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节(1/2)

仗一打,打个四分五裂二三十年都是有可能的,聂照动了动唇,却并未说,执手亲了亲她的手背,安慰:“一定会有的,很快。如果累了,你就去青云书院再读读书,一切都交给我。”

“我不去,去了对外面的情况一概不知,反而更提心吊胆,还不如像现在这样,至少算得上并肩作战,我希望能亲眼看着这个国家从动乱走向和平,”有些冷了,姜月主动握住他的手,警告他,“三哥,你要记住,以后千万千万不要我一说这种话,你就迫不及待挡在我面前说让我回去避着,你不能总把我当小孩,你得骂一骂我,质问我为什么临阵脱逃,软弱无能。

毕竟我现在可是你亲封的千户,是个战士将军。”

每当姜月一本正经说这种话的时候,聂照就觉得她好可爱,她好令自己骄傲,忍不住握紧她的手,有种想一口一口把她吃掉,藏在肚子里的感觉。

当然他也顺从心意如此做了,不是缠绵悱恻的亲吻,而是低下头生啃一口她的脸颊。

姜月不甘示弱地啃回去,聂照怜爱地捂住自己的脸颊:“我这千百年难得一见的俊俏脸蛋要是被啃毁容了,姜月你就赔吧你,赔死你。”

“真的假的?我看看,”姜月紧张地拨开他的手,趁他不注意,又啃了一口,然后飞快跑走,以前聂照总咬她的脸,现在她也要让他知道,被咬是会疼的。

聂照又独守了两日空房,因着姜月怕李宝音晚上难受,所以特意和她睡几天,陪伴陪伴。

他一个大男人,和李宝音抢人未免显得过于小肚鸡肠,他只能沉默着,哀怨着,在得了两个敷衍的亲吻后,自己躺在床上,抱着她的枕头,指尖抚摸冰冷的床柱。

尤其他们新婚半年,这床帐被褥还都是喜庆的大红色,眼下一独守空房喜庆就变成了刺目,聂照怎么看怎么觉得难受,他睡不着就从床底下掏出姜月藏着的禁书解闷。

但照实来说,姜月已经将近一个月没和他一起睡了,她心里真是一点数没有,聂照想着,书也没怎么看进去,又换了另一本。

这本倒是彻底共情了。

开篇剧情就是女主为了葬母卖身给当地的财主,嫁给他做继室,但是财主对她冷淡轻视,不闻不问,就连她的房门都不踏入半步,甚至每夜只和表弟饮酒作乐,导致府里下人也对她十分的瞧不上,多有克扣和薄待。

后来女主才知道,原来丈夫一直和表弟相爱,就连丈夫的前妻也是因为知道了此事气急攻心而死,她从一开始的悲伤痛苦,逐渐变得麻木。

聂照开始倚在床头一边吃果子一边,后来看着看着心被吊起来,连果子都顾不上吃了,他现在就是被妻子冷落,独守空房的丈夫,完全能理解女主一开始的悲伤。

他迫不及待往后看,似乎是本书的男主出现了,一个纨绔子弟,回乡祭祖对女主见色起意了。

聂照气得脑袋都要炸了,好歹给安排个好点的人啊,这萧宿白什么东西?他看了半天,故事还没完结,写到女主被这个纨绔子弟强取豪夺,带回京城了。

这个纨绔子弟倒是比女主那个前夫稍微好一点点,但也没好到哪儿去,看得聂照一口没上来,他忍不住翻过书看书封,这狗屁书到底叫什么,谁写的。

书封上写着两个大字《敛香》,下面是作者——乌合之宴。

好好好,你最好给我一个让人舒服的结局。

他把书扔在一边,盖好被子,一闭眼,脑子里就是故事情节,睁开眼是通红的床帐,外面梆子响过了丑时。怪不得姜月每天看这些东西这么入迷,确实气得很难平静。

聂照嚯地起身,穿好衣服,出门,站在李宝音窗前。

姜月此时已经睡着了,李宝音却还没有,她玩弄着自己的手指,想着白天的事情,冷不丁见窗前站了人,连忙小心翼翼去看,对上的就是聂照因为睡眠不足而发青的脸,她吓得后退两步。

