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闹结束,温钰和傅晨祤开始返程。在路途中,天黑路滑缘故,温钰左脚不小心扭伤,一动就呲牙喊疼。
发现温钰走不了,傅晨祤躬身下蹲,转头对温钰说:“身体靠上来,我背你。”
温钰呆愣住,打算拒绝,但想到自己实在动不了,寒风又吹的冷,只能让傅晨祤背他。
温钰自然把手放在傅晨祤肩上,小心翼翼爬上他的后背。
傅晨祤毫不费力,两手握拳托起温钰。
温钰不好意思道:“重吗?”
“不重”。
温钰脸上发红,他发觉傅晨祤长高了,身材愈发高大结实,声音也发生了变化,变得磁性低沉,他现在的嗓音就很符合他现在成熟的气质。
温钰往深处仔细探究,脸就越红。
两人抵达温宅,管家见傅晨祤背着少爷,担忧道:“少爷,这是…?”
“扭到脚了。”温钰应上去。
傅晨祤叫管家拿来冰袋和药膏,随后把温钰轻放在床头。
傅晨祤从管家手中接过冰袋和药膏,找了条毛巾,利索的把冰袋包裹起来,又深蹲在温钰面前,手缓缓拿起温钰扭伤的左脚。
看着白净的脚红肿不堪,傅晨祤眉头微皱,抬头,眼神柔和,望着温钰:“可能会很冰,忍一下。”
温钰点头,冰袋接触脚的那一刻,温钰实实在在感到冰凉疼痛,耐不住的“嘶”一声。因为他坐的比傅晨祤高,从上面的视角,能仔细看到傅晨祤纤长的睫毛,专注的神态。温钰觉得可能是自己看错了,居然在傅晨祤表情中看出心疼,脸颊遽然发烫。
冰敷二十多分钟后,傅晨祤把冰袋放于床桌,又将药膏涂上去。涂完,让温钰在床上平躺,又放一个软硬的枕头在左脚下,以促淤积液消散。
傅晨祤安顿好一切,只叫温钰好好休息,就走了。
门被关上,发出轻微的“咔嚓”。
温钰脸红心跳的,眼睛睁大,直望着天花板,紧张的情绪久久不能平复。
傅晨祤最近的状态并不好,注意力容易分散,身体虚弱不少,他把原因归结于那天吹寒风吹多了,所以没有重视身体异常状况。
于是意外发生了。
温钰参加了一场很隆重的全国性音乐比赛,由专业音乐人做评委,如果表现脱颖而出,会受到他们的关注,然后纳入手下专门培养。
但其实这个比赛不是温钰主动报的,是他的母亲私自做了决定,只让温钰做好准备。而李曦瑶也是此次比赛评委之一。
温钰大方的给了傅晨祤一张门票,座位在视感听感都极佳的位置。
温钰坐在休息室候场,今天的他妆容精致,五官轮廓柔和,亚麻色的头发服帖顺滑,鼻尖的痣更是点睛之笔,给面容增添份独特的风情。
温钰以前参加过比赛,本不该紧张的,却因为母亲在场做评委,内心还是有点害怕,母亲最厌恶他失败,严重的话,还会给他惩罚。
温钰打开手机给傅晨祤发送信息:“到哪儿了?”。
正坐车堵在半路的傅晨祤,怕自己赶不上演出时间,焦急道:“还在路上,但快了。”
身体的不适越来越强烈,他只能强忍着来参加这场音乐会,因为他不想让温钰失落。
到了目的地,傅晨祤猛的被一股恶心感袭住,疾步跑去卫生间,对着马桶不断呕着,却也没有呕出东西来。他的脸色变得十分苍白,一点血色也没有,等他走到洗漱台,双手无力撑在上面,静静的凝望着镜子里的自己,体温烫的像炙热的火炉,每个毛细孔都在冒烟,顷刻间,他意识到自己可能要分化了。
