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饭吃什么。”傅予沉极自然地问。
“……”
“你没听见我说话?”
“明天再说,”傅予沉抬腕看表,“我就是来看你一眼,马上就得走。”
沈止初怔怔地问,“去哪儿?”
“饭局。”他说,“还有别的事儿,今天会很晚。”
“……那你忙完,”她顿了顿,“是来这里还是……”
傅予沉轻轻笑了声,盯着她,意味莫名地问,“……你想让我去哪儿?”
“最好不要来这里。”
沈止初转开视线,立刻说。
她侧脸下颌面优越,不是流水线一般的削尖,而是微微带着点小巧的内收棱角,增添了一丝倔强。
非常有辨识度。
内娱找不出第二个。
傅予沉掌心裹住她另一面侧脸,扭过来,吻上她的唇。
故意要挑逗刺激她一样的吻,舌尖缓慢描摹她的唇线,就像他昨晚捏着那东西做的一样。
那触感和气味蓦地侵袭脑海,沈止初呜了声,齿关打开。
刚打开一条缝,他的舌便挤了进来,入到深处,她舌根都麻了一瞬。
傅予沉缓慢退出的时候,她已经软了身体,双眸起雾。
“你晚上吃什么。”
他嗓音很低,像情话一般的耳语,问的却是这么一本正经的问题。
“……豆腐汤。”
傅予沉低笑了声,问,“还有呢?”
沈止初艰难地回忆仲姨此前说的,“……清炒菜心。”
“很健康,”他点评,“多吃点。”
傅予沉先行离开,不大会儿,曾耀叫了辆车来,和娄小菲一起离开。
娄小菲脸色怪异目光躲闪,但沈止初什么也没问。
吃饭时,沈止初脑子里却一直回响傅予沉说的「很健康」、「多吃点」,于是连这极正常正经的饭菜,突然间好像也染上了怪异的味道。
脸上发烧,她吃得很不专心。
仲姨觉得奇怪,以为她是白天去前院侍弄花草受了风寒,饭毕,立刻给她倒了热水,让她上楼去休息。
沈止初日常作息很规律,十点到床上,十一点左右睡觉。
可这天,她翻来覆去,直到十二点多,才晕乎乎沉入睡梦中。
于是,一开始她还以为是梦。
傅予沉钻进被窝,携着一点酒气,压上来,宽阔的肩悬在她之上,而后慢慢往下滑,湿热的吻从上到下。
许是疲惫的缘故,梦里她完全没有抗拒,随着他吻深浅和位置的变换,她的低吟也一声一声更软更绵长更大声。
她迷迷糊糊听到一声低哑的“握住”,而后手被牵着,引导。
第二天早上醒来时,床另一侧空荡荡,没有温度。
沈止初一时怔住,昨晚的一切好像真的是一场旖旎的梦。
手机屏幕亮起。
「chavers:醒了吗」
「沈止初:醒了」
通话弹出。
她犹豫两秒,接起来。
电话那头,傅予沉说,“我去出趟差,四天之后回来。”
“……哦,”她咬咬唇,“没必要跟我说。”
傅予沉散漫地笑了声,慢条斯理道,“沈止初,我从现在开始给你计数了,每说一句我不想听的话,”刻意顿了顿,“就加一次。”
沈止初一时没了声音。
迟疑片刻,她还是问出口,“……你昨晚过来了?”
那头默了片刻,短促地笑了笑,“你以为?要不然你握的是谁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