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照晓得现在无论自己说什么,都是亡羊补牢,索性低头轻啄她水润的唇瓣:“不好意思,看错了,下次一定。”
姜月舔了舔唇:“你又吃什么药了?怎么是苦的?”
“怎么会是苦的,刚吃了糖,甜的,你再尝尝。”他大为诧异。
姜月信以为真,以为当真是自己尝错了,什么时候连味觉都失灵了,连忙抬起头,示意要再尝尝。
怪好骗的,聂照失笑,俯下身扣住她的头,哄骗她张开嘴,将藏着的糖块渡进去,唇贴着唇,轻声问她:“这次尝到是甜的了吗?”
姜月思索了一下,咬着糖块含糊说:“你嘴唇上是苦的,绝对是吃过药了才吃的糖。”说着抽身要离开,继续从事她的刺绣事业,立志要将这两个柿子绣出来。
聂照还没有亲够,这样浅尝辄止怎么会够,不肯放开她,哄她说:“我的糖没了,把糖还给我。”
人是吃一堑长一智,姜月被他以是甜的为由骗了一个吻,但还没被他这样骗过,忍不住又上当了,仰起头示意还给他,结果被迫接受了一个长久的,缠绵又湿热的吻,直到身体发软呼吸困难,才被放开,那块作为诱饵的糖,早就融化在他们的唇齿之间。
姜月狠狠擦了一把充血的嘴唇,发誓下次绝对不会再被他这样拙劣的谎话骗到。
聂照晃了晃本子,在她脸颊啃了一口,留下道水渍牙印,把纸笔放在床上,半蹲在她对面碰碰他:“上次的游戏,还要不要继续?”
姜月早就忘了上次的游戏是什么。
聂照早知道会这样,帮她回忆:“计算小游戏,算错了就要在对方脸上画图写字作为惩罚,不过上次你的脸上被我画满了,这次,嗯……可以从脖子开始画,有没有兴趣?”
“谁说我这次被画的一定是我?”姜月听他说要从自己的脖子开始画,立马不服了,撸起袖子,“我这些天进步很大的,说不定这次你一笔都画不到。”
作者有话说:
药不是奇怪的药,小聂能力木得问题_(:3」∠)_
◎兰花◎
本意不是要考校她的学问, 姜月做好了做题的准备,却冷不丁被他甩了一本账册,示意她先看。
姜月按照以往的习惯猜测, 他恐怕会让自己算如何节省开支,或是怎样采办才能最便宜。
她将可能性在心中一一想了,聂照将一张矮桌搬上床,二人褪了鞋子对坐着。
姜月翻开书本有目的地将账册扫过, 看到那些数字心中惨痛, 没想到一个月开销竟这么大, 大到她以前三年都花不完这些钱。
聂照手指轻扣桌面,不解:“你怎么这副表情?”
“好多钱, 真是不当家不知柴米贵。”姜月喃喃两句回应他,复没将注意力都集中在账本上, 片刻后信心满满地还给他。
聂照双手托腮, 将毛笔润湿搁在一边, 看她翻阅账册那么快,再三询问:“看好了?确定不再看看了?”
姜月点头,目光中燃起必胜的斗志:“不用了!”
聂照为她自信的精神鼓掌, 姜月心里咯噔一下,直觉不好,不过还没觉出哪里不好, 就听他问了:“上个月府中炭火钱加上灯油钱共计多少两银子?”
姜月震惊, 姜月不解, 姜月一拍桌子指着他的鼻子气道:“你耍赖,哪有这样考的?”
这问题看似简单, 府上可杂项那么多, 谁会每一条都记得呢?
聂照把她的手拍开:“怎么还生气了?游戏而已。你害怕了?不要玩了?”
姜月记得账册的总结日期就是今日, 她就不信聂照也能全将这些款项都记住了,当即梗直脖子,不服:“当然没有,”她细细回忆,给了个不确定的答案,“应该是十五两。”
聂照翻开账册,惊呼一声:“呦……”
姜月悬着的心落下一半,又听他说,“错了,是十六两。”
说罢他提起笔,戏谑问:“你说我写哪儿好?”
姜月自然如上次那样,利落地扯了一下领口露出一截精巧的锁骨,大方说:“那就这里吧。”
“好。”聂照语气含笑,撑起身子凑过去,待贴近了,她还是无知无觉的模样,似乎什么也不知道,他忍不住嗤笑一声,呼吸吹拂在她细腻的皮肤上,姜月不自觉战栗了一下,落在桌上的手指轻轻握紧,说,“痒。”
他没有动,而是就着这个姿势,问她:“你上次不是问为什么不能在身上写字吗?”
姜月经他提醒,还真的想起来了,追问:“是啊,为什么?那时候不能在身上写,为什么现在就可以?”
聂照右手捏着笔,尾指勾开她的衣领,让这篇裸露的皮肤面积扩大,灼热的呼吸有如实质的落在她身上,四周的空气都变得灼热黏腻起来。
他没有直接回答,而是语焉不详道:“所以今天就是来告诉你的。”
说着手腕微动,在她肩上轻柔的描摹。
姜月不自觉的,有种羞耻感打心里蔓延出来,说不清道不明的,皮肤上被毫毛搔得发痒,心脏也一颤一颤的。
片刻后,聂照终于完工,看她羞耻中带着迷茫,还是一声不吭,觉得自己确实对她有教育不到位的地方,她到现在只觉得不对劲,还没觉出这是多色情的事情。
姜月低头看了看,奇怪:“你没有蘸墨水吗?为什么什么也看不见?”
“这些是收缴上来的墨汁,遇热才会显现,或许现在还没到时机吧,再等等,”聂照回她,将账册推到她面前,“现在该你向我提问了。”
得到这样一个报复机会,姜月自然不会放过,暂且将墨汁的事情抛之脑后,她眼睛眨了眨,问出个刁钻的问题:“上个月厨房的柴钱加咱们院的蜡烛钱是多少?”
聂照不假思索:“十两。”
他说得太快太笃定,姜月以为自己又输了,翻开账册核对,才松一口气,有些得意地提醒他:“不是十两哦,是八两,你记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