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节(1/2)

可他能感觉到她在哭。

西服胸口口袋里有手帕,扶手箱里有纸巾。

但是他没管。

他不知道她为什么哭。

或许是讨厌他不请自来,或许是讨厌再遇上他。

但非常不合时宜,他想弄她。

就在此刻,就在她哭的时候,就在这车里,就在这寂静的雨夜。

想一边弄一边问她为什么哭,想问她到底是又受什么委屈了。

想跟她说,让我疼你不好吗。

想听到她绵长的低吟。

之前,在翠岸的主卧,他只是从上到下亲吻她,她就会发出这种声音。

如果真的弄舒服了,不知道她会怎么样。

她哭的时候也很漂亮,不是传统意义上的梨花带雨,可眼眶和鼻尖都会变得红红的,给像冰一样的她添了一丝温度。

偏偏哭的时候,眼神还是倔强的,在傅予沉看来,更加可怜,让人想疼她,又想对她施虐。

所以,他没有看她。

只看一眼,他又要犯错又要激出她的逆反心理。

此刻他才明白,从相遇到现在,她一直是一个态度——

他要对她做什么,她不会反抗,她甚至是心甘情愿的。

可是那毫无用处。

她还是很远。

狂妄的目空一切的坏种变得隐忍。

傅予沉没有说话,极力压着起伏的胸膛,按开车门,下了车。

他绕到她那一侧,站在路边,拢手点了支烟。

雨已经停了。

车窗做了隐私处理,他看不到里面,但沈止初看得到他,能看到他下半身一截被西裤包裹着的修长双腿。

傅予沉烟抽了半支,沈止初打开车门,下来了。

她站在车门旁,轻声说,“我已经暖和了,可以回去餐厅了。”

说话时,她没有抬眼,视野中心是他垂在身侧的手。

皮肤冷白骨节修长,手背隐隐浮着淡青色血管,指间夹着烟,挨着黑色大衣的侧边。

那只手很厉害,她知道。

傅予沉还是没有说话。

沈止初没有再多看,收回视线,也没有等他的回答,径直掠过他身侧,往被他抱来的方向走回去。

擦身而过的那一刹,傅予沉夹着烟的手,指尖微微动了动,最终,却只是抬手抽了口烟。

她的味道,比这冬季雨夜的空气还要冷。

-

隐忍不是傅予沉的性格。

在沈止初面前忍了,他只会在别处继续发疯。

down包厢里的东西几乎要被他扔光了。

连嘉木路36号私宅的酒窖也遭了殃,吧台被拆了。

他虽然性格不好,但也不会无缘无故骂人,可最近,秘书处的每个人都被他骂了个狗血淋头。

傅宅里常住的只有他和傅之愚。

于是连傅之愚也未能幸免,一时间父子关系岌岌可危。

惊动了傅书夏。

傅书夏来到傅宅,先把向衡叫过去问了一通。

向衡说,一切皆因沈小姐而起。

于是,傅书夏有的放矢,敲响傅予沉的房门。

没人应。

她拧开门把手进来,见浴室门关着,便敲了敲,提高音量,“傅予沉,你在里面吗?”

傅予沉正泡在浴缸里。

仰头闭着眼,凸起的喉结上沾了水珠,泛着湿润的莹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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