意识在迷糊,傅晨祤赶紧用水冲刷脸,试图找回一丝理智。
手机铃声响起,傅晨祤滑开锁屏接听。
“到了吗?”。
是温钰的电话。
“到了,在洗手间。”
“你怎么了?”。温钰听出傅晨祤微弱的声音,担忧道。
“温钰…我可能…要…分化了…。”傅晨祤话说一半,温钰就听到手机碰地的撞击声,温钰惊慌站起来,喂了几声没有人应。
温钰内心不安,立刻往卫生间方向跑去。
刚跑出休息室门口,就被母亲给拦住。李曦瑶看着他慌里慌张的样子,不悦道:“马上就该你表演,你要去哪里。”
“妈,傅晨祤他…他现在在卫生间,整个人情绪不太对,对”温钰着急说,“他一个人,我不放心。”
李曦瑶不清楚为什么傅晨祤也在这儿,也不管傅晨祤出了什么事,她只想让温钰去参加比赛,神情严肃着:“不行,什么场合你分不清吗?。”
温钰身体发慌,见母亲没有妥协的打算,用力扯开她的手:“对不起,妈,他现在需要有人在身边。”
李曦瑶许是穿了高跟鞋,被这么一扯,身体趔趄一下,恼羞成怒说:“温钰,你别后悔!。”
温钰打电话让管家马上带抑制剂和阻隔贴过来,随即赶到洗手间,看见了躺在地上蜷缩的傅晨祤,为避免信息素散发,影响到过路人,温钰连忙锁好门,深蹲在傅晨祤前面。
傅晨祤表情痛苦无比,额头尽是冷汗,发觉有人在叫他,睁开了猩红的眼。
突然之间,温钰惨叫起来:“嗯啊啊啊啊!”
傅晨祤如疯子般,一口咬上温钰的肩膀,白衬衫染上红,肩膀流血了…。
傅晨祤尝到血腥味,眼神贪婪起来,整个人紧紧抱住温钰,生怕怀里的人逃跑似。
温钰被咬的面色发白,浑身无力,任由傅晨祤抱着。他疼的说不出什么话来,傅晨祤又发疯咬上刚才位置。“嗯…啊!”,伤口被重咬,温钰放射性捶打傅晨祤,企图让他找回理智。
咬过之后,傅晨祤依旧不放,滑腻的舌头开始舔舐起伤口。
温钰被咬的神志昏沉,不知道时间过去了多少,浑身无力,任由傅晨祤为所欲为。
温钰觉得自己要晕迷过去了,迷迷糊糊中好像有人来了。管家被眼前的场景惊住,顿了片刻,再顾不得其他,迅速往傅晨祤身上打抑制剂。
傅晨祤逐渐恢复理智,他看着怀里绵软无力,脸色苍白的人,那浸红的衬衫格外醒目,身体颤抖起来,低垂下头,小狗讨好主人般,乖巧抵在温钰额头,满声哽咽道:“对不起,我…我失控了。”
精神浑噩的温钰听见傅晨祤的声音,知道他清醒了过来,眼中弥漫的泪水终于滑落,委屈道:“疼,傅晨祤,我疼。”
傅晨祤双手缓缓抱住温钰,紧闭着眼睛,小声歉意道:“对不起。”
等两个人情绪稳定下来,傅晨祤简单处理了温钰肩膀的伤。傅晨祤贴着阻隔贴,不再散发出浓郁的信息素,幸好温钰和管家是beta,不然这种浓度的信息素是很容易引发混乱。
两人坐车回到傅晨祤的住所。傅晨祤还没有完全恢复过来,人正处于虚弱状态,但他担心温钰肩膀上的伤会发炎,于是处理好温钰的伤口,才安心躺下。
温钰显示也不好受,因为音乐会和被临时标记让他的身体处于长时间的紧绷状态,一碰床就昏睡过去。
