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因为原医生的虎牙很可爱,笑起来很好看。”吉羌泽仁低低一笑,带着我熟悉的憨厚,仿佛刚才的骇人都是错觉。
“虎牙?”我不相信地用舌尖去探,结果真有,还很尖。
我都不知道自己有对虎牙。
“可以吗?”他问。
这事情本不是难事,可是说出来,就显得十分有挑战性,这么说来,我倒记得陈列以前提过一两嘴,其他人并没说过。
“行。”我象征性地挣扎了一下,示意他可以松开我,“我答应你。”
不就每天一笑吗,简单。
这么一来,就还剩下一件事情了,只要完成那最后一件事情,我和吉羌泽仁就两清,谁也再不欠谁。
然而,吉羌泽仁并没有松开我的意思,他的唇依着我的脸颊擦过,那一刻,我听见火柴爆裂的声音。
滚烫爬上我的脸,化作无数小人在我的皮肤底下欢呼雀跃。
柔软的唇最终落在我脸上,深深一印,似乎恨不得将呼吸烙在上面。
随后,我的唇边响起一道幽沉的声音。
“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你在思春吗?
我盯着镜子里的自己,腮腺咬肌区有一截浅浅的血痕,那是吉羌泽仁从我颈窝里抬头时,耳羽银针刮出来的。
我伸手碾磨它,痛痒和他当时慌张可怜的“对不起”一样清晰。
不知不觉,我的手游移到鼻子,眼角,耳廓,顺序抚摸,倒序勾勒。
那张脸上,这些地方,都有颗痣,和流星一样亮。
当面的时候,不敢看仔细,转过身,我却有意淫的嫌疑。
“纯情的老男人,你在思春吗?”镜子里,陈列懒搭搭地坐在床边,向我投来见鬼的眼神。
对于陈列的满嘴跑火车我已经习惯,反正在他面前,我行如裸奔,索性也不掩饰什么。
“我明天回浙江。”我放下手,不打算处理那条血痕。
“为什么?”
“你们吵架了吗,多大的架还分房睡啊?”陈列四仰八叉倒在床上,手里捣鼓着单反,“下午汇合的时候就感觉你们不太对劲儿,真是的,害得我又被小旺仔撵回来。”
“他,给我表白了。”我实话实说,第一次觉得表白二字的发音这么别扭。
“那为啥不睡一起?”陈列挑眉看我,眉里眼间都是对我的做法的不理解甚至不认可。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