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块一块的,怕不是银子或者是首饰。
贺绪宁不答,姜予安也不勉强。
“身边只带了一个丫鬟,不安全。”姜予安扭头看向云苓,“去喊巧云,叫巧云跟着小姐一起去。”
“不用嫂嫂……”
“上回去,那戏楼人挤人,你还差些摔倒,巧云跟着,嫂嫂能安心些,不然可就得去和你哥哥说,调个人保护你了。”她轻描淡写地稍加威胁。
巧云出来的快:“夫人,小姐。”
“保护好小姐。”她淡声吩咐道,看向贺绪宁,“早些回府。”
“知道了。”贺绪宁丧了气,焉声回道。
姜予安又看了一眼那包袱,没有再多管,扭身上了马车。
她先去酒楼照常查账,平叔先一步去了扬州,如今酒楼是一直跟着平叔的人在代为掌柜。
酒楼越来越好了,尤其是逢年过节的时候,异常火爆。
她盘完账,去了趟景非那里,往西边去的商队昨日也已经出发,而南边的商队已经回来了。
路线还是有些问题,她进来的时候,景非正和他们讨论。
众人见姜予安进来,起身和她行礼:“东家。”
“辛苦各位了。”姜予安笑笑。
景非和他们打了个手势,叫他们先下去,正要和姜予安汇报好消息,此次南方路线,可谓是超出他们太多预期。
“东家,京城里名贵的布匹,在南方,低于市价三倍就可以买到,就算单单做布料的生意,也可以赚的盆满钵满,更别提他们还……”景非正说着,突然门被撞开。
两人同时抬头,入目是武德司的制服,在最前面的,赫然是贺延臣!
◇
◎可爱你,我会痛◎
贺延臣一进来看到的就是这个场面, 姜予安和一个面容清秀的男人坐在一起,笑容满面。
而这个男人是他要捉拿的犯人。
这个人他之前从未见过,他比他年轻, 面容比他清秀, 看向姜予安的眼神,也让他不适极了, 即便他在有人进来的一瞬间有所收敛。
贺延臣承认,此刻他很嫉妒,即便知道不可能,心中的醋意也喷涌而出。
“你怎的……”姜予安站起身,一脸疑惑。
贺延臣没有多做解释:“拿下。”
众人上来, 反剪了景非的双手, 将人带了出去。
姜予安看这情况, 有些着急,也不知道目前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追上前问道:“为何要带走他?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贺延臣伸出手臂拦住她,示意下属把景非带走。
“近期发生的一起案子, 很有可能与他有关。”
姜予安深吸一口气, 景非是什么为人, 这么些时日以来,姜予安很清楚, 贺延臣能亲自调查的, 必然是大案重案,怎么可能和景非有关?更何况景非是平叔的外甥, 即便是看在平叔的面子上, 她也得救景非。
“你也说了是很可能, 并没有确定, 为何就那样直接把人带走了?”姜予安从未这样和他生气。
一来她是着急了,二来,贺延臣手眼通天,不会不知道景非在给她办事,但是他还是上门直接把人给带走了,今天是刚好她在,如果今天她没有来,景非被平白无故带走,贺延臣也很有可能不会和她说。
他眼里到底有没有她?
而且,今日带走他的是武德司,而不是大理寺,大理寺带走人还好说,可武德司带走人,不需要向任何人解释,手段也非常狠厉,景非从武德司出来,人还能好吗?
这件事倒确实是姜予安误会了贺延臣。
成婚之后,对于姜予安的事情,她和谁做生意,贺延臣没有深入调查过,自然也不知道景非这个人。
贺延臣愣了一瞬,姜予安从来没有和他高声说过话,这也是第一次,姜予安这么生气,即便是回门他没有及时回来,即便是她知道他利用她,姜予安的情绪都没有这么外露。
而今天,她为了一个外人,大声质问他,脸上怒容几乎成实质。
姜予安见贺延臣不说话,深深吸了一口气,尽量叫自己冷静:“好,那你告诉我,是什么大案重案,值得你亲自上门抓人?”
贺延臣下意识说道:“武德司抓人,不需要证据,其余的事关机密。”
姜予安轻笑出声,又是不告诉她。
一次一次又一次!
贺延臣那天和她说,想要按照她说的试试,即便她不信,心中也难免有些希冀,可现实还是狠狠给了她一巴掌。
贺延臣怎么会变呢?
他还是那个不可一世,高高在上,不会把她当成妻子看待的贺延臣。
“好。”姜予安紧绷着嘴角点头,“那能不能看在我是你妻子的份上,不要对他用刑?”
贺延臣即便一进来看到那个场面是有些误会,有些生气,但看到桌上的东西也大概知道了景非是在给姜予安办事,自然会尽量避免给景非用刑。
姜予安说他不信她,可姜予安信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