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宜年痛得呜咽一声,忍不住蜷缩起来。
浓重的血迹瞬间掩盖了衬衫上的其他痕迹,周祎没错过那声痛呼,挑起眉确认道:“我就说嘛,明明就是会说话的。”
小刀直接贯穿柔软的皮肉,痛觉从小腿蔓延到全身,让人窒息的痛楚令陆宜年有一刹那的晕眩。
他不自觉地挣扎,自认为大幅度的动作在他人眼里其实只是古怪地抽动了两下。
不管对这个男生还是对这个名字周祎都是陌生的,不过这没关系,陆宜年看起来比他那个弟弟要好对付得多。
地下室的糟糕环境似乎为一些行为提供了便利,过激的举动变成合理化。再严重的伤口在幽暗的光线包裹下,好似也变得不那么严重。
周祎记起昨日周老的责备,责备他不够心狠不够果断才造成现下的局面。
拿在手上把玩的小刀根本看不清刀身上面的血渍,周祎语气阴恻恻,终于进入了正题。
实际上这时陆宜年的意识已经不太清醒了,他艰难睁开眼,费劲去消化男人说的那些话。
周祎说这个地下室就是曾经关周逢厉的地下室。
他质问陆宜年跟周逢厉是什么关系,也很好奇拿陆宜年去威胁周逢厉会有什么效果。
周祎还说假如陆宜年愿意当哑巴也不要紧,每隔二十分钟陆宜年身上都会多一道伤口,从腿部逐渐上移到心脏。
最后周祎会找一个合适的时间主动联系周逢厉,他很希望那个时候陆宜年还活着。
换季流感对于体质好的人而言只需要几颗消炎药,今天早上周逢厉就已经退了烧,能正常去公司上班了。
这一整天周逢厉都在处理出差回来的工作事宜,他和陆宜年的聊天也断断续续。
两人最后那句聊天停留在下午五点,后来周逢厉会见了一位客户。
等公司的事情忙完,周逢厉才发觉男生迟迟没有回消息。
周逢厉有陆宜年的课表,今天晚上陆宜年并不需要上课。
手机左上角显示这个时刻的时间,21:16。
与自己居住的小区相比,周逢厉明显更熟悉老城区。
站在楼下周逢厉就能看见陆宜年那间出租屋,如今没有亮着灯。
周逢厉走进楼道,上楼,拿钥匙开门。
天花板那盏灯不论怎么换灯光永远都是灰扑扑的,周逢厉快速扫了一圈,没有看见熟悉的书包。
说明陆宜年一直没有回家,但是最后那段聊天男生明明告诉周逢厉自己已经到家了。
周祎没有在那栋别墅逗留,手下的人会把接下来的事情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