,不由让温钰佩服。
滑梯这边是音乐盛地,温钰油然而生的兴趣一下就上来了,他簇拥在人群中,听着别人弹奏的乐曲,显然,音调有些粗哑,大抵是个劣质小提琴,好在弹奏的人技术不错,勉勉强强可以把乐器的缺点覆盖住。
傅晨祤看着温钰到了音乐盛地,眼睛放光,不禁问:“要上去试试吗?。”
出奇的,温钰只是摇头。
他不会抢风头,虽说这句话是有点自大,但温钰确实在音乐的天赋是无可比拟的,所以如果他上去弹奏,是坚决不会放水,他也知道站台上表演的人也一定非常热爱音乐,是无比珍惜这些来之不易的听众。所以他选择摇头。
舞蹈看了,相声和音乐也都听完了。温钰还想再逛逛,傅晨祤默默陪着看着他。
两人都止住脚步,在前面的是一座巨大的摩天轮,它的灯光在夜幕中显得格外柔美,它缓慢的沿着轨迹旋转着,犹如一个巨大的时光齿轮。
温钰心中一动,眼神亮晶晶的望向傅晨祤,傅晨祤瞬间被打败,说:“那上去坐坐吧。”
温钰一脸欣喜,屁颠颠跑过去。他们选了一个紫色灯光的座舱,摩天轮缓缓上升,地面越来越远,温钰雀跃着望着天空,仿佛真的能触碰到闪闪发光的星星,城市的无比壮丽的全景在最高点处一览无余。
温钰篡紧傅晨祤的手,像一个出生的新婴儿,对这个世界充满了好奇,他惊呼道:“哇!你快看,城里的霓虹灯和满天星重合了,好漂亮!。”
傅晨祤随他视线向远处望去,心想确实很漂亮,但其实没有你漂亮。
温钰像感知到什么,两手牵着的手泅出汗来,他茫然回头看向傅晨祤,那眼神无比澄澈明亮,秀气的小脸在灯光时有时无的照耀下朦胧起来,傅晨祤喉结一动,由一只手握着温钰的手改为了两只。这下,温钰慌了神,心咚咚咚地敲打着胸腔。
在摩天轮下坠那刻,傅晨祤就附唇上来,清凉的触感让温钰瞳仁震惊,傅晨祤也没闭眼,眼神既像清醒又似迷离,就这么静静的望着温钰。
温钰轻眨眼又睁开,那双深邃不见底的眼眸依旧凝视着他,不是高高在上的,也不是卑微求爱的,而是对恋人那种极其小心翼翼的珍视和怜惜。
温钰屏住呼吸,难以吸入氧气,脸憋的通红一片,傅晨祤没有深入,只是浅浅一碰,就离开了。
傅晨祤缓缓的把倾斜向温钰的身体摆正回来,蓦然一笑,在灯光的照耀下,面容竟也染上几分温柔之色,开口道:“甜的。”
温钰被碰触的位置像是涂抹了口红更显红艳,刚才触碰的温度还未消散,明明没有进一步深入,身体却强烈感受到他的信息素,酥麻酥麻的。
温钰第一次知道他的信息素是乌木沉香味,细闻是微苦的,而后却有一股淡雅持久的清香味。
一般情况,beta是闻不到信息素,这是以保持适当距离为前提,但若彼此肢体更进一步交流,如牵手,亲吻,性交等行为,beta是可以感知到伴侣的信息素,至于能感知到多少信息素取决于亲密的程度。
温钰每次跟傅晨祤肢体接触,心理和生理反应都会在那一刻变得极其敏感,正如这一次,他现在脑子是发懵的,因此座舱降落到地,他都没有反应过来。
他被牵着出来,清冷的夜风逐渐唤醒他的神智,对比云淡风轻的傅晨祤,温钰觉得自己这反应是不是有点夸张了。但他又觉得这是正常反应,那可是他的初吻!
