟然跟一群公子哥儿遇到了。
他们没看到后面跟着的皇上,和扶着小轿子的王珺,只看到了温润:“这不是温润,温雅士吗?筛选大驸马的那位?”
“就是,让我们跑圈儿的那个。”
提起此事,众公子哥儿们几乎是咬牙切齿。
一千五百人,选出来一百二十多个人,一百二十多个人,选出来二十二个人。
容易吗他们?都快赶上科举考试了。
最后这二十二个人,说实话,各个都觉得,自己是最有机会成为大驸马的人,起码能见到大公主一面。
结果要不是温雅士,他们也不用那么丢脸的被排挤出局,不论是诗词歌赋,还是琴棋书画,他们哪个不擅长?
策论也做得很好啊,长相不差,出身都不错,甚至为了等待这个机会,他们有好多人,都二十岁,及冠了,都没有一个女人,就守着童子身呢。
为的不就是大驸马的这个身份吗?
你说他们能不对温润有怨气么?
“我不让你们跑圈,你们哪儿有那么好的体力?”温润立刻反唇相讥:“听说你们回去的当天晚上,去青楼楚馆的,去青楼楚馆,睡花魁的睡花魁;还有不去青楼楚馆的,在家睡了个丫鬟,还有人睡了表妹的,哦,听说你睡了自己的表姐?你那表姐跟你同岁,就生辰比你大一个月,在你家的别院长大,啧啧啧!你说,要是皇上选了你们做大驸马,那大公主还不恶心死啊?”
“你胡说八道什么呢你?”
“你怎么知道的?”
“瞎说什么呀!”
一群人红着脸否认,但是温润说话声音可不小,基本上能听见的人,都听见了。
这里是内城,多少达官显贵住在这里啊?谁还不认识谁呀?一半以上的人,都认识彼此。
只不过认识,不代表熟悉。
可他们这些人曾经大出风头,认识他们的人太多了。
一听说他们这个德行,谁还敢将自家女孩子嫁给他们?亲戚之间也会来往,到时候这个名声传出去,那可真是大发了!
“是不是真的,以后大家就知道,看你们会不会婚前有庶出,还是纳妾,甚至是贵妾,就知道了。”温润反倒是僵了他们一军。
刚说到这里,后头皇上冷声冷气的问身边伴驾的刘老妖:“温雅士说的是不是真的?”
去年刘老妖在外地办差,处理滇南王的事情,没回来过年,今年刘老妖可是回来过年了,皇上也体恤他,让他正月十五伴驾,是一种荣宠。
所以今年,刘老妖在皇上身边呢。
皇上别人不问,直接问他就行了。
“是真的。”刘老妖那眼神儿,阴测测的看着对面的几个公子哥儿:“有的人,不止睡了一个女人,第二天还有睡第二个的,那边的安逸伯家的三公子,当天回去就睡了他身边伺候了十年的双胞胎丫鬟,号称一炮双响,还承诺那对双胞胎丫鬟,只要日后少奶奶进门,她们俩必定是姨娘。”
皇上一出声儿,温润就把位置让开了。
这帮人见过皇上,但他们只是远远地看了一眼,并且当时皇上那叫一个威严啊,且龙袍在身,十分炫酷。
现在么,一个普通人的样子,虽然有些威严,可这天子脚下,不缺贵人。
再说了,这里是灯市,满城花灯璀璨如星光一般,但毕竟不是白天嘛。
华灯闪烁的同时,他们就看的更不清楚了!
只知道是个中年人,后头带着俩女眷和儿子。
儿子在另一边,也没人看到,要是看到了,就会认出来,那是太子殿下。
彼时,太子殿下已经愤怒的像是一只即将发火的小狮子了。
“好啊,在选大驸马之前,一个个装的人模狗样的,一听说选不上了,就原形毕露了。”皇上说话也嘴黑得很。
“都选不上了还装什么?”其中一个嘟囔:“当然是要开荤了。”
原来在家不敢,家里也不会让,谁敢勾引他们做那事儿,家里会把人处以极刑,活埋都是轻的,有个家伙,跟自己奶娘的女儿上了床,结果他们家,当着儿子和那个女儿的面,将奶娘全家活活打死,然后把俩人直接逐出家门去,把人送去了海南的一个岛上生活,既然那么想在一起,那么就永远在一起吧。
别管在哪儿,就是死,俩人也得死在同一座岛屿上。
还有个家伙,睡得是他的表妹,远房表妹,那女孩子想要当个贵妾。
结果被家里人直接处理了,后来听说是在某个偏僻县城的唯一一座青楼里,那里的粉头儿都是不许赎身的,而在那里当大茶壶的就是那个家伙,对外宣称人得了疾病,英年早逝了。
实际上,他还活着,见到他的人都以为见了鬼,后来发现这个人的精气神都完全不同了。
冤家们的路很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