聂照见她醒着,正合他意,忙进去,把姜月裹好了抱走:“麻烦你以后自己睡,要不找你娘去。你要实在闲着睡不着,我再给你找份差事,晚上就能睡着了。”

他已经用了麻烦,很客气了。

作者有话说:

焦虑抑郁的很严重,前几天一点也写不出来,吃饭也吃不下会吐,每天躺在床上昏昏沉沉睡觉,我找了个工作过几天去笔试,希望改变一下生活吧。

◎城协使◎

姜月醒来的时候, 看到床帐上熟悉的柿柿如意荷包先是一愣,翻了个身继而见撑着头侧躺在床上出神的聂照,大脑才虚虚有些回神, 滚了两圈,滚到他怀里,仰起头问:“三哥怎么把我带回来了?”

她翻身的时候腰下冷不丁被什么硬邦邦的东西一硌,摸了摸发现是本书, 大抵猜到是藏在床下的话本子被翻了出来, 连忙小心翼翼塞进被窝里。

聂照看起来一夜未睡, 实际上是真的一夜未睡,但凡稍有睡意, 就会想起温时雪那两个该死的前夫和现任,他略摇了摇头:“以后你那些话本子藏严实些。”

“这都是我自己的俸禄买的!”姜月连忙反驳, “而且, 而且这是我家, 我都藏在床下了你非得翻出来,改明儿再藏我只能挖个地道藏起来了。三哥你不讲理。”

聂照向她伸出手:“那你除非每次买的都是完结本。”

姜月忽然意识到什么,从被窝里掏啊掏, 掏出被自己塞进去的话本子,果不其然是虐恋情深题材的:“三哥你不会就因为看了这本所以气到整夜没睡着吧?那你也太容易生气了。”

聂照的表情已经不言而喻,这都不生气, 那还等什么时候生气?

姜月下床, 在床下掏了好一会儿, 终于又掏出个蒙了灰的小箱子,她吹掉上头的灰, 轻轻敲了敲箱子:“这些, 绝对让你耳目一新, 而且都是完结本。”

聂照原以为她那些零七八碎都装在一起,谁能成想零七八碎还分典藏版和普通版,她手里的那些大抵就是她精挑细选出来的典藏版。

虽然明知道这些看了肯定会气得他脑溢血,但这就像不健康的食物明知不健康但人人都爱吃一样。

“比如有什么?”他问。

“掏心掏肺。”姜月答。

聂照想着既然都掏心掏肺了,那必然是一些甜蜜恩爱的话本子,姜月表现出她的诚意,拿出这么好的东西,聂照自然不能吝啬,他从床顶挂着的香囊小荷包里也翻了翻,扔给她两块银子,两个人达成了一手交钱一手交货的默契,并且心照不宣地友好握了握手。

也不知道都花哪儿去了,两人手里的银子使得跟吃一般,原本聂照是不拘着花钱的,备不住阿兰整日算账的时候和姜月念叨“富从俭中来”,让她上了心,下定决心要节俭,因此现在二人除了俸禄,在府中只有固定的份例,聂照这两块银子,攒下的当真不易,为了几个话本子全交代给她了。

他将箱子放好在床头,心思一动,装作不经意问:“李宝音怎么样了?还想着陈落呢?”实则是在打探姜月今晚是不是还要去陪她。

“她整晚整晚的睡不着,我今晚再去瞧瞧。”

“总这么下去也不是回事儿,年纪轻轻再伤了身体,李护就这么一个女儿,岂不是要心疼死。”聂照说得痛心疾首,真跟关心李宝音似地,一边叹息一边给姜月系衣带。

姜月一想也焦虑起来,不由得皱了皱眉头:“你说得对,可有什么法子能让她高兴些?这些日子我带她出门逛街,吃好吃的点心饭菜,她都提不起精神,一直和我说没想到陈落是这样的人,说自己怎么又被骗了,难不成真要像邓夫人说的给她安排几场相亲?”

“受情伤就得相亲?这又不是和饿了得吃饭一样。据我分析她一直郁闷,是因为没有找到自身价值的实现。你想想,她一但找到自己的价值,那整个人就会容光焕发,一个男人算得了什么?而且只是一个认识没有几天,还欺骗过她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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