温钰用冷水冲洗自己都无法让自己平静下来,他忍不住回忆傅晨祤附身上来的那一刻,嘴唇一凉,那颗骤停的心猛烈的被电击后救活般,又开始跳动,在静谧的小空间显得那么响亮。
他想把这种亢奋的情绪发泄出来,这样就不会反反复复去回忆,他拿起手机,给曲靖安发送三个感叹号过去:“!!!”
曲靖安:“???”
温钰:“!!!!!”
曲靖安:“发神经了?”
温钰:“我们那啥了。”
曲靖安:“做爱!!!!”
温钰:“想什么呢?就亲吻。捂脸害羞。”
曲靖安:“谁主动的?”
温钰:“他。”
曲靖安:“想不到长着一张淡漠的脸,没想到那么…挑眉一笑。”
又紧接着发了一条:“我的朋友,不久你就等着菊花绽放吧。”
温钰:“…去你的。生气。”
再接着聊下去,屏幕只会越来越黄,温钰索性把手机放旁边,躺进床去。他又发现他现在住的是傅晨祤的房间,被子里满满是他的味道,熏得他脑袋昏昏。
温钰越细想,越激动,在床上翻来滚去,横竖睡不着。某个难以启齿的地方竟有了别样的反应,于是,温钰再进一遍洗澡间。
衡玉和西燕两所共同举办运动会,在西燕举行。傅晨祤难得报了一个长跑项目。
他把这个消息告诉温钰时,温钰差点没有把刚刚咽下去的温水喷出来,嘴角一片水渍,他惊讶说:“你…可以吗?”
这个可以不是指傅晨祤的体格行不行,而是他习不习惯在那么多人的注视下运动。
傅晨祤淡淡说:“我在尝试。”时间已经三年了,刚开始很恐惧、排斥,到后面初中乃至现在,时不时都会接收到很多陌生的视线,他不得不强忍下去,目前,可以说是改善得很好。
敢在大庭广众之下牵手,还有什么可怕的。
温钰认为傅晨祤在向好的方向改变,欣慰道:“到时候,我去给你加油。”
傅晨祤直望着唇角那片水渍,手指不由自主的替温钰擦去,温钰一怔,见傅晨祤开口:“没忍住。”
温钰脸爆红,瞪一眼傅晨祤,就拿着水杯越过他回房间。
他发现傅晨祤性格居然还有点闷骚。
夏日炎炎,诺大的操场可谓人山人海,广播的女主持人正播报着即将上场的运动人员的名字。
观众席上方有遮阳棚,所以温钰和曲靖安并没有被晒的内心哀嚎。温钰在操场一点点扫视,企图寻找那个身影,曲靖安手推搡着他:哎哎哎!别找了,你老公在那。”
温钰寻曲靖安手指方向看去,果然看见了那个无比熟悉的身影。
傅晨祤今天穿的是黑色运动套装,他不是那种清廋的体格,皮肤白皙却肌肉健壮,好像仿佛每个alpha都有这种与生俱来的力量感。而傅晨祤到底多么有力,温钰是确确实实感受过的。
自从在一起之后,温钰就发掘到傅晨祤很多与众不同的一面,比如紧张、吃醋、嘴硬、闷骚。这些与他那张冷厉锋利的脸大相径庭。他内心小心腹诽道:怎么以前那么会装,硬是没发生。所以,他现在又发现一面,就是他很会装。
操场上的运动alpha惹的观众席的oga狂叫,温钰和曲靖安的耳膜都要被震破般。
“嘣。"
裁判打出枪响,运动员纷纷跃出跑线,温钰为傅晨祤紧张起来,傅晨祤的起跑并不是很完美,距离落后第一名半截。操场上alpha的竞相追逐让观众看的目不转睛,他们活力四射,都在拼命超越对方,跑在后面的人排序位置总是飘忽不定,唯有前面两个势均力敌的alpha始终保持第一和第二的位置。
