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陈湉和姜予嫣。”她呼气如兰,小声道。
她几乎瞬间就想明白了,今天遇到陈湉,她和那婢女交代的事情,怕就是这个,还有五皇子,不是姜予嫣是谁?
“能站的住吗?”
贺延臣没管是谁做的,现下只想着她是否有事,说完,看了姜予安一眼,还没等她说什么,俯下身抱起她,快步回了他的院子。
成一见贺延臣这般抱着姜予安回来,也有些吓了一跳。
“去拿解毒丸。”贺延臣匆匆吩咐。
他把姜予安放在床上,刚想起身拿凉茶给她降热,却被她拽着袖子,他无法抽身。
姜予安的意识有些迷离,最后清醒就是她和他说是谁搞的鬼。
成一拿来了解毒丸,贺延臣叫他倒水,把姜予安扶起来靠在他怀里,捏着下巴给她灌进去。
这是林业研制的药,基本常见的毒都能见效。
没一会姜予安就不出汗了,但体温还是有些高。
“二爷,陈家小姐往这边来了,绕着小路进来,看她的样子,似乎是中了药。”成一小声禀报。
贺延臣把姜予安放在床上,把她拽着他袖子的手拉开,姜予安又转头攥着他的手,紧紧的,贺延臣有些无奈,也随她了。
陈湉的目的他猜到了,他本来看到那一幕的时候想着这是谁干的,脑子里不知道过了多少人,没想到是这般。
他大拇指稍稍划过她的手背,细软温润:“既然她一次两次不知进退,那便不要手下留情。”
“把她打晕,扔回她的院子,我记得有一个对她极为热络,但爱逛花楼的求娶过她,陈太师看不上,这回也来行宫了,既如此,便帮他一把,安排好人,明早记得喊众人去看看热闹,做的仔细点。”他寒声道。
“是。”成一少见他这么生气,心下有些打颤。
贺延臣稍稍探了探姜予安的额头:“陈育德看来是平日里事务太忙,顾不上管束子女,看来应该让他歇一阵子,回家好好看着他女儿。”
陈湉却干出这些事情,子不教,父之过,陈育德不会管,他替他教训,但总得叫他们觉得痛了,才能知道什么是错了。
成一应是,下去办差。
姜予安介于昏迷和沉睡之间,比起刚刚好了不少,但还是有些难耐,抓着贺延臣的手也很用力。
“贺延臣……”
“嗯。”他喉结微微滚动,稍稍俯身凑近她,“我在。”
“热……”
她另一只手要去扯衣服,贺延臣见状赶紧拦住她,攥着她的手腕阻止她的行动。
姜予安一只手被他制住,另一只手就放开了他的,还要扯衣服,贺延臣无奈,赶紧把另一只手也握住。
“不能脱,出了汗会着凉,忍一忍就不热了。”
姜予安被他抓着难受,几乎已经没有意识了,嘴里哼哼唧唧地开始挣扎,贺延臣见她不再想着脱衣物,稍稍松了口气放开她,这还是他第一次面对这种局面。
没想到的是,姜予安的两只手是不脱衣服了,但却搂住了他的脖子,手就要顺着他的衣领往里钻。
“好凉……”她说着,脸也贴上了他的脖子,在他脖颈处乱蹭。
贺延臣那一瞬间额头青筋都爆出来了,稍稍仰脖躲她,他被迫搂了她满怀,只好先扶着她坐起来靠着他的胸膛,然后把她的手从他衣服里拔出来。
她的手钻进去的那一瞬间,他就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浑身都麻,本来他就有些燥热,被她这么几下撩拨的浑身滚烫,不可说的情愫悄然增长。
姜予安不安分,贺延臣都琢磨着要打晕她,又实在下不了手,只好抱着她去了桌边,叫她坐在他腿上,方便他控制,然后倒了凉茶慢慢给她灌。
约摸一炷香的时间,姜予安温度降下来了不少,昏睡过去了,贺延臣却出了一身汗,他想把她往上抱,怕她滑下去,姜予安的脑袋不自主地从他的肩头滑到臂弯,贺延臣低头时嘴唇刚好擦过她的琼鼻。
贺延臣愣怔了一瞬,抿了抿唇,他身边从没有过女人,包括在身边伺候的,也一直是小厮,这还是第一次,这么亲密地接触一个女子。
他把她稳稳地抱起,放在床上,给她稍稍盖了个被子,起身去了桌边,拿起桌上的茶猛灌了几口,然后站在外面吹风。
待他冷静的差不多,回屋里把姜予安抱起,他们二人说到底还没有成亲,这般不合规矩礼法,他走小路避开了人,把她送回了她自己的院子。
云苓和白芷看自家小姐这么久还没回来,早就着急了,这下看到姜予安竟是被贺延臣抱回来的,赶紧上前。
“晚上多看顾你家小姐,明日我再来。”贺延臣把她放在床上,吩咐道。
“是。”
贺延臣回去之后洗漱过躺回床上,上面都是姜予安的味道,贺延臣一时间竟有些失眠。
第二日一早,姜予安醒了,昨晚的一切她隐约有些印象,她不想回忆,可都刻在了她脑海里,让她越想越羞愧难当。
她昨天做了些什么啊……
白芷进来,看到姜予安醒了:“小姐,出大事了。”
姜予安闻言,放下了心里那点羞耻:“什么事?”
“陈太师家的嫡孙女,今天被众人看到和一男子……光着身子在床上!”白芷小声道,“听说陈太师当场就气晕了。”
姜予安微微蹙眉,是贺延臣?她不太敢肯定。
“昨夜您好像睡着了,贺大人抱您回来的,还说叫我们看顾些,是不是身子不舒服?”白芷问道。
他抱回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