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想10(上):神偷(古言盗贼Z/金吾卫Y)(2/2)

&esp;&esp;“软骨散?”她嗤笑,“堂堂金吾卫就这点小伎俩?是混在刚才的瓦片里?”

&esp;&esp;他懒得跟她废话,掐着她的脸迫使她站直。

&esp;&esp;“终于抓住你了,”他说,“我倒要看看你的真面目。不过有趣……你是女人?”

&esp;&esp;她不屑地笑:“大人尽可一探究竟……”

&esp;&esp;原本是娇弱的女声,她眨了眨眼,突然变成粗沉的男声,娇嗔着说话,听起来非常恶心:

&esp;&esp;“……看看奴家究竟是男是女呀。”

&esp;&esp;他知道她戴着面具,只不过他笃定她落在手中,就像猫玩弄老鼠。他伸手扯掉她胸前的卷草纹背子,露出里面白色小衣。她没想到他会如此无耻,挣扎着凌乱了发髻,被他扣着肩膀,低头羞辱似的查看。

&esp;&esp;剧烈起伏的胸口,小衣里露出缠带的边缘。她胸前的肌肤白皙,汗珠凝在沟壑间。

&esp;&esp;他的另一边手握着锏,拦腰将她锁在身前,她碰到伤处痛呼,他毫不怜惜。

&esp;&esp;“别动,”他懒洋洋地说,“大人我这就来一探究竟。”

&esp;&esp;炽热的手掌覆上起伏,顿时掌下的身体颤抖起来。他明显地感受到束缚下的丘陵和柔软,收紧掌心,听到预料中的闷哼。

&esp;&esp;亵玩似的查看,他的动作像是在烟花之地狎妓,她愤怒而羞辱地撑着墙壁,却又滑落,只借了他的力站着,全凭胸乳挺在他掌心。

&esp;&esp;“可惜,”他说,“这对胸若是不缠就更好了。你知道女人在牢狱里多惨吗?看你这身白嫩肌肤,到时候不知要被多少人经手。”

&esp;&esp;他凝视着她的神情,心中计算着恐吓这女子,让她吐露罪证。

&esp;&esp;她眼中流露恐惧,他等待着,她却在他脸上啐了一口,虚着声音大骂。

&esp;&esp;他偏过头,反倒笑了。这女子够劲,要真是那盗贼,也不枉他追查多时。他忽地起了兴致,摸了摸她的脸,手指在她下颌流连。

&esp;&esp;“大人我怜香惜玉,若是你认罪,我饶你不死。”他轻声说。

&esp;&esp;她咬着牙,扬起脖子,锁骨黏着发丝,像是垂死艳鬼。他垂着眼看,虎口不自觉收紧,她发出干咳声。他们的身体却靠得更近。

&esp;&esp;她见他靠近,眼睛一转,身体软着贴了上去。

&esp;&esp;她娇声说:“大人,奴腿间有一物,痒得发紧,大人请帮奴摸一摸。”

&esp;&esp;他眯起眼睛,身体不动,感觉到她自己贴上来。他正想鄙夷她轻浮,接着神情凝固。

&esp;&esp;他感觉到她腿间一根硬物抵在他的大腿上。

&esp;&esp;“大人感觉到了吗?”她在他面前娇滴滴地嗔怪,“奴家生来双性,不男不女,又似男似女。大人可喜欢,怎么不帮奴家挠挠?”

&esp;&esp;她的声音一会男一会女。他恶心极了,下意识抵触地松了点手,瞬间就发现不对,可是已经来不及了。

&esp;&esp;就在他松手的一瞬间,她像泥鳅般扭身从他的禁锢里滑走。软骨散按理说药效没那么短,她竟然恢复了行动,他猜她一定是用什么秘法,将药性逼出体外。

&esp;&esp;有趣。他觉得此人身上神秘之处愈多。但他怎么允许到手的鱼溜走,就要追上去,走了几步却天旋地转,低头一看,大腿上不知何时扎了根毒针。

&esp;&esp;她早已骑在墙头上,看戏般看他。

&esp;&esp;“不是剧毒,奴家不敢毒害大人。只是还劳烦大人腿软上一会,别的地方千万别软哦。”她轻声笑着,翻过身就消失在墙外了。

&esp;&esp;这人就算是跟他结下了梁子,剡下定决心,一定要捉住她。他居然败给了一个女人。

&esp;&esp;三月三上巳节,正合郊外游春。剡陪他母亲外出祈福。他从小不喜道观,就站在门外闲等。此时游人如织,上到达官贵人,下到平民百姓,都在道观内外。有人在水边洗濯,摘兰草沐浴,意在洗除妖邪。年轻女子携了女伴采花戴于鬓上,欢颜笑语好不热闹。

&esp;&esp;母亲祈福出来,随从跟随着拥在身后。她扫了一眼远处的众多女子,眼神一顿。

&esp;&esp;“瞧我看到了什么,”母亲笑道,“跟你结契的那家小姐,你还没见过她呢。”

&esp;&esp;她没经过他同意,就令人将她请过来。

&esp;&esp;他不在意道:“有什么好见的?”

&esp;&esp;几年前定下的婚约,他知道是母亲想稳住他的心,不让他公子哥似的到处沾花惹草。他对这未婚妻没有半分期待,只觉得无聊。无聊。那些名门闺秀,一个赛一个的无聊。千篇一律的礼仪和千篇一律的个性,仿佛生来的任务就是为某一大户执掌中馈。

&esp;&esp;他漫不经心地四处张望,不久前方侍从引路,后跟着一名年轻女子和侍女。

&esp;&esp;柔柔的一声请安:“见过夫人。”

&esp;&esp;母亲笑着请她起来,一边暗中轻推他,提醒他注意礼节。他回过头,不情不愿地向那边叉手。

&esp;&esp;礼节虽到位,但在他身上仍是一派懒散风流气质。他生得高大挺拔,长得更是惹人注目,与盛行的端正俊朗不同,他的俊美带着阴郁邪气,京中有人形容其为“颓美”,无不贴切。

&esp;&esp;那柔声又道:“请大人安。”

&esp;&esp;母亲在那边问:“可曾有字啊?”

&esp;&esp;她回答:“单名一个芷。”

&esp;&esp;他忽地将目光投到她身上。她也正好看过来,跟他的眼打了个照面,就羞涩地避开。

&esp;&esp;他这才真正地看她。她长得很美,虽衣着淡丽,首无珠翠,但眉蹙春山,目裁皎月,顾盼神飞间风姿动人。不过他见的美人多了,只在心里承认她是个美人,没什么特别的。

&esp;&esp;他听到他母亲问:“是哪个芷?”

&esp;&esp;“芷兰生于幽岑,正是这个芷。”她回答。

&esp;&esp;许是他太紧张追查那个名为“止”的盗贼,她跟这件事能有什么联系。他放松了警惕,目光从她的脸上扫过。

&esp;&esp;却不想,在几步外,她暗地里握紧了手,腰上的旧伤隐隐作痛。

&esp;&esp;怎么会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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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宿敌就是宿敌啊