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可惜,没见过你上学时候的样子。”傅予沉一手指间夹着烟,走到床尾,略俯身拾起一条毯子,再走回来,“好学生沈止初,那时候也这么犟吗?会不会比现在要乖一点?”
像裹浴巾一样,他用毯子将她围住,又将自己抽过一口的烟递给她,“抽口烟,冷静一下。”
沈止初接了,手指抖着,将烟送到唇边。
约摸一分钟,她好像有点恢复了。
视线聚焦,身上也开始觉察到了冷意。
光线昏暗,她的身体白得几乎在发光,脸上依旧没什么表情,浓密的眼睫敛着,看不清她的眼神。
傅予沉一直定定地看着她,舌尖舔了舔下唇,意味莫名地问,“恢复了?”
沈止初极淡地嗯了声,想要转身下床去浴室。
傅予沉却在这个时候从后面扣住她的腰,粗鲁地一把将她拖了过来。
瘦弱的脊背贴上了他的胸膛。
好像是不满足这样的姿势,因为看不到她的脸。
所以他握住她的侧腰,轻而易举地将她的身体翻转过来。
沈止初完全没有防备,拿着烟的那只手将将撤到一边,悬在半空。
她第一次露出了愣愣的表情,那清亮的瞳仁,看起来也终于少了点拒人千里之外的冷漠。
“你不是不——”
话没说完,被傅予沉截断,“哦,你以为我是放过你了?”
他笑了声,“沈止初,就你这个样子,要是上学时候被我遇到,一满十八岁就要被老子……”
后半句极哑,低得几乎听不见了。
沈止初一时间有点茫然。
傅予沉的身躯落下一片浓重的暗影,将她整个笼罩住。
他将她摁倒。
他依旧衣冠楚楚,皮鞋都没脱,鞋尖踩在床单上,跪着。
裤腿上窜,露出一截黑色的长袜。
因为姿势的关系,项链又垂了下来。
他略带着不耐,一把扯断,丢掉。
沈止初呼吸不稳起来,“你……”
傅予沉冷冷地笑了声,“沈止初,这是你第二次说这种话,上次在酒吧包厢,我放过你了,”他顿了顿,“你觉得,我会再放过你第二次?”
沈止初闭了闭眼,“……你会后悔的。”
“今天上了你,也不妨碍我继续缠着你,”傅予沉像是个无赖,“不要妄想着把我激怒,你就能跟我撇干净关系。”
沈止初侧过脸,眼眸落在虚空中。
一幅任君宰割的姿态。
她的肩颈实在漂亮,像天鹅,泛着玉一般的质感。
看起来很脆弱。
傅予沉压下来,唇贴着她耳侧,声音很低,“真的想让我竿?”他虎口钳住她的下颌,力道很轻,将她的脸扭正,“每次想跟你说两句真心话,你都会提这事儿,应激反应吗?”
沈止初与他对视着,眼眸却缥缈而漠然,看他就像看路边的砖石。
傅予沉大衣的衣角垂着,她整个人完全被他笼在身下。
她像个被猛兽摁在爪下的小动物。
“你这样看着我,”傅予沉的声音又哑又慢,“只会我让觉得,你并不是真心想跟我一睡两散。”
“我可以竿你,用任何你想象得到、想象不到的姿势,”他用低嗓磨她,“可能动得很快,也可能动得很慢,全凭我的心意。”
“想要吗?”傅予沉喉结克制不住地滑动,眸色极暗,“我现在就可以给你。”
沈止初蓦然猛推了他一把。
推不动。
傅予沉闭了闭眼,钳着她下颌的手施了几分力,沉沉的嗓带着警告,“沈止初,事不过三。如果你不是真心的,就再也不要跟我提这件事儿,否则,我不介意把你锁在我的卧室床头。”
冷冷的话音落地,他下了床。
傅予沉去了洗手间。
他冲了个15分钟的冷水澡。
生平第一回 。
出来之后,他下半身穿回之前穿的西裤,裸着上半身,叼着根儿没点燃的烟,去沈止初的衣柜里翻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