傅晨祤依旧排第二,在他前面的是一个黑皮体育生,一身腱子肉,即使跑第一也丝毫不松懈,咬紧牙关往终点冲,再看傅晨祤,表情却管理的很到位,没有一副死冲的狰狞样,他跑的是那样自由奔放,犹如骏马在原野疾驰。
温钰紧咬下唇,手握拳以加油姿势为傅晨祤助威,最后至关重要的冲刺,温钰激动的大喊傅晨祤的名字:“傅晨祤加油!。”
前排的同学被后面这么一吼,转过身看温钰,温钰哪顾得上别人,自顾自的给傅晨祤加油,他紧张的站起来,曲靖安拉他没拉动,不好意思向后排的同学道歉:“那个…不好意思哈,我朋友他有点激动。”
后排的同学微笑说“没关系”,他们觉得有趣,第一次看见在运动会上,比运动员还紧张的观众。
“啊啊啊啊啊”温钰一把抓住曲靖安,颠簸他的身子,激动道:“傅晨祤,他赢了!第一!。”
曲靖安被颠得头脑发昏:“好好好,我知道了。”
原来,傅晨祤在蓄势待发,长跑是考验一个人耐力,在长时间保持稳定的配速,他不能太快,所以没有急心超第一名,同时他也不能太慢,与后面的要拉开距离,果然!最后一圈,第一名逐渐泄力,速度缓下来,傅晨祤赶超,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到终点。
观众席掌声轰雷,温钰激动的满怀笑意望着傅晨祤,傅晨祤像感知到什么般也回望过去,两人视线相撞,胸腔同掌声般轰烈起来。
温钰扔下曲靖安一人,拿着毛巾和水往观众席下跑去。
傅晨祤的脸部已经覆上汗水,看着从远处跑来的温钰,喘着粗气笑起来。
温钰把毛巾递给他,两人找到一处安静阴凉的地方休息,傅晨祤接过水瓶猛灌起来,发出咕叽咕叽的喝水声,汗从脸部滑入脖颈再进入胸膛里,给傅晨祤增添了份狂放不羁。
“恭喜你拿第一。”温钰恭贺道。
傅晨祤停止喝水动作,转头看向温钰,声音低沉懒散:“那我的奖励呢?”
“啊?”温钰脸颊一热。
傅晨祤没再说话,眼神直白赤裸的,有欲望的看着温钰,温钰愣几秒,倾身附上去,原本打算亲脸部的,谁知,傅晨祤像知道温钰的想法,便快速变化体位,温凉的东西再次相触碰。
这次不再是浅淡的,傅晨祤进一步深入,舌头抵进温钰紧闭的口腔,轻碰舌尖,很快缠绕着舌头,温热湿滑的舌头不断吮吸挑逗着,激烈的仿佛要将两人点燃,最后温钰觉得氧气不足,才推开傅晨祤。
傅晨祤轻笑起来,眼尾促狭道:“我很喜欢这个奖励。”
温钰心里小鹿乱撞,脸和脖子通红一片。
他的视线不敢落在傅晨祤身上,因为刚才的深入交流,他现在口腔满是傅晨祤的味道,津液交换,呼吸交织,怎么就亲上了?
幸亏现在同学们都聚在操场看运动会,鲜少有人经过,不然要是被人看见,他觉得自己可以挖个洞钻进去,温钰羞愤欲滴想。
傅晨祤觉得温钰容易害羞的模样特别可爱,挑眉一笑,指腹摩挲按压温钰的粉嫩的耳垂,温钰一阵激灵,茫然无措抬眼看着傅晨祤,似是不能理解他为什么这么做,又很快的,全身都烧起来一样,热的不行。
傅晨祤认真的用大拇指和食指在耳垂处按压打圈,摸了一会儿,才依依不舍的放开,他唇角一勾,尾音有笑意,说:“走吧,你朋友应该等很久了。”拍拍手站起来,又伸出一手准备拉坐着的温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